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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壁扫了一眼屋内的满地狼藉,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浓浓的的药味儿,不由皱了皱眉。她看了一眼在里间床榻上的沈音,不由勾了勾唇角,略微点头,对着地上的一众丫鬟们说道:“你们且都出去罢,这里有我就行了。”
众位小丫鬟一听,忙对沈壁躬身行礼,感动的鼻子眼泪一糊通,郡主真是他们的救星呀!他们已经在这里伺候了这个要命的小姐半个月了,已经快被折磨死了。
而在之前,他们自是知道沈壁照看沈音的消息的,如今沈壁来了,又听了她此言,忙不跌的都往外跑,生怕少了一条腿,慢个一步便又被沈壁突然后悔给招了回去。
于是,众人一出去,全都跑得没了影儿了。
沈音见她所说之后,并没有向平常一般又传来婆子们的絮絮叨叨,不由略微奇怪,正准备转头看去,却突然听的丫鬟们口称郡主。
郡主?
在这丞相府内有几个郡主?不就是沈壁那个小贱人嘛?!
想着,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之极,抬起头看去,便见的自己心里恨毒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巧笑倩兮,开口叫着那些丫鬟出去。
她气的大吼:“不准走!谁都不准走!你们都给我留下!不然本小姐定要剥了你们的皮!”若这话放在以前,那定是能吓破了众人的胆,不及沈音说出来,怕是那丫鬟都已经自绝身亡了。
可如今?
沈音不过就是一个完全废了的小姐,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昔日的尊崇,没有了高高在上的资本,而今她说的什么话,都是狗屁!
此刻也尽然如此,哪怕她吼叫的声嘶力竭,也没有一个丫鬟再听了她的话还留下来的。
“我的好姐姐。”沈壁看着状若疯癫的沈音,嘴角噙着的笑容越发灿烂,她轻声细语:“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慢慢儿的踏步上前,知竹霖雨紧随在后,沈壁随意坐在她身前的一个檀木椅子上,低叹一声,语气颇为惋惜:“刚刚你大声的嚷嚷着要让他们走,现在又似疯子般的吼着要他们回来,你说,你这不是铁了心的故意折腾着人家吗?”
“要你管!”沈音恨毒了沈壁,借了她的势,爬上了高位,如今还在她的面前来耀武扬威。
她却是没有想,沈壁所做的这一切,比起他们对她所做的,乃至千分之一都还不够,净是想着别人的不是,完全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毒了心思去害的别人。
“沈壁,你怎么来了?”沈音邪笑一声,斜睨着沈壁,眼里的恶毒就如被淬了毒汁儿的小蛇一般可怕:“怎的?你是想来看看,看看我有多么的惨,好笑话我是吧?!”
沈壁不由嗤笑一声,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了她一眼。
沈音坐卧在床榻上,一只脚被绑的像个大粽子,披头散发,满身狼狈,夹杂着股股药臭味儿。
更要命的是,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许久不曾洗澡而引起的酸骚臭味儿,沈壁闻着,都不由皱了眉头,真不知道沈音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也难怪刚刚那些个丫鬟跑得如此之快,便是她,若是天天对着如此模样的沈音,怕也是受不了吧,哪怕再是给沈音添堵。
如今的沈音,看着哪里有一点儿,像是曾经大魏朝美人榜上排名第二的那个风华绝代的沈音?说实话,她如今的模样,简直就跟街边的那些叫花子没多大的区别。
沈壁慢慢儿的弯下腰,对视着沈音,抬起手,捏紧她的下颚,嘴角勾笑,目中却是满眼的冷冽:“好姐姐,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二娘如今卧病在床,已经快要不行了呢?而且,她还被夺去了掌家的权力,还给了我的母亲,并且……!”
说到这里,沈壁缓缓一笑,看的沈音全身发毛:“并且,祖母说了,以后照看大姐姐的事,便由妹妹我来做了!”
最后一句话,沈壁说的特别带劲儿,说完,手下微微用力,便把沈音的整个脸甩向一边儿。
“不可能!不可能!”沈音听了沈壁的话,愣愣的,嘴里直叫嚣:“不可能!母亲明明就说了,她是假装生病的,怎么可能会这样?!你骗我,沈壁,你个小贱人!肯定是你骗我的!还有!母亲说了,只要大夫人一死,她就是板上钉钉的大夫人了,手上的权力全是她的,丞相府里只手遮天!怎么可能!”沈音已经口不择言了。
沈壁听着,刘氏竟然还在想着谋害大夫人,不由眼眸一冷,端过桌上已经凉了的药碗,蓦然转身,大步上前,再度捏起沈音的下颚,嘴角含着一丝冷笑道:“怎么办呢我的好姐姐?你所听到的这些,全都是真的,权力被夺,卧病在床,没有一样是假的,如今,便只等着去西方极乐了!”
