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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应邀来参加开工庆典的任雨泽市长,许秋祥书记,还有各委,办,局领导在主席台就坐,9点30分,主持开工奠基仪式的贝克特高声宣布:太平洋北方摩尔商业中心开工奠基仪式正式开始。( 138看书 纯文字)

霎时,礼炮齐鸣,威风锣鼓响彻会场。伴着气势恢宏的军乐声和喜庆激昂的锣鼓声,在漫天绽放的礼花中,在主席台就座的各位领导站起来走上前台,为摩尔商业中心剪彩,随后,任雨泽和许秋祥又拿起绑着红绸花束的铁锹,为黑底金字的摩尔工程奠基石培上了第一锹土。

典礼完毕以后,许秋祥说自己还有其他的应酬,就先离开了,他是不大想在一个自己并没有参与的项目上多待,怕别人问起一些事情来自己会尴尬。 任雨泽是跑不掉的,他在肖曼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白金大酒店二楼多功能厅,这里即将进行的是为庆祝阿尔太菈摩尔商业中心破土动工的餐会,任雨泽和相关的几个副市长等临泉市各界名流100多人都参加了庆祝宴会。

会场的主题展板上是阿尔太菈摩尔商业中心巨幅效果图,旁边的香槟台上放着由高脚玻璃杯搭建而成的六层香槟塔,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许多来宾围在酒水吧前,让两个年轻的调酒师手法花哨地为自己调制酒水。

看客人基本到齐,肖曼向电视台的女主持做了一个手势,专业小乐队开始演奏轻快的舞曲,餐会正式开始。

首先,女主持请任雨泽致辞,任雨泽简短扼要地表达了市委,市政府对摩尔商业中心寄予的期望,让它带动临泉的商业经济更上一个台阶。

说完,任雨泽便微笑着把话筒递给贝克特,贝克特今天也是风度翩翩,为来宾介绍了阿尔太菈摩尔商业中心目前的情况,该项目地上六层,地下三层,仅停车位就多达1000余个。现在已有50多个国际品牌和中心签约,最终将形成一个集吃、喝、玩、购于一体的超现代商圈。

听众们鼓掌,啧啧称赞。

贝克特讲完,女主持便开始用煽情的语言介绍摩尔商业中心的美好前景,身穿白色衬衣黑色马夹的男女服务员鱼贯而入,开始为宾客分发香槟塔上的香槟酒。

最后,大家共同举杯,会餐开始,大厅两侧,红黄两色的冷餐长桌上摆满了中西菜肴,七彩果盘、牛肉明虾、山珍海味、各式点心,在射灯的映照下诱人食欲,客人们端着酒杯在秀场和长桌子之间徜徉,随意自在。两个在全国选秀中崭露头角的男女歌手,为大家轮番演唱流行歌曲,为来宾助兴。

中间,还穿插着专业舞蹈家表演的华尔兹、狐步、伦巴、探戈,以及各大服装品牌安排的现场服装秀。精心打扮的肖曼更是光彩照人,在宾客中间谈笑自若,同任雨泽、彭秘书长等众多头面人物互动良好,风头明显盖过了电视台的当家花旦,成了招待餐会中当仁不让的主角。

不过呢,就算她美若仙女,娇艳诱人,但相较于任雨泽来说,肖曼她还是略逊**,任雨泽的身边云集了一层层的领导和老板,每一个人都在对着他展露自己的媚笑和谦鄙,而在这难以脱身的包围圈外,还有各色的青,中,老女性同胞们,遥相呼应的把一个个秋波(秋天的菠菜),穿透人墙,送到任雨泽的脸上。

这其中自然也有张宁的电眼波光,但任雨泽没有时间来理会这些,他在这一片繁华和热闹中,不得不提高警惕,因为他的面前站着乔董事长,而乔董事长又提出了一个很让任雨泽惊讶的问题,乔董事长说宴会结束后想请任雨泽一起坐坐,想和他一起谈谈北江化工厂的污染问题。

更让任雨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乔董事长的脸上还挂满了讨好的客气,这不像乔董事长的风格,更不是他的性格,那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想法,就时隐时现的出现在了任雨泽的脑海中,他——乔董事长,今天想要干什么?

