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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祁深感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长巷里,一只黑犬蹲在男人身后朝他吐舌。江若谷的五官清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秀气的眉头斜飞入鬓,他哄着阿祁,然后把姜酒带回去了。此后……大可不提。
他一言不发走到姜酒边上,盯着姜酒。眸光锐利,若不是眼里还有些水光,瞧着像是一头被抛弃的小狮子外,姜酒真想揉一揉他。
“怎没了?我洗洗就好了。”姜酒劝慰道,这果皮仿佛是丢在了他身上一样。
起身将头上的果皮丢下,她瞧着陆平生,神情复杂。
“可在后面沐浴,今天委屈你了。”陆平生无奈道。他身量高大,穿着正经,见他的动作姜酒下意识躲开。
“身上都是脏的,别碰我了。”姜酒道,她其实很讨厌别人摸她的头。
陆平生见状吩咐人带她去沐浴更衣,阿祁黏在后面,末了瞟了他一眼,一个小孩子凉薄的眼神看的他一愣,不久陆平生自嘲一遍,看着身后一笑。
小公子站在阴暗的地方,高深莫测看着他。
“表兄。”
陆平生嗯了一声,说了句:“你还是这么矮。”
小公子自幼就习惯陆平生这样的烂话,歪头看着他后面,指了指笑而不语。
“江若谷的爱徒,借来一用又如何?”陆平生不在意,脱了官帽叹道,“这天热起来了。”
“不要转移话题,那里面是你表侄儿,认识一下吧。那小姑娘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你这么糟蹋,难保不会在背后被人捅一刀。”小公子善意道,却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陆平生一怔,低头想了片刻,最后拇指摩擦着食指,沉默不语。
里面阿祁跟在她屁股后面,生气了般。姜酒很少或者说懒得哄他,两个人被带至后面的一间厢房处。
姜酒推开门,顿了顿问阿祁:“我洗澡你也想跟着吗?”
“那我给你看门。”阿祁道,那样子说不上的可怜,垂着嘴角,一双黑幽幽的眼珠子望着鞋面,握着手声音也小的可怜。
姜酒抬手想揉一揉他,但伸出去想到他十一岁了,或许是同她一样厌恶的,于是又收回来了。
阿祁等她合门了,独自坐在台阶上,心里滋生出的妒忌像旷野上的野草。
他摸着怀里的玉佩,那样温润滑腻的触感如同摸到她腰上的触感差不多。如果他能长大一些,那就很好了。目光落在玉佩上,他垂着眼帘,细长的手抚过一遍,听着里面隐隐的水声,他闭着眼抑制不住从心底窜出来的小火苗,猛然将玉佩砸到了地上。
清脆的声响稍稍缓解了他的情绪,阿祁呼出一口浊气,靠着台阶旁的廊柱舒缓着长眉。
天上云卷云舒,酒央比青阳要暖和一些,这后面的小院子里种了长青的树木,半遮着落在他头上的日光,树影摇摇晃晃。
里面过了会他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于是就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在门外。
“阿祁。”身后有人道。
他置之不理,挺着背脊,像棵小白杨似的。
“表叔找你。”陆平生道,“初次相遇你还只是堪堪到了柜台高度,一时忽略了是我的不是。”
“你嫌我矮?”阿祁面色微沉。
陆平生偷偷笑着,似乎祁家人都对身高很在乎。
他正想说什么姜酒已开门出来了。
他怔了怔,姜酒穿的衣服明显不合身。这衙门里头除了他办事外不曾有姑娘家的东西。她的发梢滴水,水渍落在肩上胸前,晕开,白色的布料都略显透明。
陆平生瞧着姜酒平板的身材,一个字评价就是瘦,论肤色却是白如玉,他昨夜曾握过她的手,似乎姑娘都是水做的,肌肤温软滑腻。
“抱歉了姜姑娘,我待会会令人将姑娘家的衣物送过来,如今天虽不冷,头发却要绞干了才好,小心身体。”陆平生道。
这一副正经的样子和昨夜委实不像。
姜酒唔了一声,本想瞧瞧阿祁怎么了,沐浴时她左边的眼皮子就在跳。这会子他脸色更差,姜酒心一跳。
“你怎么了?”姜酒询问道。
阿祁把她扑到了屋里,喉咙里有哽咽声。姜酒感觉胸口湿湿的,钝钝地疼。他贴的太紧了,狠不得整个人都埋进她身体里面。
地上有些凉意,陆平生还在外面看着,她便抱着他的头,唇快贴上他的耳垂了,温热的气息窜进他耳里,惹得他瑟缩了一下。
“老子的澡算白洗了,我现在想把你刷干净卖掉。就这么爱哭?嗯?”姜酒道。
低低的嗓音乱了他的心跳。
阿祁死死抱着不放,就差哭嚎出来了:“我哭了你就不能哄一哄我吗?”
“不能。”姜酒斩钉截铁道,轻轻揉着他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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