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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欢怔怔抬头,随即偏头看了眼身旁几位正聊得火热的长辈,垂了眼眸答她:“近日我遇上件怪事……”

令约等着她后话,郁欢却骤然顿住,思索阵,终于拿定主意准备凑来她耳边时岸边猛然涨起声声呐喊——赛舟已然开始。

“罢,先看舟,待会子再同姐姐说。”郁欢牵制住话语,看似有几分为难。

令约追问不得,只好按住好奇,关心起河面上的竞渡之事。

粉红龙舟比她想象中有章法些,至少没有刚起程就划得东歪西斜,她仔细比对着粉红龙舟与周围船只,眼见他们以星速落在群船最后,不觉好笑。

方才个个儿气焰嚣张,嚷着要拔头筹,这会儿恐怕气焰不再只剩气怄了。

正暗自揶揄,身后来人叫她声:“贺姑娘好。”

看将去,正是城南的小乞儿,今日端午,他倒也濯了发洗了脸面,只是衣裳不哪般干净。

“甚么事?”

“下头有位公子愿花一两白银与姑娘换个位置,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令约为这阔绰举动咋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高台下,见一位惨绿少年正端端凝视着河面,看似对观舟兴味浓厚。

“公子还说,若是二位姑娘想在一处,二两白银也可。”

这话倒将郁菀的注意转了来,只见她听后一笑:“这生意做来不亏,只可惜我们这位置也是盛了别人的情才得来,不便应下,你只再去别处问问。”

小乞儿闻言,知她们无意于天上掉宝贝的事,掉头离开。

这一茬过去,回头再看宛水上境况时,粉红龙舟已落后好长一截,穷追不舍到最后也没能赶上前边的龙船。

本以为依封妧的好强脾性,输得如此凄惨回来时定会气哼哼的,结果却出人意料,封妧不但高高兴兴回来,还兴高采烈拽着她们去吃茶。

今日河畔搭起许多茶篷酒篷,卖食物的,卖果子的比比皆是,看舟游玩之人多坐来边上歇息。

封妧事先教人约好六人坐的地方,本是要同霍沉他们坐的,孰料今日“旁生枝节”,多出令约等人,这时算上三位妇人与她们三位姑娘刚好占了去。

至于身后跟来的少年、公子,谁还管他们?

“你们这儿真真有趣,往后我还要来!”封妧已遐想起他日再来宛阳玩耍的事,秋娘因问她几时家去几时再来,而后又接着这话延展出许多旁的话。

令约这头则惦记着郁欢那半截话,果然,坐下吃了两杯茶后郁欢就从桌面下拽了拽她袖摆,两人相觑一眼,默契达成共识,随后便听郁欢有意抬了声:“方才瞧见有卖枇杷的,姐姐陪我买些来好么?”

“枇杷?我也去!”封妧眼睛一亮,一拍桌跟着姐妹二人起身。

令约:“……”

郁欢:“……”

两人对视眼,无奈,只好带上封妧一同出了茶篷。

茶篷外,几个不怕热的少年正围在一处跟人斗草,霍沉几人则坐在另一边茶篷下,令约不经意往那边瞥上眼,恰巧又对上霍沉的打量。

“……”眼神本就不好,总盯着她做什么?

她装模作样腹诽句,实际上却很是受用,收回目光悄自忍笑,连周遭闹哄哄的人群都被遗忘,显得不怎么吵闹。

“可惜端午不在六月,否则谁还吃枇杷,早就吃起西瓜来。我家里有片瓜田,夏日里绿油油一片处处都是瓜,到时候我差人给你们送西瓜如何?也不知送来还新鲜不新鲜。”

好罢,除了封妧依旧很吵……

封妧在那边说着,郁欢又偷偷拽了令约衣袖,意思是那话需单独同她说。

令约左看看右看看,觉得需想个法子将封妧暂撇在一边才是,可惜快走到枇杷摊前也没想好如何开口。

“阿妧。”

突然,一位清秀公子不知从哪儿杀出,挡来几人面前。

令约抽出思绪一瞧,可不就是适才想用银子换位置的那位么?原是认得封妧的?方才看得那般仔细也是在看她?

她猜测着,一旁的封妧却惊讶不已,沉默片刻忽而抬高下巴,别扭道:“真巧啊,你也来了这里。”

“我是来寻你的。”

“寻我做甚么,我好忙的。”她说着去拽令约胳膊,想拉着她离开。

“那日的事是我莽撞,但我发誓,并非嫌你任性——”

“我不听!”封妧已拉着令约走上几步,到这句时反而拉不动人,一边嚷话一边疑惑,奇怪,她大声说起话来就没力气了么,竟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拉扯不动?

“不,你要听。”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接着拉扯令约。

“你要听。”

“我不!”

“你要!”

令约:“……”

结合起早间的话,令约哪还猜不出眼前这人是谁,顿时心生妙计,胳膊轻易从封妧的魔爪间抽出,趁对方呆滞看她,圈搂住她将人提起来,再往那位公子面前一放。

封妧不吵不闹,只是呆愣得像个木头人。

“有什么话总是要好好谈一谈的,说个明白总比一直含糊不清来得好。”她凑在少女耳边小声说道,声音温温柔柔。

封妧置若罔闻,醒神后瘪着嘴控诉她:“你骗我。”

哪里是什么纤纤弱质,分明……分明是女中豪杰。

“我几时骗你了,是你自己给我安的名头。”令约说罢,嘴角翘了起来,“我们去买枇杷,待会儿来寻你。”

她也着实没料到,最后这法子是自己寻上门的,将封妧留下后,便只剩她与郁欢两人,两人也直言不讳起来。

“说说罢,遇上什么怪事了?”

