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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已经将周围所有的地方走找遍了。

心口越来越痛,痛得不能呼吸。

有什么东西在消散,他知道。

有一种很重要

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他清晰地察觉道它的离去,从骨血中,一寸寸地割开。

那天晚上,他重新出现在流逐风的面前。

流逐风似乎知道他会来找他,桌上已经摆上了酒杯。

酒杯里红色的液体盈盈地晃动。

“卫诗住在哪里?”贺兰雪劈头问道。

流逐风望着他,欲言又止。

“卫诗在哪里?!”贺兰雪突然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流逐风提起来,喝问道。

“不关卫诗的事。”流逐风叹声道:“阿雪……”

“不要这样叫我!”贺兰雪冷声叫停,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我去找她。伊人一定是她带走的。”

“阿雪……”流逐风顾不上被他扯乱的领口,轻声道:“没有伊人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伊人了。”

贺兰雪却宛若未闻,他仍然转身,手里拽着刚刚从流逐风桌上拿起的发夹。

伊人今天放在头发里的发夹。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快点离开。离开流逐风即将说出口的话。

“阿雪,伊人已经不在了!”流逐风站起身,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她死了!这一次,你抓不住她了!结束了!都结束了!”

“住口!”贺兰雪猛地转身,目呲欲裂,“你胡说什么!她刚刚还在这里,还在说话还在笑还在我身边!”

音容笑貌,那么鲜活。

“你会来澳门豪赌,不也是发现了这个秘密吗?你知道,她已经顶不住了——阿雪,你听我说。伊人确实已经不存在了,可是……”

可是,她还在的,只是,不再是伊人了。

就像五年前一样,舍弃了肉身,那缕悠悠荡荡的魂,重新回到了你们相遇的地方。

你们将对面不识,隔离了时空。你在她的时代里孤独,她在你的时代里遗忘。

只可惜后面的话,贺兰雪已经听不见了。

心口很疼,全身被凌迟,痛不可挡,一片片,一点点,碎裂,血肉模糊。

他的口中尝到一股腥甜。

贺兰雪的眼前一面模糊。

似乎看到了她,又似乎没看见。

河水氤氲。

伊人蹲在对岸,双手支颌,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安静而洞悉。

渐渐模糊。

我在三生河畔凝望你来世的容颜。

却——

看不清,你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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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新终于决定出山了。

临行前,他去找两位师傅辞行。

陆川已经出关,他正与凤九下棋——准确地说,是他陪着正在下棋的凤九。

凤九正自己与自己下得不亦乐乎,将身后站得那个冰一样的人彻底无视。

陆川一生只执着于剑道,对于其它事物几乎漠不关心。

自然也不懂棋。

可是,他喜欢看下棋的凤九。专注而空灵。

十五年的光阴,对于陆川而言,不过是一瞬。

也许是,剑刃更觉锋利了,剑光、更加明亮了。而已。

十五年的岁月,对于凤九来说,却如一生一世。

自小软禁,前十九年的记忆,是凤家的高楼大院。

十九岁到二十九岁的记忆,是江湖里的腥风血雨和朝堂的波谲云诡。

反而是这十五年,却是人生中最安逸的时刻,每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教导小新,作画,对弈,或者看陆川练剑。

看着雪花中,桃花里,雨幕间,瀑布上,他挽动剑花时的模样。

很漂亮。

对陆川到底是什么感情?

凤九其实并不清晰,也许,在他放弃进入剑道的最高境界,强行毁掉了已经进行了一半的修行,从千军万马中赶来救他的时候。凤九便知道,他将永不能负他。

那一晚婚事搁浅,陆川在杀尽最后一个人后,冷淡地站在他的面前。

“结婚生子,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这一世,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陆川的声音很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是!你不是在闭关吗?为什么还要赶来,我的事情,我能应付。”凤九记得当时的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陆川没有接话,只是转身,离开。

只是脚步,远没有往常那样轻盈若风,甚至有点踉跄。

凤九情知不对,陆川一直是强大如神祗的。他极少这样走路。

他跑了过去。

绕到陆川面前,他才发现,陆川

的衣襟上,已经沾满星星点点的血迹。

因为知道他有危险,所以将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放弃,在打斗中,被强制压下的内力反噬。