“你!”她阴测测的一笑:“还是好好儿的养着吧,如此,才能让你知道,至亲相离是个什么滋味儿!”说着,把药碗往沈音身前一推。
沈音被沈壁钳住,又身受重伤,不能动弹,哪怕心里此刻只想把沈壁千刀万剐,可也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她看着面前的药碗,突然诡异一笑,接过药碗,看了沈壁一眼,便准备低头去喝,却不料,她突然抬起头,手用力一扬。
“小姐!”身后霖雨知竹一惊,可是却已经晚了,待反应过来,沈音已经整碗药都全泼在了沈壁的身上,夏天穿的清爽,整碗药泼在身上一凉,沈壁只觉浑身一滞,接而一阵药味儿便散发开来。
她闭了眼,深深的吸了口气。霖雨跳上前,一把便推开沈音的手,知竹忙上前拿着手绢儿给沈壁擦着身子,一边儿道:“大小姐,您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呢?小姐对你可是一片好心,你不收也就罢了,还把整碗药都泼在小姐身上,真是欺人太甚!”
沈音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对知竹一个丫头的话不屑一顾,她不由哈哈大笑,指着沈壁,状若疯癫:“沈壁!你也有今天?!哈哈!都是你活该的!哈哈!”
沈壁睁开眼,对沈音的话置之不理,冷笑一声,迈步上前,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扬起手便是一巴掌摔了下去。
“啪!”只闻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仿佛就连落地的针皆可闻声。
沈音呆住了,她愣愣的抬起手,不敢置信的用手捂着自己挨打的侧脸,瞪大了眼看向沈壁。
“啊啊啊啊!”反应过来,沈音疯狂大叫,在床上不停的扭动,可又因碰到了腿伤,疼得不得了,哭的更是汹涌了:“沈壁!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被谁打过!你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给父亲说!还有祖母,让他们把你这个小贱人给赶出丞相府!”
沈音疯了一般的吼叫,吓得一旁的青珠都有点儿微怯的,不由的向沈壁和霖雨的身后躲了躲,而沈壁看着她这般,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见沈音还如此,她不禁冷笑一声,扬手又是一个巴掌下去,两个巴掌下去。
沈音陡然愣住了,之呆呆的看着沈壁。
沈壁弯下腰,嘴角噙笑:“我的好姐姐,你尽管去告便是,反正妹妹已经尽力了,姐姐不听,便是到时候父亲母亲祖母他们怪罪下来,也赖不到妹妹我的头上。”
说着,她面上笑意更甚,压低了声音,探在沈音的耳边低声道:“我的好姐姐,难不成,到现在你还没看清么?父亲,祖母,都已经放弃你了,你,已经,完了。”
她一字一句的说完,而后起身,面上笑意不减,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知竹霖雨忙跟上,独留沈音一人呆坐在床上,脑子里回响着的是沈壁那一句:“你,已经,完了。”话语轻轻,如跗骨之蛆,久久挥之不去。
沈壁出了房门,四下扫了一眼,冷声道:“大小姐精神有异,恐是恶病缠身,从今日起,便让她在院子里好生的修养,没老夫人和老爷的吩咐,绝不准放她出音儿阁一步!”说着,也不管其他人,径自便出了音居院。
沈壁去照看了病态恶魔大小姐沈音,这件事很快便在整个丞相府传开了,不知怎的,渐渐的,连整个京都都传开了。
众人都在议论着,这个惊华郡主不仅才华横溢,且心地善良,貌美温柔贤淑,京都之中,更是疯狂的流传着她的画像,且也不知是谁,把沈壁曾在梅园会的事迹和那惊才绝艳的一舞疯狂传开。
京都掀起了一股狂潮,京都名媛更是以沈壁为首,沈壁穿什么?盘什么发髻?皆是京都各名门望族的潮流风向指标。
而各大家族的少年儿郎则疯狂的膜拜起了沈壁,皆以女君之称,风头直逼大魏朝第一美人六公主魏贞竹。
曾经的丞相府草包废物,突然翻了身,不可谓不神奇。
事情传至各人耳中,亦有所不同。
传至刘氏耳中,刘氏气的牙痒痒,又吐了血,晕了过去,如此,病情更是加重了。
而传至老夫人耳中,老夫人却是眉头深皱。
木妈妈见状,忙上前劝慰老夫人:“老夫人不用担心,只怕为时过早。”
老夫人自是知晓她指的是什么,摇摇头,老夫人皱眉道:“不,只怕是为时过晚啊!”
