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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杀兄一案,其中缘由并不值得探究,都是些腌臜的东西。
陆平生审案子不苟言笑,先前证据都收集的差不多,只是照着先前打好的稿子念。姜酒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跪在冰凉的地上,心情无以用言语表述。
当日她粗略了解了下陆平生的想法。
那是个高瘦的青年,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袍,咋一看很有穷酸书生的风骨,说出来的话很具想象力。
屋子里简洁,一张小桌子,一把椅子,四面空荡荡的墙,拐角有楼梯通向二楼,很难想象这就是他住的地方。那个女人退下后顺便还把门给关了。
“陪我做一出戏,我是要离开了,临走时想揪出那个人。”陆平生开门见山道。
吴氏杀兄一案同她幼年见到的刘氏杀父案有共同点,只不过若顺着线索往下推,吴氏铁定也没什么好果子。如果用江师爷的话说,那就是荡.妇,还是留点面子罢了。
陆平生却摇摇头,温润的眉眼在光线不甚明朗的环境里仿佛微微染了阴翳一般,她曾赞过的手打开了一扇小窗户,阳光陡然进来,他闭了闭眼睛。
“吴氏藏了一个人,我想弄死这个人,请你暂扮一下吴氏。”
这般直白,姜酒只提了几个问题:“为什么要找我呢?我和吴氏,相差未免太大了。况且,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
陆平生敛眉,然后粲然一笑,道:“我给你一百两,如何呢?吴氏,不过也就你这么大而已。”
“那可以考虑考虑。”姜酒道。
一夜过去,除了外衫后有些凉意,背对着身后无数双看热闹的眼睛,她对演戏有了多一重的体会。
公堂上,到了后半段时间,陆平生开始问她后面的奸夫是谁。
陆平生说她会说话,只须矛头对着一个叫郎秀的人即可,至于语句,可以随意发挥。
拍了醒木,那样清脆的声响很吸引人注意力,唯唯诺诺一会的姜酒扯了扯嘴角。周围恰到好处的气氛让她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姜酒融入吴氏这个角色,认为女人在爱情面前可以变的有些骨气,于是拒不透露。
陆平生眼里微沉,又问道:“可是你叔叔,亦或是你小叔?”
这般可就是□□了,顿时勾起外面群众的视线,窃窃私语声一如浪潮,自小耳聪目明的姜酒听到了些,诸如不要脸,浸猪笼这类话。
阿祁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挤到了前排,陆平生不曾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姜酒的声音听在耳里,有种莫名的烦躁涌现。
“我喜欢一个人,我就为他去死,我杀兄又如何?倘若我兄长不曾阻挠过我,我何曾会去杀他。都是我的错,我守活寡就该当了?”姜酒大声道,仰着头,倔强瞧着陆平生,这般投入感情,陆平生忍着没笑。堂下的小姑娘瞪着圆圆的眼睛,头发乱的一如他初时所见,不得不说,这般瞧着有几分脆弱的美感,像是他幼年打碎的一个白瓷花瓶。
她挺着背脊,中衣宽大,穿堂风一吹,身形隐隐勾勒出几分。
“你说不说?”
姜酒硬气一句话,后面开始怂,她回头看了眼人群,努力想瞧瞧有没有什么除了看热闹的,听陆平生的猜测,奸夫八成就在这人群里面。
有嗑瓜子的屠夫,带着绣绷的妇女,啃着果子的贩夫走卒,还有图个新鲜挤进来的富家小厮丫鬟……
最前面还蹲了个阿祁。
姜酒:“……”
茶色瞳孔微缩,姜酒明显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但一字一句接着道:“秀郎他来看我了。”
陆平生挑着眉尖,人群里却对上了小公子。
小公子好整以暇抱臂看着他。
“秀郎?你说的可是郎秀?”陆平生问道,暂且先不管小公子。郎秀这人在酒央县很出名,名字一出周围都是唏嘘声,不知道谁先做的示范,吃完了的果皮就丢到了她身上,后面的人纷纷效仿。
姜酒顶着果皮压着火气往里挪了一点,谁知后面来的果皮瓜子更多,辱骂声不堪入耳。
姜酒觉得一百两亏了。
郎秀算是酒央县神仙般的人物,被她一个寡妇染指着实让人眼红,眼红生妒。
“还不拦住?成何体统?”陆平生吩咐道。衙役也是惊讶一时,随即拥到门口拦住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着锦衣的阿祁从人里挤进去,把她抱在怀里。
“这贱人不会还勾搭了一个小少爷吧?”不知谁说的,随即又是一波辱骂,词汇很是丰富,方言她听得一知半解,想来也是极恶毒的。姜酒不是吴氏,不过只这郎秀两字而凭空替她承受的东西叫她很不爽。
郎秀这个狗东西,她誓要锤爆他狗头。
贴着阿祁的身子,他像个小火炉一样,姜酒被他的手按住头,一张脸贴着他的胸口,他像是要闷死她似的,心跳跳的极快。
“阿祁。”姜酒闷声道。
他很快被衙役扯开,手抓着姜酒的腰不放,快要哭了:“你都不想要我了?嫌我碍你事了可是?我说过我可以给你挡这些脏东西,你这么爱干净的人,你是不是真的有奸夫了?”
场面一度失控,陆平生退堂,扶额叹息,关了门后怜悯地看着被衙役拎在手上的阿祁。
“放了他。”陆平生道。他半蹲下来,和蔼道:“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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