郁欢左右看看,红了红脸:“前日里我收到一篮子桑葚,里头还放着首写得好烂的情诗。”

“咳。”令约呛了呛声,不可思议地问,“前日?桑葚?”

她猛然将封妧的话与这事串起来,可又无从考证,担心二者只是巧合说出来闹了误会,只好暂压下这话。

“嗯,前日上街换弦时有个丫头硬送来我手上的,我回绝不得,又不敢扔下,只好带回家,害我整整两夜没睡好……”郁欢低了低头,“我没敢说与爹娘,姐姐觉得当说不当说?”

令约虽觉头疼难办,但还是道:“自是要说的,谁也不知他是甚么人,万一是歹人呢?”她越说越当真,叮嘱她,“近日不要只身出门。”

郁欢被她说得脸色微变,点头:“嗯,家去就告诉娘。”

两人说好,随意买来些枇杷预备原路折回,刚走两步,封妧就面颊绯红朝她们冲了来,令约转了转念想,将枇杷送去郁欢手里:“你先回去,我恐怕还有话和她说。”

郁欢应下,心不在焉地走开。

刚跑来面前的封妧只多看她眼,然后便拽住令约袖摆高兴摇了摇:“我不找甚么漂亮男人了,就要他!”

语出惊人,嗓门儿还有些大,来往游人或惊讶看过来。

令约也语塞,小声评论:“你真善变。”

“我们好看的姑娘都很善变的。”

令约朝她身后瞟了眼,隔着人群,那人正直直盯着某位少女,于是稍稍侧身问道:“为何三言两语就原谅了他?”

“他朝我解释清楚,不当原谅么?”

令约闻言一怔,似乎是有些道理,还有些耳熟,哦,这不正是早间的她么?

她耳朵微热,决计不再问这个,而是提起桑葚的事:“我有一事要问问你。”

封妧睁大眼盯着她,嘴巴张到一半又重新闭上,令约没放在心上,直接问道:“你说付公子给一位姑娘送了桑葚是亲眼所见么?”

“你问这个做甚?”封妧冲她挤挤眉毛。

“有一事需求证求证。”

“那我说了……”封妧招她低了低头,附在她耳畔说了句什么,即刻转身跑开。

令约在原地呆了呆,身后某人已绕来面前。

“你,你不是在吃茶么?”她问。

“听见有人卖花,顺手买来些。”霍沉抬手给她瞧瞧自己手里的花环,浅绿柳条编环,粉红蜀葵别在其间作主花,火红榴花串了一圈,极其醒目。

令约定睛看上眼,下一刻,花环便安稳落来她头上。

她打着空手,愣过一瞬后手扶向花环,花影遮来眼眸下方,耳根忽而热得厉害。

“你做什么?”她隐隐觉察到附近投来的目光,有些慌神。

霍沉竭力放得平静,避开花环不谈,只道:“还有些话早间忘了问你。”

令约抿唇思索阵,决定先下手为强:“我也有话问你。”

“事关郁姑娘?”

他问得平静,似乎洞悉一切,令约抬眉:“你也省得?果真同付公子有关?”

“我也是今日才知,”霍沉神情真诚,说的话却十足敷衍,“换我问你了。”

令约无力一噎,难得着急:“你才答一句,总归要说清楚罢?”

“可那是付云扬的事,我不曾过问。”

他说得认真,令约竟找不出话反驳,僵持半晌后唯有妥协认命:“好罢,换你问我。”

霍沉指节捋了捋腰间的佩玉穗子,两眼毫不闪躲,总算问出那话:“那日你为何不应我?”

这原是令约想拿来反问他的话,可惜那日没问完衙差就赶到九霞斋请人,事后两人又怄了这许久的气,便再没机会提起,今日猝不及防再说起,她反倒丢了那日的劲头,犹疑不定。

霍沉则想,她既会为他吃醋,定不是半点都不愿的,因试探道:“是因我孟浪?”语气心虚几分,“确乎鲁莽些,可我只想先探探你的心意,否则我同那方琦也没甚么不同。”

令约被他言下之意臊得慌,连说话都凶了许多:“眼下不宜谈这个。”

“那要几时才合宜?明日?后日?”

令约被他逼问得脑袋嗡嗡响,瞪他眼,后便挪挪步子越过他。

霍沉耳根虽红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转过身站在原地看她走开。

顶着花环的人连背影都十足可爱,霍沉全副注意都落在她身上,直到她蓦地顿住脚步,目光才随之一怔,缓慢扩散开。

在她身前,两个颇为眼熟的衙差迎面而来,远远见到霍沉,神色肃穆来了他跟前:“霍公子,闻大人有请。”

霍沉:“……”

令约:“……”

这话,似曾听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花环可以结合34章结尾品(●u●)

狗头军师阿约:你近日不要出门!

郁欢:(恐慌)好的。

陷入单相思的付云扬:……

霍老板:(拍肩)

(他们没啥戏份,提一句供大家脑补就好,没事就满街游荡吃东西的付二遇到难得出门的少女一见钟情这样(为什么是满街游荡吃东西,因为付云扬吃路边摊的戏份不知不觉中出现了好几次2333

本章最佳:手摇风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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