她回头,继续道:“这个丫头,越来越不简单了,且看她对付刘氏他们的手段,亦不露声色,而今这京都舆论,更是让她处于这风口浪尖之上,这是一种变相的自我保护。”
木妈妈听罢,眼角一跳,忙道:“您的意思是,难不成,这消息是三小姐自己传了出去,或者说,是三小姐知道了什么?”
老夫人摇摇头:“不好说,毕竟那虎符令曾是他们李家所守护,便是知道了也不以为常,只是,若真是她自己所为,那她这般让自己只身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有利有弊,这丫头……”
老夫人说着,不禁皱眉深思,接而转过头,对木妈妈道:“不能耽搁了,今晚,你叫暗卫继续去探探底儿。”
木妈妈点头:“好。”
老夫人转头,看向窗外。
而在皇宫之中,安宁大公主的宫殿里,安宁一身宫装,坐在紫檀木椅上,她轻笑一声,端起宫人刚刚泡好的梨花茶,浅浅的呷了一口,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魏贞竹,道:“怎的了?又是何事惹你不快?”
魏贞竹微皱着眉,一双丹凤眼之中满是不岔,听罢安宁的话,不由神情一松:“皇姐可知京都最近闹得轰轰烈烈的惊华郡主?”
经魏贞竹这般一说,安宁不由便想起沈壁那张精致的面容,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就好似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惊扰她一般的样子。
接而又不由想起夜长歌,他看她时的那张温柔的眼神,就好似一把刀,深深的插进了她的心口。
她呼吸一滞,继而反应过来,想起京都最近流传的关于沈壁的一切,不由神情淡淡道:“知道,怎么了?”话一说完,猛然想起什么,忙又看着魏贞竹,惊疑道:“难不成,你…….”
魏贞竹没回答安宁的话,只是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他们样样皆拿此人与本宫做比较,到时候,本宫自会让天下人明白,谁,才是这大魏朝的女子第一人!”
安宁听罢,低垂的眸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接而隐没不见,她突然想到一个方法,让他们两虎相争,不知会如何?
……
尽管外面儿传的再是如何风光热闹,可这件事的主人公却是无任何影响。
此刻,她正在明月居的凉亭内歇息,怀里一团白色的东西缓缓蠕动,三个丫鬟在凉亭内,两个不停的说着话,逗着沈壁怀里的小白,另一个面无表情的站立一边儿。
主仆四人就这般在凉亭内坐着,也算是惬意,就在这时,外间突然一个青衣小厮急急跑来,见着沈壁在凉亭内,忙跑过来,跪在地上:“小的阿财,见过郡主。”
沈壁听罢,不由看了一眼那个叫阿财,点点头,笑道:“起来罢!”
阿财谢了恩,站了起来,沈壁看了他一眼,不由疑惑:“看你的样子,眼生的很,不是明月居的吧?”
那叫阿财的嘿嘿一笑:“郡主好眼力,奴才的确不是明月居内的,而是外院儿的守院,冒昧到郡主这儿来,是因为小的要传与郡主一封信。”
沈壁对他的马屁不置可否,直接问道:“那你既是外院守卫,传信叫内院的人即可,你又为何要进了内院来?可是没了家法戒律?!”
听阿财如此说,沈壁不由厉声道,现在是大夫人掌家,到处都是眼睛盯着大夫人,在这节骨眼儿上,她可不想让有些人在后面儿蹦跶,出了什么乱子。
阿财听罢沈壁如此疾言厉色的一问,吓得面色一下变得惨白,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连连道:“郡主息怒,小的会进来,是因为,那传信之人说了,万不可让其他人拿去,叫小的务必要亲手交与郡主,小的想着,这般的小心,万不可大意了,这才冒昧的进了内院来,还请郡主恕罪!”
沈壁一听,这才点头,开口有些疑惑道:“送信之人长什么样儿?”
“具体长什么样子,小的没看清,那人戴了斗篷,看不清样子,不过,听声音,倒是个女的。”阿财低头应道。
女的?沈壁却是疑惑了,若说送信,她平日除了杨筱离偶尔送与她和沈书颖两人之外,便没其他人与她有过多的交集,女的?难不成是杨筱离?
沈壁心想,可随即又不由摇摇头,若真是杨筱离,必不会搞这些个名堂。
突然,沈壁脑子闪过一个人,莫不是她那离家半月的大哥?
这般的想着,沈壁不禁激动了起来,可却只是一瞬,又冷静了下来,若真是大哥,他能派人送信来,为何不自己回来?
难不成……
沈壁脑子掠过一个信息,难不成大哥是遇到了什么不得已的困难?
却又不好对母亲他们说,所以才派人以书信的方式送与自己?
这般想着,她心里不由一急,忙道:“快拿上来我看看!”
“诶!”阿财应道,忙从怀里递出了一个暗黄色的信封,霖雨上前接了又递给沈壁。
……
……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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