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醉酒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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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苍生嘶吼狂歌，我为英雄树碑立传，我纵声长啸，只求今朝有酒醉，老板，上酒！”

常熟小栈，位于莫家主城外一条进城必经之道上，过往之人行色匆匆，唯有三两身影在一旁简陋酒肆稍作休憩。

如今，一道身穿破烂衣衫的中年男子捧着一个空酒瓶坐在了一张简陋长椅上，桌上有着上一批客人留下的碎菜渣子，而那中年男子毫不介怀，空酒瓶子把桌一放，那蓬头垢面的脸上眼神迷离，长喝一声，引来周遭一道道嫌弃的目光。

酒肆小二神色间闪过一抹鄙夷，旋即恢复如常，挥了挥手中粗布，应道：“客官稍坐，马上就来！”

中年男子摇头晃脑，一身浓烈的酒气，那坐在椅子上的身形踉跄着，令桌椅发出咯吱的声音，周遭休憩之人皱眉看来，却也不想惹麻烦，匆匆结账过后便是离去了。

“砰！”

小二把酒往桌上一放，道：“客官，这是您的酒，不知道还需要点什么小菜？”

小二虽然嘴角挂笑，但是其看向眼前这名身着破布衣衫的中年男子，神色间却是有着鄙夷之意，心中懒得招呼。

“酒肉，酒肉，有酒怎能无肉？给我切个一斤白肉！”中年男子醉醺醺的说道，那浓重的酒气令小二皱起了眉头。

“客官，小弟利薄，能否先结账？”小二犹豫一下，神情怀疑，道。

“结账？”中年男子先是一愣，旋即挂上诡谲的笑容，连眼睛都是眯了起来，只见其染满污垢的手往桌上轻轻一拍，一声脆响让小二愣住了。

而后，当小二看到桌上那一枚闪烁光泽的晶币时，原本不悦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佝偻着身子的谄媚笑容，连声道：“客官稍等，客官稍等，我这就给您上肉。”

小二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从中年男子的手中将那一枚晶币抠了出来，转身小跑离去。

中年男子笑眯眯的看着小二的背影，伸手将眼前酒坛举了起来，豪饮两口，发出畅快的吼声。

“这家伙身上财宝不少，快去通知当家的，我在这边守着，若是他要离去，我会沿途给你们留下暗号，定不能放过这一块肥肉。”

此时，距离中年男子不远处，三名壮汉合坐一桌，当他们看到那一枚闪亮晶币的时候，神色间掠过一抹贪婪之色。

而后，其中两名壮汉一脸警惕的起身，迅疾转身离去。

“客官，这是您的白肉。”小二上前来将那一盘切好的白肉放在了中年男子面前，言语恭敬，见中年男子并未让其退还结余，转身过后，嘴巴都是笑开了花，可是当其看到不远处坐着的那名壮汉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笑容收敛，脸色一白，低着头回到了摊前。

今日天色稍显暗色，天际那飘浮而来的淡淡灰云令天地间有着一抹燥意，无风之日，令人烦闷。

街道两旁不时便有或成群结队，或形单影只的行人急忙走过，或御空，或行步，或淡然，或匆忙，百态人生，唯停下者看的真切。

“啊！酒是好东西，酒是真好东西啊！”

伴随着一道满足的感叹声落下，随之而来的便是饱嗝连连，酒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