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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打篮球时喝的水都是你送的。”“我也知道,我宿舍里经常会出现的零食也是你买的。”
“我还知道,大二那年我出车祸左腿骨折,你在我病房门口哭了好久,却因为欣桐在而不敢进来,最后给我买了一堆补品托我舍友送进来给我。”
“我本准备,研究生毕业就跟你表白,然后我们去一个城市定居,工作,生活。”
“可我没想到,阴差阳错我们到了这里,而且还省去了之前许多的步骤就让我们在一起了。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以为我可以好好的保护你;我以为我们也能在这安稳幸福的生活。可是对不起,最终,确实我害了你。”
许衡晏将锦年又往身边搂了搂,“如果你醒来,你会原谅我吗?”斟酌了许久,许衡晏又轻声问了一句,“你还会再喜欢我吗?”
许衡晏一直都知道锦年喜欢他,可是,那个世界里,他有他的责任,他不能明晃晃的告诉锦年他也喜欢她。可到他能说的时候,她却不能听见了。
许衡晏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将头倚在锦年肩头。
锦年的眼角缓缓的淌出一滴泪,也不知许衡晏说的这些话,她有没有听到。
红烛也在一旁流着泪,周遭一切,平静如水。
南阳王府。
暗卫首领秦风正在汇报着今晚刺杀的结果:“王爷,刺客已经全部被绞杀,一个也没留。”
孟卿阳点点头:“伤了黎儿,他们自然不配在活在世上了。查到是谁刺伤的黎儿了吗?”
秦风点点头:“那人是被活剐的。”
孟卿阳淡定的回了一句:“做得好。”
秦风内心:你可是不知道场面有多惨烈!那人的哀嚎声整个地牢都能听到。最后一片一片被剐下来的肉被片在地上,混着血,别提有多恶心了。不过,秦风可没胆量跟孟卿阳抱怨。自家这位王爷从小冷酷无常,因是太后养子而处处小心,背地里就养成了这么个有些残忍的性子。若不是喜欢上了唐黎小姐,估计王爷现在会变的更加可怕。不过唐黎小姐成亲的事对王爷的打击着实是不小。王爷现在变得更加暴戾了。
“你先下去吧!”孟卿阳看秦风也没什么要汇报的了,便遣他退下了。
京中人人皆知,南阳王孟卿阳手下有一支训练精良的暗卫,命叫黑骑军。这黑骑军的武功,比皇宫大内都是有余的。皇上也十分忌惮南阳王的这只军队。可这军队是南阳王生母锦妃的母家为南阳王训练的,只效忠于南阳王,皇帝也无权过问。所以,皇帝还不能奈何这支暗卫如何。黑骑军这一代头领,便是秦风。
孟卿阳一个人陷入了思索之中。今日杜登的所作所为已经成功触碰到孟卿阳的底线了,锦年被他的人伤的昏迷不醒,许衡晏他也没杀掉,如今杜登不过就是个废物,实在没有必要再留他一条命了。
杜登之所以会对许衡晏下毒手,与前段时间许敬文在朝堂上参了他一本这事脱不了关系。许衡晏身后的白家握着杜登贪污的证据,若许府与白家的联系断了,杜登才能有反败为胜的机会。那么,只有白老太爷的嫡外孙出了事,白家才会与许家反目,自己才有机会销毁证据。所以,杜登一直派人盯着许府的动向。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了许衡晏出门,身边又没有侍卫随行,正是他动手的好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呢?