带这这个想法,任雨泽在后来的宴会中就再也没有快乐起来,他总感觉到乔董事长的反常举动不是一件好事,他一面微笑着应对所有讨好献媚的人,一面在心里就暗暗的提高了警惕,思索起来,他设想了很多种乔董事长突然改变和主动提出化工厂污染问题的可能性,同时对每一种可能性也都设定了自己的应对思路,对这样一个狡猾的对手,任雨泽是不敢稍加大意的。

招待宴会没有太让人浪费时间,因为外国人的想法和中国人的想法确实不一样,在中国人的宴会上,主人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客人喝好,喝倒,但在阿尔太菈公司的宴会上,主人似乎并没有想要把客人放翻灌到的意思,不会话又说回来了,就凭他们倒也确实很难灌倒今天这些久经杀场,以酒养命的客人。

刚刚结束宴会,乔董事长就来到了任雨泽的身边说:“任市长,我陪你找个地方喝壶茶,聊聊。”

任雨泽像是突然才想起自己已经是答应过乔董事长一起坐坐的那话,就说:“哎呀,差点还忘了,好啊,好啊,我们喝点茶解个酒。”

乔董事长就笑笑说:“我知道河边的一座茶楼,很优雅。”

任雨泽就点头说:“行,我给他们打个招呼就走。”

说完任雨泽就转身对彭秘书长和其他几个副市长说了声,彭秘书长又小心的问了一句:“任市长,你还需要什么准备吗?”

毫无疑问的,彭秘书长也看出了乔董事长的异常,所以就适时的提醒了一下任雨泽。

任雨泽无所谓的摇头说:“不用了,我们就是随便坐坐,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任雨泽说的很轻松,但他的心里是很重视此事,他有点怀疑是不是乔董事长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江可蕊的关系,所以才会说出这意外的话,做出这反常的事情来。

任雨泽也没有带车,他坐上了乔董事长的路虎,为了避免两人都坐在后面的尴尬,乔董事长见任雨泽坐在了后面,就破天荒,第一次的坐在了前排,这让他的专职司机很紧张了一下。

两人就很快到了临泉市郊区的一坐茶楼,这里很安静,到处都是绿色成荫,在这墨色的静谧里,只有茶楼的红灯笼显出了一点热烈,踏上那木楼梯,脚下就发出厚重的回声,一扇扇落地的细长木窗,雕花窗棂,光滑的有些亮光的旧木桌。

外面是临泉市的临水河,宽阔的水面,泛着波涛,间或有轮船开过的马达声,在船后扬起一片雪白的浪花,远去了,水面又复平静。

任雨泽和乔董事长泡上一壶绿茶,在清香里听若有若无的古筝如泣如诉。玻璃杯里,晒干的茶瓣遇到水,以一种绝美的姿态舒展开来。透过有些透明的绿色叶瓣,看到茶叶的灵魂与水缠绵共舞。一场美丽的相遇,偿宿世的心愿。从临窗的包间窗户看去,远远的青石板路通向了远处,在茶楼上喝茶的人,似乎都沾了古雅的气息。

任雨泽没有急于的和乔董事长说什么,他眯着眼睛,慵懒似猫,迷离若梦的身姿靠在宽大的藤椅里,看着远处的风景,真美啊,就像是一副画卷。

乔董事长也一直在微笑这看着任雨泽,他对于自己面前这个人有太多的不解和迷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不爱钱,也不怕权,自己多少年漂浮于官场,商界,但真的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今天自己不得不找他,没有他的协助,自己就完成那最伟大的成功,可是他能为自己出力吗?自己仅仅凭借一个化工厂的污染问题,能不能换取他对自己巨大的支持,好像自己手里的筹码还是太少了一点,但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可以打动这个人,对了,他喜欢女人吗?要是喜欢,这到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乔董事长在思考着,所以他对任雨泽远眺窗外的举动没有一丝的打扰,或者吧,这个任雨泽现在也在思考着,只是不知道他会想点什么?