对于一个以武为痴的人,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杀。

他可能经脉全断,可能武功尽失,可能今生今世,再也不能拿剑。

可是他仍然来了,为他解围,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什么都不说。

“你怎么样?”他问。

陆川只是看了他一眼,依旧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漠然而坚定。

他不需要使用苦肉计。这也不是苦肉计。

只是选择,自己的选择,自己的骄傲。

“陆川……”在陆川再次擦过凤九的时候,他拉住了他。

“我刚才说了假话,其实,结婚生子并非我所愿,也许我想要的生活,只是独自一人,无争无扰,在山谷里终老。我不是一个……一个懂得回应或者懂得和其他人相处的人。而且,也不会喜欢兵器,譬如剑……”

凤九絮絮叨叨地说着,却不知陆川已经转过身,静静地凝视着他许久。

凤九突然不说话了。

“我陪你,只是陪你。”陆川说。

一个‘陪’字,便是十五年的隐世。

他们相陪相伴,又相敬如宾。

每日,他习功,他看书。或者他抚琴,他舞剑。

流年似水。

贺兰新自小目睹惯两个师傅间若即若离的关系,也不觉得怎样。反正他知道,两个师傅都是外冷内热的人,把他当亲生子一样疼爱。

小时候贺兰新生病,为了救他,陆川师傅还白白地输了几成功力给他。

——对于如贺兰新这样的懒人来说,这几成功力是在帮了他的大忙,省掉了许多艰苦修行的步骤。

为此,易剑叔叔经常摇头道:“想当初,你父王是怎样怎样勤奋,怎么少主子……”

贺兰新只是抬了抬上眼皮,然后继续自己的春秋大梦。

他对名利也没有多大***,每日过得闲闲散散,如果可以,他倒是愿意陪着两位冷冰冰的师傅,睡睡觉,闲闲白,或者跟小白玩一会,也就是了。

可是,如果事关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他就不能推辞了。

童年的记忆也许已经遥远了。

可是父亲手心的温度,母亲温柔的呢喃,始终不曾褪色过。

据可靠的消息,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便是捕鱼儿海的息夫人墓。

只是,从那以后,息夫人的墓地便似消失在茫茫的沙漠里,再未出现。

现在,天空有异,有沙漠的旅人看见了墓地的幻影。

那么……

他们要回来了吗?

贺兰新望了望天,将手中揉捏着的树叶信手扔掉,长叶儿袅袅娜娜地落了下来。

“你要去找你父母?”凤九落下最后一个白子,将里面围着的黑子全部拿起来,自己攻,自己阻,怡然自得,因而没有抬头,“找到如何,找不到又如何?”

“但求心安。”贺兰新在下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凤九终于抬眼看他。

十七岁的少年啊,比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父亲时更显年轻。瓷器一般完美得没有瑕疵的脸,与贺兰雪倒是一模一样,俊美而慵懒。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散漫,对于外面的女孩子来说,也许比当年的王爷还要致命。

想到这里,凤九笑了。

把贺兰新藏在山谷里,到底暴殄天物了。

“能接我十招,才能出去。”凤九正打算批准,后面的陆川突然开口淡淡道。

贺兰新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虽然在陆川的座下习了那么久的武,可是这个师傅的高深莫测,仍然匪夷所思。

他若真心不想让他出谷,别说十招,只怕三招都有困难。

“出去后,帮我带封信给七姨。”凤九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来,递给贺兰新。

如此一来,陆川也不敢拦着贺兰新了。

他现在可是凤九师傅的信使。

陆川低头看了看凤九含笑的脸,微笑而无奈。

他只怕,贺兰新走了后,凤九会寂寞——他一生唯对剑执着,对于凤九喜欢的东西,琴棋书画,虽有心去学,但是有心无力。在谷里的时候,贺兰新一直陪在凤九左右,而且样样精通,能力也不相上下,也因为如此,这十五年来,凤九才可以过得这样开心。

如果贺兰新走了,凤九会不会觉得闷?会不会觉得陪着一个剑痴在山谷里一件无聊的事情?会不会……离开?

