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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夜晚?
这里只有几缕微烛。
程恩心里牢牢记着时间流逝到了第几天。
一天……
两天……
一个月……
日子过得慢悠悠的,如一潭死水上漂泊的纸舟,但是程恩觉得并不枯燥,他让李黍找了一些书,无事便看看,或等着李黍回来。
那几本兵书早已经烂熟于心了,于是,某一个如往昔般的中午,吃过老太监送的饭后,程恩萌生了写一本自己的兵书流传于世的想法。
李黍很欣赏他苦中作乐的精神,殊不知程恩已在心底放置了沙漏,几乎精准的算计着时间。
行军之将,武力为最下乘,智力为中乘,文武兼备为上乘,而运用自如、百战百殆方为上上乘。
程恩少年从军,已过数年,深谙此理。
是夜。
李黍又是晚归。
程恩看着进门之后就那一身疲惫的男人,放下了笔墨,他猜测到近些日子朝中是有动荡了,但他不能过问,李黍不喜欢他过问官场上的事情。
今日,李黍自己却讲了。
年轻的皇帝疲惫的脸上荡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如释重负般地对程恩道:“你父亲找朕要人,朕告诉他,他儿子是朕的爱妃,等天下安定,朕还要封他儿子为后……你知道你父亲是何反应吗……”
程恩不需要想,父亲那般的守旧文人肯定是会大怒,没等他开口问,李黍笑着说:“他打了朕一耳光,还抽出剑要杀了朕,他骂朕是李家三百年来最混账的败类和污秽……”
程恩拿起毛巾平静走到李黍面前替他擦了擦脸,见后者的表情渐渐如幼儿一样迷茫,程恩又握起他的手擦拭,心头柔软地道:“陛下,你不要怪罪我父亲,如果可以,臣请陛下恩准我老父卸甲归田。”
“呵……”李黍无力的将脑袋搁在程恩肩头,双手笼罩着这比自己矮一截的男子:“你会离开我吗?如果程谦雅让你杀了朕,你会不会有一丝心软……”
“陛下,朝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群苍蝇而已,朕一个个,杀了。”
程恩望着熟睡后的李黍,从榻上爬了起来,这时,门咔嚓一声开了,月光下,外来客不失礼貌地道:“镇远大将军,果然诚实守信。”
程恩看着桌面上的湿毛巾,淡淡地道:“袁丞相给的迷药也是顶好的。”
门外的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果然是丞相袁青澜,他不置可否地道:“袁某身为丞相,以江山社稷为先,此时秦王策反,天下动荡,陛下一意孤行把上好的良弓镶起来当摆设,袁某自然豁出这条命也要让陛下重回正轨!”
“多谢丞相信任。”
程恩披起外袍,抱拳行了一礼,疾步往外走。突听见袁青澜喊道:“南门外备了马,还有我的几个亲信,将军拿着宫牌不会有误的。”
“多谢。”
程恩掠出门,李黍不喜人多,宫中巡视队也没有先帝时期多如牛毛,以程恩的身手,躲避着这些人绰绰有余。
袁青澜的话可以信,但不能全信。
他既然说南门疏于防范,程恩便确定南门是安全的,毕竟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在紫禁城对一个镇远大将军下毒手,袁青澜不到非常时刻,绝对不是那类无所顾忌的人。程恩共过事的人,都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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