任雨泽缓缓的转过了身,他看着乔董事长的眼睛,很清楚的说:“其实在很多时候,我们都是错的,自以为在做很多重要的事情,但面对蓝天白云和清风细雨,我们的一切又显得如此庸俗和不值一提。”

乔董事长也笑了,他嘴角勾画出一种慈祥的善意来,他说:“不错,我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感慨,但如果什么都不做,这样的感慨会更多。”

任雨泽收回了眼光,有点黯然的说:“是啊,问题是做了又如何,不做有如何,做的好和做得不好在很多时候是没有一个衡量标准的。”

乔董事长摇下头说:“标准或者我们听不到,看不到。”

任雨泽叹口气说:“不错,就说历史吧,它们也往往很难真实的反应一种事实,更多的时候。它们也只是为了一个时代的需要。”

乔董事长继续的和任雨泽说着心中的感慨,他没有想要扭转话题的期望,他很高兴任雨泽有如此低迷的情绪,一个人当他情绪黯淡和愁苦的时候,是最容易接受别人的劝告和引导,自己看来运气不错,任雨泽今天的情绪并不稳定,也或者刚才那盛大繁华的宴会让他感慨颇多。

任雨泽迷离着眼神,却突然说:“董事长,今天你想对我说点什么?”

说完这话,任雨泽整个人像是改变了一样,刚才的那一点点颓废已经是一扫而光,带之而来的是他的庄重的冷凝。

乔董事长暗吸一口凉气,任雨泽的变化之快,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也打起精神准备和任雨泽好好周旋了,他说:“约任市长出来,两个原因,一个是过去我们有很多误会,希望可以彼此谅解一下。”

任雨泽点点头说:“也没有太大的误会,我可以理解你,因为你是商人,你需要利益,当然了,你也应该可以理解我,我是官员,我有责任,我们这身份的不同就注定了我们会有隔阂,但只要理解,就不成问题。”

乔董事长没有想到任雨泽这样逻辑分明,条理清楚的就解答了这个问题,他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声,又说:“我们的误会确实是各自地位的不同,任市长能理解到这一点我很欣慰,那么,我们就来说说第二个问题吧。”

任雨泽没有说话,他知道这第二个问题才是乔董事长今天想要表诉的真真问题,所以他只需要静静的倾听就行。

乔董事长沉吟了一下,才很小心的说:“我可以把化工厂搬迁,并且可以答应你上次提出的条件。”

任雨泽脸上并没有露出惊喜和满意的神色,因为他不相信乔董事长会这样做,就恰如他不相信狼不吃肉一样,乔董事长一定还会有其他的附加条件的,这是绝对的。

乔董事长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很认真的观察着任雨泽的表情,的确,他没有从任雨泽脸上看出惊喜来,他只看到任雨泽的眉头紧了一紧,他再一次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真真的对手。{免费}

任雨泽就开口说话了:“把话说完。”

乔董事长只能笑笑,继续说:“当然了,我想任市长也已经猜到了,我是有一个条件的,这个条件或者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一个条件。”

“奥。我看未必吧?呵呵,要是不为难,董事长能如此郑重其事的提出来?”任雨泽有点揶揄的说。

乔董事长一点都没有笑,他淡淡的说:“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但对你来说很平常。”

任雨泽就眯起了眼,斟酌字句说:“既然是如此,我倒想听听董事长的条件,不过我再次先说说我的想法,就算是你的条件我没办法完成,但我依然会想办法让你搬迁的,这点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做到。”

乔董事长也嘲弄的笑笑,毫不示弱的说:“我知道任市长不是个善茬的主,所以我从来就没有奢望过可以永远不搬迁,只是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我想我是能拖上很长一段时间的。”

任雨泽也冷漠的说:“拖得时间越长,最后你受到的损失就会越大。”

两人就相互对视着,任雨泽的眼中犹如深潭般的宁静和深邃,乔董事长眼中也有一股子寒若冰霜的冷雾,他们这样对视了几秒,乔董事长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他眼中的寒意并没有随着笑声消减,他说:“好,任市长真是正气浩然,不过我也给你明说,能在江北这一亩三分地混这些年,我自然也会有我自己的生存之道,常言说得好,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任市长何必这样盛气凌人。”

任雨泽收敛起了自己的冷然,微微一笑说:“我说过,我们一个是商人,一个是官员,我们有本质的区别,也自然会有不得已的争斗,现在就让我们来继续的讨论你要说的条件吧。”

说完话,任雨泽端起了茶杯,稳稳的喝了一口。

乔董事长也换上了平和的神情,就在刚才,他和任雨泽都向对方展示了自己的强悍和实力,但他们两人都很明白,自己身上都有破绽,对方也可以毫不费力的就找到自己的命门,坐下来好好谈谈,或者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方式了。

乔董事长说:“条件很简单,那就是请任市长帮我筹集8000万资金,我用4.5个月,行息当然是照付,只要资金到账,我马上着手搬迁,怎么样,不算是一个苛刻的条件吧?但还有说明一点,我原厂址上的建筑和不可坼卸的东西,政府应该作价补偿。”

任雨泽真的有点惊讶了,不错,这个条件的确一点都不苛刻,虽然临泉市经济不是太好,但帮忙凑借8000万元,对一个市长来说,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任雨泽就不大明白了,以乔董事长的关系,难道他调集不到8000万元吗?