不过,杜登万万没想到,南阳王会横插一手,坏了他的好事,还将他派去的杀手都给一网打尽了!事情转变的太快,谁也无法预料事态的走向了。
今夜的京城里,三家不眠。
次日清晨,许烟雨的丫鬟碧儿偷偷摸摸的到灵犀阁门口,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人后轻轻的将一盒雪莲放到了门口,迅速的跑走了。
可是锦年还是不醒,无论许衡晏如何叫她,都是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许衡晏也不去翰林院,就待在锦年的床边,亲自喂药,换药,不肯让任何人代替他去照顾锦年。燕草和石羽劝过很多次了,宋姨娘和安姨娘也来看过很多次了,可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已经两天了,少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石羽在门外直发愁。
“唉,少爷从小就喜欢小姐,连烟雨小姐都排在小姐后头呢。如今小姐出了这样的事,少爷怎么能不着急。”燕草也在一旁叹气。
不过许衡晏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一个人在锦年的床前,或者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或者催催药什么时候煎好。剩下的一律不管不顾。甚至衣服也没换,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锦年。
两日过去了,锦年还是没有醒来的预兆。入了夜,许衡晏躺在锦年的旁边,拥着她睡觉。
第三日早晨,阳光出奇的明媚,可照进屋里来却又温和了起来。灵犀阁的桌案上,原本含苞的铃兰花也在今日悄悄的盛开了。石羽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支撑着倚在他肩头熟睡的燕草。下人们在外面也都轻声的洒扫,生怕惊扰了屋里的人。
昏迷了三天的锦年也被这阳光给叫醒了,动了动身子,却感觉腰上有些沉重。一转头,发现许衡晏正躺在自己旁边,而腰上的沉重正是源于许衡晏紧紧搂着自己的手。
这一幕过于突然了,锦年一时还不太适应。而动了动身子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右肩的伤口,锦年没忍住,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番动作,成功惊醒了身旁的人。许衡晏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锦年哭丧着一张脸捂着伤口。许衡晏这下一下子就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激动的看着身旁醒来的人儿。
“锦年!你醒了。你等一下,我去叫白大夫。”说着许衡晏就忙下去穿鞋。
锦年一醒来就看到他守着自己,心里很是温暖,伸过手去抓住了许衡晏的袖子:“我没事了。”他可比白大夫好看多了,比起看大夫,锦年更想看他。
不过许衡晏才不放心呢。只是锦年抓着他,看着又可爱又可怜。许衡晏也不舍得松开她了。于是,他理所当然的牵起锦年的小手,中气十足地冲外面喊了一句:“石羽!去叫白大夫。”
门外,燕草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石羽一听许衡晏发话,跟个离弦的小火箭一样嗖一下就冲出去了。燕草在旁边突然没了支撑,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石羽!”燕草大怒。
白大夫很快就被石羽拎过来了。许衡晏不得不松开了锦年的手,让白大夫诊治。
“怎么样了?”许衡晏问到。
白大夫拱了拱手道:“恭喜少爷,夫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及时换药,多食用些温补的食物,过一周就可以恢复了。”
这下许衡晏终于放心了,过去搭着白大夫的肩说道:“老白这次多亏你了,回头我一定请你去云外楼好好吃一顿。”
老白也很是无奈。前两天你还想暴揍我一顿呢!今天就变脸了。虚伪!而且,我才三十五岁,哪里老了!
白大夫是白氏旁支的一个庶出子弟,白氏夫人嫁过来后,白老太爷就一直不放心白夫人的身体。恰巧白大夫又从小痴迷医术,加之是白家亲戚,白老太爷就把他送到了许府,成了许府自家的大夫。自白氏夫人去世后,白大夫就一直潜心照顾许衡晏兄妹。可没想到许衡晏成亲以后,竟两次质疑他的医术!现在,他看着许衡晏真是莫名的心累啊!
感谢完白大夫后,许衡晏又委婉的把他轰出去,自己去看他的宝贝媳妇去了。这时候的许衡晏格外体贴,趴在床边乖巧地问锦年:“想不想吃点什么呀?”
锦年昏迷了这么久,现在也是真饿了,毫不犹豫的点菜:“我想吃蟹黄烧麦,松子桂花糕,鸡汤小混沌,外加一碗红枣粳米莲子粥。”
燕草忍不住提醒道:“小姐你吃不完这么多的!”
许衡晏一听有人质疑自己的媳妇,横了燕草一眼:“夫人想吃什么就赶紧去准备,吃不完我吃。”
燕草哪敢反驳,一溜烟跑出去准备了。
锦年躺在床上,美滋滋的笑。忽然,锦年感觉自己的鼻子闻到了什么刺激性的气味,转头问:“这是什么味道?”
