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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姨娘被刘氏这样阴狠的目光看了两次,知晓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定是被刘氏给看了个透,当下心里也不由有点儿虚。
怎么说,刘氏这么多年来的威势,也不是白白练就的,哪怕她此刻在病床上,可对付像七姨娘这样一个自作聪明的人还是有点儿作用的。
可七姨娘转念又一想,只怕此次一来,刘氏日后定难登老夫人和沈裴蒿的门面儿,失了丞相府这两个最大号的人物的支撑,哪怕是掌握掌家大权的刘氏,怕也是得不到什么好的了。
更何况,相比于一个气焰虚虚的刘氏,她如今又有沈裴蒿的宠爱,还有肚子里的一个傍身,难不成还怕了她去不成?
这般想着,七姨娘的底气不由又足了些。
她下意识的挺了挺肚子,面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嘴里却说着违心的话:“哪里,二夫人此话言重了,照顾夫人,是婢妾的本分,哪来的辛苦之说。”说着,稍微挑眉,回了刘氏一眼。
刘氏见状,气的都要吐出血来,可却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沈壁眼眸扫了扫,发现地上的玉骨梳的碎块儿,眼珠一转,看了眼刘氏的头发。
果然便见的刘氏的头上,正盘了了一个凌云髻的半边儿,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
她捂着嘴,似是惊奇道:“二娘您刚刚可是梳了妆?”
先前因为刘氏半撑着身子靠在床边儿,而床幔便挡住了她的大半个身子,只露出了个脸在外边儿,因此才没有注意到刘氏的头饰。
可此刻经沈壁一提醒,众人不由仔细一看,果然便见的刘氏头上盘了一半的凌云髻,上面还簪了一只束钗。
众人一下面上便出现了多姿多彩的颜色,不是说她下不得地吗?怎的还又梳了头?梳头了又准备干嘛?
众人心中疑惑,便不禁对刘氏的说辞怀疑了起来,而老夫人见状,面色更是阴沉如水。
刘氏心里一跳,心里只恨沈壁个小贱人哪壶不开,脸上忙就带着淡淡的笑,道:“我这些天躺在床上,闷在屋里,着实无聊的很,便一时兴起,叫刘妈妈在床上给我盘了一个发髻,只是没想到,才刚刚儿开始,老夫人便来了。”
沈壁听罢,状似了然的点点头,便指着那地上破碎的玉骨梳道:“难怪那地上有玉骨梳的碎片呢,原来是二娘用了的。”
刘氏心里又是一颤,该死的,刚刚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收拾场子,现在被沈壁个小贱人抓住由头说去了。
一旁的刘妈妈忙啊啊的打颤,把话题支开:“瞧老奴这记性,先前一个不小心把这玉骨梳给摔在了地上也没来得及收拾,现在倒是惹得郡主误会了。”说着忙招呼一旁的小丫鬟收拾地上的碎片。
“哦?”沈壁嘴角微微上扬:“原来是这样啊!”
见刘妈妈把这话接了过去,刘氏不禁松了口气,接而不由看向沈壁,这个小贱人,当真是令人厌恶的很!
老夫人瞅了一眼刘氏,轻飘飘儿的说了一句话:“既然你身子骨越发的不好了,我看还是重新找个大夫瞧瞧罢!那劳什子的李大夫,我看也是个半吊子,不是说你的病只需几日便可吗?怎的拖了这么久?”说罢转过头,对着木妈妈道:“你去把经常给我看病的常太医给叫来,常太医乃杏林世家出身,由他来给你瞧身子,你定然好的快!”
一听老夫人竟然要叫其他大夫来给她看病,刘氏一张脸骇的便没了颜色,仅剩苍白,她勉强一笑,道:“老夫人,不用了。”
一想,又忙改口,道:“婢妾的意思是说,不用麻烦老夫人您了,婢妾其实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脑子时不时的疼,浑身也没力,只要好生的修养几日便好了。”
开玩笑,若真叫老夫人叫来了大夫,到时候大夫一把脉,真相明了,除非她是想死的快些,否则怎会让老夫人如意?
