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不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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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

樱一轻敛眼睑，眼底流露出一缕缅怀，仅仅只是一刹那便又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那又如何？”

树荫里，男人嘴角冷勾，画出一缕疏离的笑意，“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抬眸，迎向他疏离却稍显锐利的眼神，樱一嘴唇噏动，“只要我想。”

“是吗，”男人笑意消退，像是生气，但那眼神却很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像话，如同暴风雨前的黎明，他无声地说：“你的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倔强。”

“啊，还得多亏了你的教导。”毫无感情地说着这一句，但樱一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他的身上离开。

这个男人，有三年没见了，从小时候见到强大的他，尤其是他那双异色的瞳孔时，不可否认，她被他那妖冶的气质吸引了，但小小的她连性别都分不清，只分得清该杀还是不该杀，根本不懂‘情’该怎么分辨，于是，男人的照顾和守护都被模糊成了一种理所应当的呵护。

那时候，从未体验过温暖的她开始享受这种呵护。然而，在对方一次次冰冷眼神的注视下、一次次的生死交手下，她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冷血。于是，不再向任何人汲取温暖，不再和别人亲近，就连琅也很少接触。

后来，她在掠夺以及血腥的手段上学会了男人的阴狠和算计，然后，她的话越来越少，不断地接触战场，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再后来，她心理出现了问题——嗜杀，不分亲疏。因此，她被送进了监狱，在那里，看着旁边的人被另一边的人生吃掉，然后新人加入，又有人被吃掉，不断循环往复，

看多了，也就漠然了，敢朝她伸手的都死在了她的手里。最后，她不再开口说话了，也说不了话了，长时间的关闭，使她好不容易有所改善的语言能力一点点地丧失，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一直到这个男人凯旋归来，她才得以脱离那个牢笼。只是，她的战争生涯也因此而开启，跟着这个男人东征西讨，最后，他一声不响地离开，留她一个人带领着偌大的军团，那一战，她输得彻底，数百万的军团，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伤好后她的话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