任雨泽带着疑问说:“这点没问题,你原厂址的地面建筑我们会在下一个没有污染的企业入住的时候帮你卖一个好价钱的,但董事长借款做什么用途?为什么找我?”

乔董事长平静的说:“我在省城看好了一块地,准备拿到手,至于找到任市长,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该找的地方我也找过了,但我要的很急,银行本来也是可以贷款,只是相关的手续太复杂,没有5.6个月,款子到不了手,而且他们对资金用途和走向也管理的很严。”

任雨泽点下头说:“你需要的很急?”

乔董事长说:“是的,很急,超过15天,今天谈的条件就自动失效了,那块地人家也拍卖结束了。”

任雨泽想了想,他站起来转了几步,停住以后说:“你用什么做保证?”

乔董事长也早就想好,毫不犹豫的说:“可以拿我化工厂百分之40的股权做担保。”

任雨泽低头想想说:“百分之40只怕有点少了?”

乔董事长摇下头说:“一点都不少,要是对方不相信,可以让他自己对我化工厂做个评估,我这200亩地就将近7.8千万了,还有那么多的设备,这百分之40已经算是多的了。”

任雨泽也算的出来,现在的化工厂确实值这个钱,但有一点任雨泽是不好说出来,那就是200亩地本来乔董事长购置的时候是没有化到7.8千万的,这一个数字不过是他按目前正常的地价算出来的。

然而任雨泽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反驳乔董事长,也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因为这巨大的利益是云婷之给出去的,也可以说,是间接的因为自己老岳父乐书记的关系给出去的,所以这事情只能埋在心里,不能说在嘴上。

但就目前乔董事长提出的这个问题来说,任雨泽感觉还是比较合算的,自己只要在短期内帮他筹集到这8000万元,他就能搬迁,这个帐还是很划算的,搬迁以后,就彻底的帮助云婷之和乐书记排除了一个卡在脖子上的绳索。

任雨泽就点点头说:“好,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我会尽快的帮你想办法借到这8000万资金。”

乔董事长脸上就闪现出了笑容,他也说:“那我从现在起就准备搬迁事宜了,不过请任市长记住,要快。”

任雨泽颔首说:“我明白。”

两人都很满意的,也很轻松的开始喝茶了,这时候,他们就可以探讨一下其他问题,他们的隔阂和分歧也逐渐的少了。

喝完茶,任雨泽没有让乔董事长把自己送回市政府,这个暑热初起的日子,任雨泽突然情动,不能自止,想去看看那刚才路过时看到的一处荷塘,在这开花的时节,那亭亭净植的妙状,让任雨泽很是向往,他想到了当年和华悦莲一起看过的那个洋河县的荷塘,也想到了当初就是在那个荷塘边,自己和华悦莲结下了以后的这段情缘孽债。

于是,任雨泽告别了乔董事长,一个人欣然命步,一路而去。这是一个阳光似锦的日子。天空净蓝,偶有一、两朵的白云,在天上闲闲地舒卷着。阳光畅快而竟足地照射,渐渐地叫人沁出汗珠,生出一种火辣辣的燠热。田间的小径上,一路的细草如丝。任雨泽终于来到了那一个莲池,这是一个四周爬满了野草的泥塘,杂草在地上一任自如地疯长着,乱茸茸地铺成了一片绿裀;开着黄花的鸭婆藤,绕着荆棘生长着,带长毛的冬茅,一丛一丛地披着白霜。而且这是一个无人打理与修葺的池塘,乱草甚至长进了池塘的里面去。