沈壁闻言,眸子里面有精光一闪而过,若说在刘氏装病之前,老夫人态度强硬的请来大夫,她自是乐意看着刘氏吃瘪的,可这次却是不同,只因为,她让霖雨在刘氏那本是补药的药里面,稍稍添加了一点儿东西。
所以,此刻便是刘氏同意,她也不会同意。
再者,她刘氏若不继续病下去,她又该如何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呢。
此刻,听刘氏这么一说,沈壁不禁笑开,转过头,对着老夫人说道:“祖母,我看二娘所说也是不假。”
她看了刘氏一眼,眸中笑意盈盈荡开,刘氏却觉得如寒意四射隆冬,她心中突然有中不好的感觉。
果然,沈壁盈盈一笑,轻声道:“依明娘看,二娘兴许是太过劳累才会致使如今这般情况的,您看,二娘现在不仅要照顾大姐姐,又还常年管理着府中事务,即便是个铁人,也是有吃不消的时候呀,更何况,二娘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说着,转头看着老夫人,笑意盈盈:“祖母,您说,明娘说的可否有理?”
老夫人听罢,心中自是清楚沈壁说的这些的意思的。
可对于这些,她向来不甚操心,此刻听的沈壁如此说,便不禁点点头,顺着沈壁的话道:“你说的也是有理。”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刘氏,又转眼扫了扫站在一旁,眉目温婉的大夫人,不禁点点头,又对着刘氏道:“这些年来,你帮着照看丞相府中的事务辛苦了,往年抚宁身子不行,便要你帮着照看着,如今你身子也不行了,抚宁的身子骨也好了,那日后,这掌管丞相府中事务,便由抚宁去管吧,你也就好好儿的修养着身子便好了。”
老夫人此言一出,众人不禁一愣,沈壁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拉了拉呆住的大夫人,大夫人反应过来,忙福身对着老夫人行礼,道:“老夫人放心,媳妇儿一定会好好儿的打理府中上下的事务的,定不会让您失望。”
而后看向刘氏,面上带着点点笑意:“妹妹,你便放心罢,姐姐一定会处理好府中的事务的,定不会让任何一处地方有一丝的怠落!”
最后一句话,大夫人说的颇具深意。
这掌管府中事务的权利本她还在细细的谋划之中,虽然已经拿回来些许,可也只是相对而言,本来嘛,该如何得到手,还需细细谋划,可没想到,此刻竟然这般容易的就拿到手了,实在是令她既惊且喜。
沈壁见大夫人的样子,不禁心里有些触动,而看向刘氏,只见她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握在手中这么多年的权利,便在老夫人和沈壁几人如此轻言几句中便给易了主?
可她能说什么?说她其实根本就没有病?是自己装病?那她只怕会更加的难堪吧?
她不禁抬头,却见的沈壁一副笑语言言的样子正看着她,她的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从沈壁开口要她教七姨娘礼教开始,再到后来装病请大夫,到如今的权利易主,难道这一切真的就只是巧合而已吗?
她才不信什么狗屁巧合,她陡然睁大了眼,看着沈壁那副语笑嫣然的样子,心里头一次对眼前这个她时常叫做小贱人的少女,升起了浓浓的恐惧,是她!一切都是她!从一开始,她便掉入沈壁的算计之中!
刘氏突然全身发凉,就如坠入冰窑一般。
然而,这还没完,只见眼前少女灿烂一笑,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感觉:“既然二娘要好生的修养,那大姐姐定然没了人仔细照看,不如,就由明娘帮着二娘照看大姐姐吧?明娘,一定会,好好儿照看大姐姐的!”
