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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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拉乌成双眼看着大厅的空处，叹道：“莺莺今年你年芳十七，也长大了，越来越像当年你的娘了。”

“爹爹……”一提起自己未曾谋面的娘亲，都拉乌莺莺急忙喊道，因为族长都拉乌成的口气极为落寞和伤感。

“听我说完！”都拉乌成摆了摆手，从来都没有这么严肃的与自己女儿说话。只听他将目光落在了一直不知所措的白越身上，说道：“女儿长大了，就要嫁人了。本族虽然不反对本族之人与外族人通婚，可是一旦通婚了，就不再是我苗寨之人。莺莺，你可想好了？”

“什么？”本来还准备想在白越和都拉乌莺莺的事情上帮助一二的王莽和王昭姝闻言之后，顿时大惊失色。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但是就这么与自己家彻底的断绝了关系，实在让人不敢去想象。嫁给了夫家，娘家就没了。

本来还在懵懵懂懂的白越脸色也是大变，俊秀的面庞不可置信的看着都拉乌莺莺，又将目光落在了苗寨族长都拉乌成身上。他实在没有想到，都拉乌莺莺敢拉着自己去苗寨最神圣的妈祖潭，并不仅仅只是冲动。原来苗寨还有这样的规矩，这不就是说，都拉乌莺莺为了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都拉乌莺莺紧紧的咬住了红唇，水灵灵的大眼睛早已经落下了泪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苗寨族长都拉乌成那苍老的脸庞狠狠地抽动了几下，自己女儿这一番举动，显然已经给了他答案。

都拉乌莺莺抬起红肿的头，转身看着愕然站在原地的白越一眼，再看向自己的爹爹，惨然的说道：“爹爹，女儿决定了，此生非白越哥哥不嫁。只是族中的规矩，只有让女儿不孝了。”

都拉乌成闻言神色一痛，脚下踉跄了几步，身旁的长老急忙上前扶住了他。这位族长自从自己的父亲和妻子都死在了自己的妹妹手上后，将自己的精力和一生的青春都放在了自己的女儿和整个苗寨身上。现在自己辛苦带大的女儿又选择了和外族人在一起，实在是悲惨。

另一名苗寨的长老神色不满的走上前说道：“莺莺你还小，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爹爹将你辛苦带大，可不容易，你就这么草率的和一个外族男子走了。难道就没想过你的爹爹么？”

都拉乌莺莺摇了摇头道：“莺莺永远都是爹爹的女儿，只是族中的这个规矩……莺莺自从第一次将白越哥哥从河中救起来的时候，就开始喜欢白越哥哥了。若是不能和白越哥哥厮守到老的话，莺莺宁可孤独终老，不再谈男女私情。”

王莽走到了白越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使了个眼色。多年的默契，自然让他知道了王莽的意思。

白越上前一步，同样长跪在了都拉乌莺莺的面前，神色郑重的看着都拉乌成，拱手行礼道：“白越自小熟读兵法之术，却对男女私情并不懂，也自小没有任何亲人。这些日子，在寨中打扰。却让白某遇到了淳朴善良可爱的莺莺。莺莺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白某更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心中同样有了她，还望族长成全！”

他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倒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都拉乌成意外的看着面前这一表人才的白越，神色不定的说道：“白越将军在荆州城的名声，老夫倒是虐之一二。自从莺莺的娘亲去世，老夫便发誓，莺莺自己的幸福，需要她自己去做主。只是没有想到她会选择一个外族人。在我们苗疆还有一个规矩，就是在圣地妈祖潭前，若是表白爱意成功的男女，他日若是遭到了遗弃，也将会被全族遗弃！”

白越闻言又是一怔，顿时明白过来，目光落在了梨花带雨的都拉乌莺莺身上。随即神色坚定的说道：“莺莺为了白某做出了这么多牺牲，白某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会生在福中不知福。我真心喜欢她，就会真心的疼爱她，一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