池塘的水面,密密匝匝地结满了绿萍,铺满了整个池面,根本见不到一点水的颜色,有一种很重的野气。一只长嘴巴的翡翠鸟,在莲叶间喑喑地飞着;而青蛙的叫声,如鼓一样,在莲池的四周敲响。四周阒寂无人。走近这个池塘,就好像穿过了一个幽杳的时间的隧道,回到了一个洪荒的古代。

任雨泽看着满眼的莲花,他一直在内心里渴望着,渴望自己也拥有莲的绝世的美丽,一尘不染、亭亭洁立、秀出人寰,风致照人、清香远至、令万众倾迷。可是,在这一刻,任雨泽却突然感觉,这个世界里,有太多的倾扎,太多的觊觎,太多的争并、侵噬与墨染,还有太多的偏执、冷鸷与炎沸。

他就一下子想到了刚才和乔董事长的交谈,任雨泽想到乔董事长,刚才闪现在心中的那些疑惑就一一的闪现出来。

乔董事长需要买地才借钱,这听起来是一个合理的理由,但仔细的分析一下,就可以发现其中有很多模糊的东西,一块地如果按正常的拍卖,又能有多少差价可算,那种差价绝对很难抵得上化工厂的搬迁费用,更不要说目前化工厂在汉口区这一块好地了。

在换一种思路,乔董事长现在要买的这是一块优惠的地,既然地都可以给你优惠了,那么就算拖上一段时间付款,只怕这地也跑不掉,何至于拿出这样高的代价来借这8000万呢?

这其中毫无疑问的,是隐藏了什么原因的,任雨泽在刚才虽然是已经答应了他,说帮他借钱,但详细的了解和掌握乔董事长用钱的意图,这是不可或缺的一到程序了,只是怎么才能了解到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真是目的呢?

任雨泽在池塘边慢慢的走着,想着。

在一种恍若隔世的宁静里,任雨泽思考着,哪亭亭如初地洁立着的池塘中的荷叶,也一任散漫地生长。一些地方,挨挨挤挤,亭亭复田田,满眼凝碧叠翠;一些地方却长短不一,只稀疏地浮出几片圆盖;有些地方,干脆就是一系白地的绿萍,不见一片荷叶。一些荷叶的心里,还窝着晶莹的露珠,益发显出着这荷叶的绿茵净美,勃勃生机。荷叶乱发着,也长出了池塘,在池埂上,以及环池的烂泥的沟里,高擎出过人头的绿玉般的梦。

任雨泽在那池塘边的草埂上流连,且行且看,绕池游走,又随意地席地而坐,独守着莲塘。深深羡慕着,这些出自淤泥,而又能洗净污浊,一尘不染的倩影,与它们以神相照,身心相与,久久地相伴。

当任雨泽用电话叫来了司机,把他接回市政府的时候,已经是三点的样子了,政府各个科室都显得很安静,城市里的天气,不郊外要热许多,每个人都不愿意在大院里走动,都把自己窝在了有冷气的办公室,任雨泽也是一样,回到了政府,就没有再出办公室了。

过来一会秘书小纪就来到了任雨泽办公室,小纪过来告诉任雨泽,前几天让他调查的教育局电梯问题基本是查清楚了,教育局的大楼准备上两部直梯,总价九十多万元,小纪经过多方了解,甚至是冒充用户四处联系,最后得出了结论,这两部电梯至少比牌子和名气比它高的产品多了二十多万。

任雨泽一听这话,刚才的兴奋和自满就荡然无存,任雨泽一拳擂到了办公桌上,他没想到这些干部会这样的心黑,你说适当的捞点好处大家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他们竟然在一个设备上就下手这样的狠,那一幢楼房修好以后,他们要黑掉多少。

任雨泽的这个举动让秘书小纪也是吓了一跳,见到任雨泽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市长发怒,他有点紧张,也有点胆寒,因为任雨泽的表情让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任雨泽没有说什么,他没有骂人,渐渐的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现在就派人去搞个全面的调查吗?但是这样的事很难查清,到时候人家最多就是一个工作失误,想要人脏具获只怕很难。

任雨泽紧缩着眉头,慢慢的坐了下来,任雨泽知道这也不是一两起的单个事件,像这样的贪赃枉法,行贿受贿到处都有,随处可见,没有个完善的制度只怕很难杜绝。

但有什么制度可以来约束住他们,这事只怕自己是很难解决的,你就是有再好的方法和措施,用不了几天,人家就有了应对的策略,因为中国人太**的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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