不待刘氏有何反应,老夫人便疲惫似得挥了挥手,起身便道:“罢了,事已了,都散了吧!”说罢,便转身走了。
沈壁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了刘氏一眼,慢慢儿起身,转身跟上了老夫人等人的步子。
独留刘氏一人在床上坐着,愣愣的发呆。手中掌管多年的权利,一夕之间便易主,自己可怜受伤的女儿,如今还病卧在榻,可却要沈壁这个小贱人去照顾。
一想起沈壁这平时看似沉静,实则暗里腹黑,手段毒辣的性子,依之前他们母女两那般对待她们母女的时候,如今落在沈壁的手里,可想而知,沈音的下场究竟会是怎样。
且不说沈壁会对沈音如何,只说沈音看见自己一直都瞧不起,憎恨的人,如今不仅好好儿的在她面前蹦跶,还什么都比她好,这本身对她来说便是一种煎熬了。
刘氏呆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目光之中陡然爆发惊天的恨意,瞧得一旁本就小心翼翼的刘妈妈和绿箩更加的心惊胆颤。
“啊!”
“噗!”各种的愤恨积压,一时气血上涌,刘氏忍不住大叫出声,接而一口便喷出了血来,刘妈妈和一旁的绿箩看着,微微呆愣,接而反应过来,皆是吓得哇哇大叫。
“夫人!夫人!”刘妈妈急的乱叫,一边儿擦着刘氏的嘴和喷溅四处的血,一边儿急急的唤着刘氏,忙又转头对不知所措的绿箩,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快,快去叫大夫啊!还愣着干什么?!快!”
“哦哦!”绿箩一边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一边儿懵懵的应道。
“夫人.....”刘妈妈满眼含泪,看着刘氏,满心的心疼。
“刘妈妈.....”刘氏抓住刘妈妈的衣袖,一边儿摇着头,一边儿口齿不清的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一口气儿没提上来,刘氏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
而外面,已经走远了的老夫人等人听见不禁脚步微微一顿,老夫人略微偏头,眉头深皱,接而不由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说罢,再次回转过头,转身便离了拂林园。
沈壁听着,不由和大夫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满满的笑意,沈壁心想,是啊!自作孽!不可活呀!越想,面上笑意便越发的浓重。
而另一边儿转道,是往二房所去的方向,二房太太白氏嘴角含笑,显示着她现在的好心情,沈书颖更是眼睛都笑眯了一条缝儿。
“娘。”她对白氏叫道:“您果然没看错,三妹妹果然好手段,这般容易便从那刘氏的手中拿回了权力。”
“是啊。”白氏也颇为感慨:“那丫头,看似木讷,实则心性手段,皆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她这番,到时候,我们的机会……”说到这里,两人不禁对望一眼,满眼的笑意。
接下来会是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想着,白氏突然一拍沈书颖的脑袋:“你呀,天天儿跟着人家屁股后面儿跑,怎的就没学会人家这一星半点儿的?若是这样的话,娘对你呀,也就是放心了。”
沈书颖对白氏如此习以为常,跳着躲开,又笑着跳回白氏身边,抱着白氏的手撒娇:“人家这不就是在学嘛?”
说着又是引得白氏一阵笑。
……
“小姐。”青珠站在沈壁身前,绘声绘色的说着刘氏的近况:“那刘娼妇,活该死了,你们是不知道啊,听拂林园的小丫鬟们讲啊,她当时可是气的,啧啧,都快吐血身亡了。”
沈壁一边儿漫不经心的抚着怀里小白,一边儿掀了眼皮儿,淡淡反问:“所以呢?”
“啊?”青珠被沈壁这一问给问的愣住了,而后反应过来忙道:“所以呀小姐,她现在可是假病成真了呢,大夫说,气血不足,郁气过盛,若是不好好儿的调养,就要……”说着,她还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直看的一屋子的人好笑不已,卫妈妈笑着推了推她:“好了好了,你这小蹄子,一天就知道胡诌。”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呢,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诶,卫妈妈,您别揪我啊……”说着两人便出了屋子,而屋内,沈壁笑过,却是眼眸一眯,嘴角突然掀起一抹薄凉的弧度。
她突然起身,对着身旁的知竹说:“知竹,走!”
