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签订平等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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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龙德的话再一次让马术竞技场内的人员们议论纷纷，不过基本上都是兴奋与激动：只要是拥有自我意识与智慧的生命种族，都会对于永恒不灭有着或多或少的追求，而冯龙德则许诺了他们如果阵亡的话就能够以如同那些卫队骑士一般的存在重新复活，算是解决了他们最后一点后顾之忧，而其他的顾虑早就被丰厚的薪金与良好的待遇所解决了。

就算对于阵亡后被转生成往生者这种明显非正常人类的存在而有一定抵触的，他们也对于冯龙德的话没有什么意见：冯龙德透露出来的意思是绝对会考虑他们的自我意愿，哪怕自己选择死了的话就按照正常的投胎转世流程的话，条顿营地也不会横加阻拦，白白放弃这种完全可以壮大他们族群数量的大好机会，明显诚意十足。

这方面冯龙德也考虑过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哪怕是习惯了自己的生活环境中拥有各种超自然生物的人间之里人类居民，都不可能所有人都对于自己转变为其他的种族而不会心怀抵触，更别说从普通人类转生为往生者的话完全是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与禁忌，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了的；所以为了长久打算，冯龙德决定条顿营地内的条顿人类士兵可以自由决定自己是否在阵亡或者其他意外因素死去之后转生为往生者，就如同在条顿帝国时期所施行的政策一样，这样的话皆大欢喜，乐意以永恒的生命形态活下去的去转生为往生者，希望始终以人类身份从出生到死亡而度过一生的也可以安享终年，两者毫不冲突。

这个突发性的事件让勃格霍尔区队的连队对抗演习不得不中止，对于憋住了劲儿准备赢得决赛胜利的朱衡宏与阿部高和来说确实有些失望，不过他们也只能悻悻地退出了决赛，开始负责各自率领的连队的备战，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在即将发生的战斗中捞取尽可能多的战功武勋，用实际的行动从冯龙德这里赢取勃格霍尔区队的区队长人选与直辖连队的名额，这远比在连队对抗演习中取得胜利要更有说服力得多。

“老赫，这就要打仗了？”在从看台上走下来后，往总部堡内回去的路上，李查德惊奇地向冯龙德问道。

“没错，又要打仗了，不是去魔法森林或者迷途竹林猎杀怪物，也不是日常的训练，是真剑实枪地跟人类作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冯龙德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变化，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一般。

“战争......吗......”莉莉娅喃喃地嘀咕道，虽说她平常的行为看上去也颇有暴力风范，不过比起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是的，老谢，这就是战争，无法回避，只能面对。”冯龙德点了点头，“从明天开始，我除了日常的战技与马术训练之外就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营地事务的处理上了，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你们聚在一起......抱歉。”

“这没什么好道歉的，老赫，你毕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承担了，可以理解。”莉莉娅安慰着说道，随后李查德突然插嘴问道：“等等，老赫，那我们三个......怎么办？”

“你们三个？什么怎么办？”冯龙德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死党们，他不太明白李查德打算表达什么意思，“你们这段时间的话还是按照之前一个月的生活轨迹继续规律地生活啊？只不过最近还是别离条顿营地太远了，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呃，老赫，我猜老李想要表达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魏斯克深感冯龙德这个自己等人的老牌死党相当矛盾，有时候相当聪明，可有时候就显得反应迟钝或者慢半拍了，“老李的意思是，我们哥几个能不能也帮上点忙？”

“帮忙？你们？”冯龙德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损友们，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有帮助自己的心，“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你们应该很清楚，我和卡洛琳以及所有条顿人们要去做的是什么，那是要去杀人，即使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我们依旧会把他们杀得鲜血横飞骨断肉烂，你们觉得你们能够在这种环境待多长时间？还帮忙？”

面对冯龙德的答复，魏斯克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管是什么时代水平什么教育层次不同性别，普通人第一次上战场或者动手杀人都会有相应的排斥反应、副作用与后遗症，即便是冯龙德这个龙魄原型体，第一次杀人在事后还找了一个垃圾桶大吐了一场，这都算是心性坚韧的了；也正式因为如此，条顿营地内的任何条顿部队如果上战场的话，卡洛琳或者巫妖法师们都会提前为第一次参加战斗的新兵蛋子们施加精神系魔法，好确保他们不会怯阵以及稳定住士气，就跟当初那个面对过万阿兹特克大军的半满编勃格霍尔区队的情况一模一样。

“......老赫，你说得没错，战场是很残酷，明显我们这些完全生活在和平环境中的并不会特别容易地适应。”沉默了良久后，魏斯克这才开口回答道：“但我们可是你的朋友，作为伙伴，我们不可能坐看你与你家穹妹去亡命搏杀而无动于衷，那可就不是我们了——谢哥，就跟铁血社团里随便哪位出现了状况，全体铁血社团的成员都会八方支援；有人敢恶意冒犯咱们的弟兄，咱们就纠集起所有人揍他娘的，是不是？”

“没错，老魏，你说的实在太对了。”莉莉娅歪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得如同大白鲨利齿一般的牙齿，“老赫你这个原本不喜欢轻易与他人冲突的沉闷家伙都可以抡着家伙上战场眼睛都不眨地砍人，我们仨难道就不行吗？这可说不通，我们仨可都是或多或少有点能力，总不能连你手下的新兵蛋子都不如吧？而且话说回来，老赫，或许老魏与老李是正常情况，我可是杀过人的，只不过杀的是谢羽那个杂碎，但也是知道杀人是究竟怎么回事的人了，真要是上战场的话，我可不会给老赫你拖后腿。”

“可能吧，不过我个人并不推荐你们想要跟着一起上的想法。”冯龙德顿了顿，“在条顿营地内，我可以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但如果是在战场上的话，我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所以希望你们三思而行。”

“老赫，你是怀疑我的能力吗？”莉莉娅眉毛一挑，“我在你妹妹的指导下已经在能力操控上有了非常好的进步，如果仅仅只是保护自己与少量几个人的话，我自信还是绰绰有余的。”

“呃，莉莉娅，老赫，咱们先稍微冷静一下......”看着冯龙德与莉莉娅这俩普遍性格都有点火爆倾向的家伙大有开吵的前兆，李查德赶紧打圆场说道：“老赫，我们其实是觉得我们不可能你带领部队在前线拼杀，而我们就闷在后方啥也不干吧？能不能也让我们跟你一起上战场，也不是说同样抡着家伙砍人，但最起码让我们清楚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