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正儿八经的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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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扬了扬头，笑得愈发灿烂：“哪里都像。”程涟笙：“......”

这该是个宫女。程涟笙四下一顾，又打量了她一番，方试探道：“小妹妹，你从哪里来的？”

少女眼珠子一转，不答反问道：“你又是从何而来？”

程涟笙略有些错愕，却也不答她的问题：“是我先问你的，你应该先回答我。”

少女轻哼一声，努了努嘴道：“看你仪表堂堂，却无半分男子气概，竟还这般计较。”

程涟笙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你太可爱了。”

小家伙，抬杠抬得不错啊！

少女被她这样一打趣，颇有些不知所措地瞪她一眼，红着脸背过身去了。

小孩子，脸皮薄，程涟笙自是不会与她计较。她敛了敛面上笑意，上前两步，转身面对她道：“你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少女抬眸觑她一眼，小声嘟囔：“你才迷路了。若非我家娘子有请，我才懒得理你。”

程涟笙怔了怔：“你家娘子？”连忙拒绝：“该不会是哪位妃子吧？这不合规矩，我不去。”

她可不想被云王打断腿。

“你才是妃子！”少女忽然生气，语速飞快地道：“我家娘子是和慕公主的舅舅的表姑妈的堂弟的儿子的外甥女。”

“什么东西？”

程涟笙听得一头雾水：“你再说一遍。”

见她听糊涂了，少女便很得意，弯唇轻笑：“我再说一遍，你可听好了，我家娘子是......”

“然儿，莫要再胡闹了。”

少女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打断了。

循着这仿若飘在云端的声音望去，程涟笙目光一顿。

不远处，一名素衣女子正盈盈走来。

如墨的长发光可鉴人，发尾仅用一根丝带微微挽起，发丝轻颤，衬得身姿愈发轻盈飘逸。身上是一袭水蓝色纱裙，似白玉般剔透的耳垂空无一物，没有过分打扮，却淡雅如仙。

女子走得不疾不徐，周身散发的古雅气质，使人仿佛置身于水墨画中。

程涟笙一时看得呆了。

“呆子，发什么呆，我家娘子唤你呢。”

直到那名唤作然儿的少女拍了拍她的胳膊，她才回神，而那女子已站在了她的面前，正与她对视。

基尼面无表情地扫了自家主子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女子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极是悦耳。她抬了抬手，温婉道：“公子，亭中请。”

程涟笙不知为何脑子空白，下意识问：“姑娘真的不是妃子？”

女子望着她，眼底眸光闪动，浅浅笑着：“不是妃子。”

目光清澈无暇，不染一丝尘埃。

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她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不含杂质的眼睛了？程涟笙恍恍惚惚，觉得眼前女子坦然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亭中有两方席，置于几案两旁。二人于亭中面对面而坐，许久都未有交谈，程涟笙等得有些着急，便先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事？”

女子闻言望向她，十分从容：“不知公子名姓？”

“涟笙。”

女子态度温和，程涟笙也不局促，冲她一笑：“程涟笙，没所谓的，随便叫。”

女子也回以一笑，声音柔和道：“风起涟漪，歌落笙箫。”

程涟笙瞬时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这两个字。”

女子凝视着她，禁不住笑了笑：“楚汐瑶。”

程涟笙一阵迷茫。

楚西摇？楚希遥？楚曦瑶？

哪个xi哪个yao？

不过她也没好意思问，只低低念了一回，便咧嘴笑道：“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