味道源许衡晏闻了闻自己,发现是自己发出的奇妙味道。自锦年昏迷之后,许衡晏基本上就没离开过灵犀阁,所以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落水时穿的,袖口上还缠着一圈水草,到现在早就风干了,紧紧的挂在许衡晏的袖子上,跟个花纹似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锦年突然有点嫌弃面前这个男人了。。。。。。
二人换好了衣服,终于坐到了餐桌旁。锦年的右臂有伤,所以吃食都是许衡晏一口一口喂的。面食就穿到筷子上给锦年吃,粥的话许衡晏就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锦年喝。一旁的丫鬟都在悄悄低语感叹少爷对夫人真好。夫人本人锦年听了更美了,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粥。燕草在一旁,无比后悔自己刚刚竟然质疑小姐的食量。
吃完饭后,许衡晏把锦年安顿回床上,自己去了书房找许老爹。
那场刺杀,幕后是谁,他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杜登!”父子二人异口同声。
“下一步,就该预谋怎么坐实他的罪名。”许衡晏仿佛心中已有了主意。
“你打算怎么做?”许老爹看到许衡晏胸有成竹的样子,问到。
“我这就给白表哥修书一封,让他亲自来京。”许衡晏回答道,“这次一定砸实了他,让他翻不了身。”
“好。”许老爹认同地点点头。
灵犀阁这边,锦年俨然已经成了个香饽饽。宋氏安氏刚走,国公府的众人就又来了。
张氏拖着安国公冲进来时,燕草正在喂着锦年喝药。张氏的大嗓门一下子让锦年把药都吐出来了。
前两日锦年遇刺,锦年昏迷不醒,任何人不让把消息传出去。今日锦年刚醒,安姨娘就赶紧把消息传到了国公府去。是以安国公刚下朝,就被妻子堵在了门口,朝服都没换就赶来了许府。唐景被自家爹娘无情的落在了后头,只好一路骑马追来。
“锦年啊!我的宝贝闺女呦!这是怎么了?”张氏的嗓门直冲锦年耳膜,锦年无奈的摸摸耳朵。
唐老爹这次也不满意了:“我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嫁到他们许家,那是看在衡晏的面子上,他们不好好感恩戴德的供着你,反倒嫁过来后弄得一身伤,这算怎么回事啊!看看锦年嫁过来后,三天两头出事,日子还没在家里过的好呢!”
张氏深表赞同,跟着附和道:“对!许家这么个家庭娘本来就不想你嫁过来,要不是你喜欢晏儿这个孩子,娘才不会顺你的心意让你来这么个人鬼地方,三天两头出事,娘的心脏受不了啊!”
锦年看到自己爹娘快把许衡晏拉入黑名单了,赶紧补救:“娘,我看着刺客的刀要刺进许衡晏心脏了,我能不管吗?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那衡晏自小习武,怎么刺客还需要你用命来挡?”张氏气愤。
锦年汗颜,他可不是原来的许衡晏啊。
门外,许衡晏也恰巧听到自己丈母娘说的这番话,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学点武艺傍身?
“娘!救他是我自愿,您别怪他!”五年时间,锦年早已把对他的喜欢,变成了一种习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张氏还欲说话,锦年赶紧跟自己哥哥求救。唐景无奈,只好跟着一起劝张氏:“娘,妹夫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他从小就护着锦年,要不是情况危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妹受伤的啊。”
许衡晏听着十分感动,端着刚让厨房做的蛋奶羹走了进来:“父亲母亲,大哥。”许衡晏一一跟他们问好。
张氏又准备开始怼他,这时门外燕草及时的救了他:“夫人,老爷,许老爷请您们去正堂说话。”
张氏想了想,决定把怒火喷到许老爹身上。带着国公去了正堂。
唐景只好默默把带来的人参等药材放下,又嘱咐了许衡晏几句,也跟着去了正堂。
终于没人了,许衡晏乖巧地坐到床边,摸了摸锦年的小脸,叹了口气,问道:“你可怪我?”
锦年坚定地摇摇头:“这是我自愿,也是我本能。怪你做什么?蛋奶羹快凉了吧?端过来,我要吃。”
许衡晏这时终于释怀的笑了。端过来羹,一勺一勺喂锦年吃。伴着窗外蝉鸣与百灵鸟的声音,锦年忽然觉得这次的事也不错。至少,她换来了许衡晏的真心。虽然这代价有点大吧。锦年摸了摸自己缠着绷带的右肩,没心没肺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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