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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男人刚才发来的邮件一样,吠陀也没有啰嗦,就这短短的几句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老男人在电脑上看到这封最后通牒似的邮件以后,马上明白对方摸清了自己的心理,也就是说试探、拖延等等做法彻底宣告破产了。
“两点、两点,一百万元!”老男人有些慌张的念叨着。犹豫一番之后,又像对方发送了短短的一行字。
“这么短时间内,我实在准备不齐一百万啊!可以缓缓吗?”
当方琳和吠陀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俩人都明白,老东西虽然服软了,但是还想拖延时间,这次方琳没再问吠陀,而是自作主张的回复了几句话。她说:“有没有钱是你的事情,没有就自己去想办法。我关心的是两点之前能不能收到一百万,收到了钱这件事就此了解。倘若没有钱,那么证据资料马上发送到检察院和纪委受理举报的邮箱里。奉劝一句,别因小失大啊!”
大约一分钟后,老男人坐在办公室里呆呆怔怔的看着毫无回旋余地的回复,知道必须得去汇款了,至于这个人以后会不会继续敲诈自己,那很难说,但是现在顾不上了,否则对自己来说就是一次巨大灾难,最起码也是一场擦不干净屁股的大麻烦!
于是,老男人一边无奈的摇头一边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简短的回复了几行字。
“好吧,我那是把钱回到你的账号上,但是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没完没了的继续要钱,否则我会采取措施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答应、要求、警告,或者兼而有之,但是也说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老男人彻底败下阵来了,或者说在这场博弈中他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必将以失败而告终!
几分钟后,老男人撇开秘书和司机,自己一个人开车离开了办公大楼,直奔银行而去。
这个一直仕途顺遂、威风八面的高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栽倒在了小毛贼的手里,他边开车边咬牙切齿的心想,把这笔钱给了这家伙暂时对付过眼前这一难以后,一定要安排可靠的人好好的查一下,究竟是谁在捣鬼,无论用什么手段必须让这个人活的生不如死。
尽管心里恨得痒痒的,可是还得把这笔巨款乖乖的汇到了指定的账户上。
十几分钟后,损失百万巨款的老男人恼怒不堪的走出了银行的大门,他看了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坐进车里给心腹人物罗宇飞打了个电话。
这个罗宇飞是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长,也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很可靠,让他去办这件事最合适。可是电话铃声响了好久还没人接听,就在老男人恼火不已,准备挂断的时候才传来罗宇飞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听不到手机的响声吗?”老男人语气威严的厉声训斥着。
“对不起,领导,我刚才在开会呢!你有什么指示?”罗宇飞小心翼翼的解释说。
“明天上班以后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老男人依旧用威严的口气吩咐。
“好,好的,上班之后马上过去!”罗宇飞一边答应着一边抹了把汗,他很纳闷,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从来不轻易发脾气的大老板如此怒气冲天呢?
看来,这个倒霉的罗宇飞今晚又该失眠了!
与此同时,方琳通过网上银行查询到自己的账户里多了一百万元,她和吠陀立刻心花怒放的抱在了一起,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来的巨款而庆贺,家里一片欢腾。
这时候,开着越野车疾驰了近千里路的老金和休谟师傅已经快到徕山入口了,就在老金缓缓减速下高速公路的时候,休谟师傅满脸不悦的说:“把车停一下,我有两句话要说!”
“嗨嗨,有话这样说还不行吗?我听着呢!”老金知道休谟师傅一定是劝他不要再去小镇上,所以嬉皮笑脸的说着,依旧把车开下了前往徕山的高速路口。
“老金啊,咱们此行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来的,唯一的目的到藏宝洞取出一些宝物。有了价值连城的宝物之后,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回阳草没有呢?再说了,你可以让土驴把回阳草送到任何地方啊!多给钱就是了。”休谟师傅再次试图劝老金不要去徕山小镇。
嬉皮笑脸的老金听完这句话,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他停下车之后对休谟师傅说:“你不明白我的想法!他娘的,这段时间被卢汉和付扬坑的太苦了,我来徕山、去小镇上就是想向他们示威,告诉这几个王八羔子,老子不怕。”
“即便是这样,你也得有充分的把握啊!不然的话,那就是逞强好胜。再说了,为了逞能而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休谟师傅马上反问他。
“有!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老金咬牙切齿的说着,发动了越野车,瞬间像狂奔的野马一样朝着小镇的方向飞笨而去。
休谟师傅怎么也不明白老金是怎么想的,这样更不懂他冒着极大的风险折腾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甭管明白不明白、想通想不通,方向盘就在老金手里,屡次劝说无效,只能任由他去了。
其实这就是秉性迥异的差异!一天不折腾就全身痒痒的老金和处事稳重的休谟师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一块去的。
从高速路口到小镇还有一百多里路,可是这百余里路不是在高速路上,而是沿着蜿蜒起伏的盘山路爬行,速度自然极慢,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
洛江城西郊的江家豪宅里,马梅站在从江文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一会儿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神情忧郁的吸烟,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到窗前眺望远处。
可是,城内细雨迷蒙的雾气恰如她的心情一样。
离开江文家以后的这几个小时里,她脑子里始终盘旋着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江建没有生育能力的现实和江文给自己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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