可是,凤九决定的事情,他也不会违逆。

陆川心中烦闷,见贺兰新欢天喜地地拜别,只是冷冷地哼了下,转身回屋。

贺兰新有点诚惶诚恐了。

“他舍不得你。”凤九微笑着解释道:“你的陆师傅,其实是最见不得别离的。”

贺兰新‘恩恩’地赞同了一下,然后朝凤九拜了几拜,说:“徒弟办完事后就回来,绝对不会拖延太久的。九师傅和陆师傅要好好保重。”

“知道了,去吧。”凤九挥挥手,淡淡道。

然后,他自顾自地收拾棋盘,并没有多少依依不舍。

贺兰新见状,不多做打搅,折身朝等在外面的易剑走了去。

……

……

……

……

直到他走远,凤九太抬起头,有点不舍地看着那一尾白色的衣枚,消失在万丈红尘中。

此一去,再回来,又不知要多少年。

外面的世界,哪里会如你所说,去一去就能脱身的?

凤九有点落寞地叹了声。

“既然你也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放他走?”

凤九的叹息轻如微风,却依旧被陆川捕捉在耳里。

只因为,他的注意力无时无刻不在凤九身上。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欢喜,他的寂寥。他的……叹息。

“他走了,岂不是有更多的时间做我们自己的事?”凤九闻言,却是一阵轻笑。

然后,他拿起棋盘,漫漫地转身。

面前的陆川,依旧是十五年前的模样。

欺冰赛雪的容颜,是剑的精魄。看不出年龄,看不出岁月的年轮与痕迹。

而他呢?

凤九的笑中有了点自嘲,映在翠色竹杆上的侧脸,虽然温雅如初,却已经有了细密的皱纹。

他生来体弱,而且不习武,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是经不起老的。他终究会走入轮回。

陆川,已经停在了轮回之外。

“你在想什么?”察觉到他眼中的失落与自嘲,陆川眼眸微敛,很直接地问。

“我在想,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虽然人终有一别……”凤九低笑道。

陆川突然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握住他的手。

凤九手中的棋盘倏然落地。

棋子撒了一地。

黑黑白白,杂乱而清晰。

“我活,你活。你死,我死。不会有别离的那一天。”陆川神色自若地说了一句。好像在说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常识。

凤九怔了怔,然后笑了,笑得泪水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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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身形晃动的时候,流逐风急忙向前一步,在他倒下之前接住了他。

贺兰雪脸色白若金纸,唇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温热的血,从心口最深处涌上的血。

“既然你已经痛过了……我是不是,不该再给你希望了。”流逐风望着他,自语道。

伊人的事情,独孤息后来终于答应帮忙。

可是肉身已经不能再用了,只能如法炮制,用从前的办法,让她重新找个肉身。

只是这一次太过仓促,独孤息没办法监测到她降落的地点,也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

伊人彻底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而且,除了这次例外,独孤息也不打算重新启用流川。就算知道了伊人跌落到从前的时代,那又如何?

如果他们回不去……

即使回去了,如果他们找不到她……

贺兰雪刚才的伤痛着实地吓到了流逐风,他不能冒险,让贺兰雪重新经历一次绝望。

他将贺兰雪带了回去,卫诗还没走,仍然有点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

伊人已经被独孤息带走了,流逐风是留下来安抚卫诗和贺兰雪的。

“这样瞒着他,真的不要紧吗?”卫诗只以为伊人已经死了,没料到后面的那一辙,看着流逐风将贺兰雪带了过来,她担忧地问道。

“你不要扯进来。”流逐风叮嘱道:“如果他日后问你,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逐风……”

“如果不想死于非命,现在就离开,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流逐风打断她的话,很慎重地交代道:“以后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失偶的兽尚且会咬人,焉知贺兰雪不会迁怒他人?

卫诗略有点委屈地看着流逐风,口中却并未说什么。

他是担心她,卫诗不是傻子,自然知道。

“你先回去吧。”流逐风一面安慰她,一面下了逐客令。

卫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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