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5.500、真想摸摸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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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这个夜晚一定会让我们收获希望。”

再一次爆发热烈的掌声。在掌声快要平息的时候，田乔乔说：“请欣赏，68中学青年老师乐天为大家带来的歌曲，《红旗飘飘》，愿鲜艳的五星红旗，把我们所有人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

又是掌声。看来部队的掌声真是不值钱，说来就来，来得齐，来得快，持续时间还长。乐天的歌喉还真是不错，动听的旋律，激扬的歌词，似乎振奋了每一个在场人的心。“五星红旗，你是我的骄傲；五星红旗，我为你自豪。”在这一刻，许多人都被激发起了强烈的爱国心，许多人不由自主地和着节拍，跟着台上的乐天，在台下拍掌，也轻声合唱，一下子就把联欢晚会的气氛带到了热烈的程度。

之后的几个节目，边防一团的干部战士与68中学的老师，轮流上台。应该说，部队里也是藏龙卧虎，一个上尉表演了“吹”功，两个战士搬上来一个支架，上面挂了一排大约有十多种吹的乐器，这位上尉真不含糊，一种乐器一段小调，许多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看得出这可是真功夫。68中学所坐的区域，不仅仅有掌声，还有女声的尖叫声。不用说，这是八○后的女老师们无法抑制那些追星般的感觉而发出的发自内心的欣喜之声。

但这不是最受欢迎的节目。最受欢迎的节目，是68中学的6位年轻女教师，在田乔乔的组织、编导下演出的舞蹈《采红菱》。这首民歌的曲调，许多人都熟悉，同时，年龄大一点的人还能够唱得出其中的歌词。田乔乔以一个音乐教师的艺术功底，亲自带领5位女教师，其中包括苏睿涵，在优美的乐曲声里，创设出了一群采菱姑娘采菱角的劳动、嬉戏场面。那一招一式，在不大的舞台上演绎出来，让这个缺少女人味的军营顿时春意盎然，让这些平日里看到的同性比异性多的男军官们眼睛放光，似乎在转眼之间，给边防一团的团部礼堂增加了上百盏灯泡。女教师们所表现的舞蹈意境太优美了，微微半蹲，那是在采菱角，但那轻轻翘起的俏臀吸引了多少目光，让多少人把唾沫咽了再咽；双臂聚合再展开，那是在划船，全身舒展时那傲挺的胸部，让多少男军官们流鼻血；踮起脚尖，手指向远方，那是在采摘一个离小船还远的一个大菱角，但秀出的婀娜身段，让多少人看得如痴如醉。

这一段舞蹈表演结束，整个团部礼堂响起的是暴风雨般的热烈掌声。这怎能用一个“美”字所能形容？演的人演得投入，看的人看得忘情。在这个总政文工团、海政文工团、前线文工团从来不曾光顾过的地方二线部队，今天终于欣赏了或许比专业文艺团体更精彩的表演。

田乔乔、苏睿涵等一次次的鞠躬，但掌声一次次地响起来，根本没有想让这6个姑娘下台的意思。6个女教师，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男军人的目光上上下下扫描过多少遍，感受到的是军人的热情，感受到的是自己的演出成功所带来的自豪与喜悦。真想再演一段，可惜平常没有配合，只排了这一段。田乔乔看了看苏睿涵，小声说：“怎么办？”苏睿涵说：“我们休息休息，过一会儿再表演。我们到后台临时排一个。”田乔乔说：“好。”

田乔乔从男主持人那里接过麦克风，甜美的声音再次飘荡在团部礼堂：“各位首长，谢谢大家热烈的掌声。请允许我们休息休息，待我们休息一会儿，再继续为大家表演。”

联欢的节目得以继续。军人表演的节目，有小品、相声、唱歌、快板、乐曲演奏等，都很精彩；但明显不如68中学教师们的表演受欢迎。每一次68中学的教师上台，特别是女教师上台表演，都受到了特别的掌声，几个女老师在表演结束后，也像这舞蹈节目一样，被掌声留在台上，只能再唱第二首。

田乔乔再次走到台前，说：“各位部队的首长，因为时间太短，我们无法排练出一个完整的舞蹈节目奉献给大家。苏睿涵老师愿意为各位首长献歌一曲，希望各位首长能够喜欢。现在，请欣赏苏睿涵老师演唱的歌曲，刘若英原唱的，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后来》，掌声欢迎。”

苏睿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下了刚才的舞蹈服，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宛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飘然来到舞台的中央。如果，这个时候有一台摄像机拍摄一下滨海警备区边防一团的军官们的表情，那一定会获得新闻摄影的最高奖——范长江奖。苏睿涵，68中学最漂亮的女老师，果然不同凡响，这倾国倾城的靓丽容颜，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卜论军，包括姚长青，包括方圆。实在是太美了。

前奏音乐响起来了。美丽的苏睿涵，轻启樱唇，那悦耳的声音和着音乐的节拍，在整个团部礼堂回响：“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槴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你都如何回忆我，带著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著那个女孩。”

卜论军都听得痴迷了，陶醉了，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这首《后来》词儿写得好，曲调谱得好，这台上的美人儿喝得更好！什么叫艺术享受？这就是！那一刻，卜论军多么想直接走到苏睿涵的面前，轻轻地抚摸这张俊俏可爱的面庞，然后一把搂在怀里，好好地拥护，好好地疼爱，永远不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