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晋江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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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不对。”吉尔心烦意乱起来，“所以到底是什么？”

彼得苦思冥想：“不是坏的……那就是好的……你的梦想？喜欢的东西？爱……的人？”

他的脸红了。

橘子硬糖味。

吉尔愣住了，一股陌生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某个地方冒了出来。

是橘子硬糖味的。

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干燥的空气里好像突然有细小的灰尘摩擦出了小小的电火花，视线匆匆接触又快速错开。

目光闪烁，莫名慌乱。

彼得想到了那个在地下训练场的，阴差阳错的吻。

吉尔感觉自己好像变回了那个许多年前，在西伯利亚基地第一次抱住那只叫“恒星”的小狼的男孩。他的心脏变得柔软，他冻僵的身体重新有滚烫的血液流动。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于是他说：“我……我爱我老爸。”

彼得一愣。然后他干巴巴地笑起来，挠着后脑勺说：“啊哈哈，哈哈哈……我也爱梅婶。还有斯塔克先生。”

静默的一分钟后。

彼得发出绝望的灵魂拷问：“到底什么才是‘认清内心’啊？”

他们拿到了通关提示，可还是不知道怎么解题。

至少他们知道了，他们的确能回到现实世界，这也算是沮丧中的惊喜了不是？

在解开谜底之前，吉尔只能继续上学。

由于和卡伦一家达成了协议，吉尔和那群吸血鬼之间至少达成了暂时的和平。一个月不仅是他和卡伦家族之间的协议的期限，也是沃尔图里给他完成任务的期限。要是一个月后他还没有完成任务，沃尔图里会再派别的人来。

卡伦家族也很清楚这一现实，所以他并不担心。

除了爱德华看他和彼得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之外，吉尔在这儿待的还挺舒心的。

安静和谐的小镇，一年到头连入室盗窃这样的小案子都不会发生。天气令“鬼”舒适，环境宜人，专供食物充足，钱也足够——说实话，这就是老爸之前设想过的最完美的退休生活了。

但谁都没想到的是，贝拉拒绝了被转化为吸血鬼。

在第N+1个悄悄翻进彼得房间窗户的月夜里（比利和雅各布已经抱怨了好几次最近老是做噩梦却又怎么都醒不过来了），彼得告诉了他这个贝拉白天时悄悄给他说的秘密。

吉尔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答应？”

“因为她更喜欢当人类。”彼得耸了耸肩。

吉尔倒在彼得身边，经过一个月他已经基本习惯这股臭烘烘的狗味儿了。软乎乎的枕头上有牛奶味香波的味道，这让整张床闻起来像一只小奶狗的窝。闻习惯了还怪好闻的。

吉尔不由自主地在软乎乎的被褥上蹭了蹭，这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让彼得害羞了。

他红着脸小声说：“你别乱蹭。”

吉尔不明所以：“嗯？”

彼得看着吉尔蹭得乱糟糟的头发，强忍想要给他顺头毛的动作，不自在地说：“你这样好像狗啊。”

“有什么不好？”吉尔歪头看他，“你不喜欢狗吗？”

过分可爱了有点遭不住啊！

彼得捂着跳得像只欢脱的野兔的小心脏转回正面，直直盯着天花板上的一道裂缝不说话。

吉尔枕着自己的手肘，看着彼得的侧脸，问：“贝拉和爱德华彼此相爱，是么？”

彼得点点头。

“那他们认清自己的内心了吗？”吉尔接着问，“就像X教授说的那样？”

“……我不知道，”彼得呼出一口气，往被窝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或许吧，又或许他们还太年轻，并没有。”

“或许贝拉认清自己的内心，发现当人类比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更重要？”

“或许。”

吉尔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被罩上纹路，“喜欢是什么，彼得？”

这个问题问住了年轻的蜘蛛侠，他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了，但他的男孩还等着他的答案呢。

彼得侧头看向吉尔，那双血红色的眼眸并不邪恶，它们看起来清澈又懵懂。

他舔了舔嘴唇，轻声说：“喜欢就是，看到那个人时，你会心跳加速，看不到时，你会担心失落。你会想和那个人分享你的快乐，你会不愿意让那个人伤心难过，不想看到那个人受伤，哪怕只是水果刀在手指上割了一条小口子。喜欢会让你变成……火山中的雪。”

“什么意思？”

“如果你看向我，我会温柔地消融。*”

“我听不明白。”

“没关系，吉尔，那不重要。你总会明白的，某一天，遇到某个人。”

吉尔点点头，鬼使神差地问出了那个在一个月前的体育器材室里他就想问的问题。

“彼得，你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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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向我，我会温柔地消融，像火山中的雪。——米亚·科托《耶路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