知竹微愣,忙迈步跟上沈壁:“小姐,我们去哪儿?”
沈壁面上一丝阴沉一闪而过,接而慢慢儿的笑道:“这么多天了,也是时候去看看,我那可怜的大姐姐了。”
说罢,迈步向前,身后知竹听罢,微微一愣,小姐这是……
来不及多想,沈壁已然上前,而一直在屋外的霖雨见沈壁出来,也忙跟着在她的身后,知竹也小跑着跟上了沈壁。
主仆三人行至音儿阁的时候,远远儿的便听到了音儿阁的怒喊声,和东西砸乱的声响。沈壁听着,嘴角不由微微一勾。
外面儿有两个守门的婆子,见沈壁来了,微微一呆,忙又笑着行礼:“老奴见过郡主,郡主万福。”
沈壁略微点头,声音温润:“辛苦两位妈妈了。”说着略微偏头一点,身后知竹见状,忙上前,对着两个婆子伸出手,手里放着一个荷包:“这是郡主赏你们的辛苦钱,拿去买点儿小吃食,也算是郡主的一番心意。”
其中一个婆子忙伸手接过了荷包,略一掂量,便两眼放精光,脸上更是笑的如一朵盛开褶皱菊花:“多谢郡主,多谢郡主。”心里想着这郡主果然大方,人又好,可得好生的巴结,忙一福礼道:“郡主可是要进去看大小姐呢?那待老奴替您通报通报。”说着便准备转身进院子。
沈壁却是笑着一伸手拦住她,婆子不解,忙转过头,她便笑言道:“我与大姐姐姐妹情深,如今她重伤在身,我这做妹妹的焉有不理之理,所以才来特意请了老夫人的命,来此照看大姐姐的,妈妈您日劳辛苦,便不麻烦您了,您还是赶着这时候,去溜达溜达罢,这里有我便可。”
那婆子如何不知其中深意,不过眼睛滴溜溜儿的一转,便逐然笑开:“那就麻烦郡主了,老奴便先行告退。”说着,忙不迭的便拉着另一个婆子跑了。
沈壁见状,抿唇一笑,不语,抬头看了一眼音居阁的门匾,嘴角划过一丝冷艳的弧度。
……
“你们滚!都出去!给我滚!”沈音的大声咆哮如天雷滚滚,吓得屋内一干的丫鬟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句。
其中一个丫鬟胆子稍大一点儿,站出来低垂着头,语气颤微道:“可,可是,大小姐,大夫和二夫人,说了……”她话还未说完,迎面便飞来一个东西,她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跳开,愣愣的不敢在上前。
“滚!我说了,我才不要喝什么狗屁药!滚滚滚!都给我滚!”沈音面色阴狠的瞪着一屋子的丫鬟:“真是反了天了,现在我说的话,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听了是吧?”
没人敢接话,听罢她的话,一屋子丫鬟更是吓得心惊胆颤的,忙就跪下,齐齐抖着身子:“奴婢不敢,请大小姐息怒!”
话音刚落,只闻“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边儿打了开来,在这整个屋子针落地可闻声响的房里,这突的一声尤为刺耳,众人不禁转头看了去。
“我说什么了?不要来了,不要来了!都给我滚出去!”沈音以为是那些要她喝药给她念经的人,忙不耐烦的闭着眼睛大声吼叫道。
而跪在地上的丫鬟们看去,首先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缕带着淡淡橘黄色的暖阳,屋子内因沈音要求封闭整个空间,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般绚烂阳光的众丫鬟,不由眼睛微微一眯,有点儿受不了。
再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慢慢往上,是淡红色的裙摆,再往上,繁杂精致的衣裙,而后,众人一惊,忙又低身垂头行礼:“郡主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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