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回光返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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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顺帝浑浊的眼眶里也含了泪，他干枯的像是久旱的大地一般的嘴唇嗫喏着：“凉月……父皇对不起你……”他大概是发现了自己大限将至，情不自禁要说些什么话来。

姜凉月摇摇头：“父皇，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那些都不重要。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昭顺帝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只是分外有些力不从心。

“自甄娘离去后，竟然过去了这么久……”昭顺帝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来。

澜妃娘家姓氏便是甄……姜凉月听到耳中，只觉得恍如隔世。她有些默然，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昭顺帝却继续说道：“年少轻狂的时候，少华自负。总觉得一切都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得到了天下……也想得到美人儿。只是在两者不兼得时……往往便把情之一字放在了最后面……当年是我带甄娘进宫……也是我许她白头携手。可最后……终归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他说到最后，老泪纵横，神情沮丧，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他没有说朕，而用了我，就像是一个寻常的父亲正常同自己女儿说话一般。一瞬间，姜凉月便彻底的原谅了他。

恨一个人太累，谁能要求一个帝王长情。那些红粉枯骨……也罢了。

他喉间觉得一股腥甜，他努力吞咽许久，才将那口心血咽下。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看到自己这么可怜的一面。纵然这十几年来……他并未做到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

照顺帝森然一笑，面上却带了几分欣慰：“凉月……你不恨我，真是太好了……凉月……咳咳咳……“

他说到激动处，只觉得气血上涌，猛烈咳嗽之际，喉间的鲜血还是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