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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甚么的。这些始料未及的事本身就防不胜防,你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白念本身性子极好?,没甚么脾气,也善解人意?。她唯有几次失了分寸,大多涉及祁荀,并不是说当真多大情绪,更多时候是一些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小别扭。
可话?说回来,她仍是明事理。这事怪不到祁荀头上,她也不会就此事大做文?章。
说话?间?,二人便已走至客栈。祁荀瞧着白念入了屋子,这才放心离去。
转身那瞬,他敛起所有笑意?,眸底沉如?死水。
今日那辆马车,实在怪异。车夫以帷帽遮脸,教人瞧不清容貌,很难辨认是何人指使。
祁荀忖了好?一会,除了胡庸人刻意?报复外,绥阳那厢定然也不安分。
自他打永宁回来,一手处理私兵民愤一事,险些忘了绥阳还有一股势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瞧。
翌日清晨,天方破晓,将士们早早起身操练。
祁荀说话?向来算数,今晨负重时,将士显而易见地觉得有些乏力。
他们昨日讨论一事尚未有定论,明面上虽不说,背地里没少讨论。晌午时,有一告假而归的将士回了军营,他一来,营内顿时炸开了锅。
祁家同宁家有婚事,这事早就传扬开了,倒也不稀奇。只是如?今街坊处四处皆流传着昨日来军营的赵婉便是宁家遗孤,亦是是同小侯爷有婚事之人。
虽不知这流言源头是何处,这事愈是模糊,流传的范围便愈广。
晌午未过?,这话?便落入祁荀的耳里。
手里的狼毫一分为二,重重地掷于地面。他当即着人去查,只可惜这事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大街小巷散布开了,深究之下矛头指向绥阳,可绥阳之大,实在寻不出编纂此话?的人。
祁玥听闻这消息,初时疑心赵婉,可她人在应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来也无传谣的本事。便当真是赵婉做的,她也拿不出任何指证她的证据。
倒是祁荀,一眼便瞧穿赵婉的算计。
这些谣传毫无意?外地传入白念耳里。
白念初听时,难免觉得意?外。这两桩事都是实打实的事实,祁家与宁家确有姻亲,二则赵婉确实来了军营,两桩事摆在一块,任谁都会浮想联翩。
可她在永宁呆了这么些年,对赵婉也颇有了解,冷静下来想了许久,总觉得这事太过?蹊跷。
再者,祁荀昨日已同她明说。
他同宁音固然有婚事,不过?这些都是父辈之间?的一句玩笑话?。这话?之所以流传甚广,都是他早些年搪塞媒人的借口。
话?说至此,白念原想问宁音一事。她先前?在白府时,曾听祁荀唤起宁音的小字,想来祁荀时时惦记着音音,这才会在昏沉之际脱口而出。
若说二人没有半点情分,这话?太假。只是彼时已到客栈,流音又?不断催促她,她不好?当着流音的面问,这事只好?不了了之。
虽不知祁荀待宁音如?何,可祁荀待赵婉,那是没有半点情意?的。
故而在白念听到这句谣传时,并未有多大反应。
反倒是流音,过?于在意?自家小姐的心绪,她怕小姐心中不快,还嘟囔着嘴说道?:“这小侯爷当真是事多,一会儿赵婉,一会又?是宁家小姐,如?今又?说二者实则是同一人。他若当真有婚事在身,又?来招惹小姐做甚?”
昨日将她支开,流音心里也知了大概。她虽对祁荀的身份有所疑惑,可这人的品性终究是好?的,故而也没说甚么愤懑的话?。
今日陡然传出此事,她生怕自家小姐难过?,这才沉不住气说了他的不是。
白念捻了个果子放于口中:“你倒是比我性急。我只是觉得这事怪异,想疑点还来不及,哪里难过?了?”
见白念还有心思吃果子,流音的火气便消了一半。
约是过?了一个时辰,叩门声传入耳里。
祁玥面带笑意?地走了进来,攀谈几句后,直接切入正题。
“你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外面传得皆是谎话?。”
她没法将宁音和将军府一事细说,只能笃定地告知她,赵婉并不是百姓口中的宁音。
白念点头,心里有数。
可她想的并不是这些。
“你能同我说说宁音的事吗?”
祁玥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些甚么,她也生怕自己口无遮拦,教祁荀和白念之间?生了嫌隙。
白念见她迟疑,只以为里头当真有甚么说不得的话?,正欲扯开话?题。
却?听祁玥开口说道?:“音音于大哥哥而言,约莫是垂髫之年最?美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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