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浅谈道教 第二节 道士也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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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主席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和斗争。”于是十几个有反抗精神的道众在底下秘密串联,先是合伙向政府有关部门上告住持和监院的无耻不法行为,用今天改革开放时期的话来说,就是“聚众上访”。
当然,无论在什么时候,不管是在六十多年前还是六十多年后,上访也不会得到政府及有关司法部门的鼓励和支持的。上访没有结果,反而给自己带来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他们面临着被掌权的住持和监院彻底赶走的危险,一旦被称的赶走,下了岗,原来部门的一切就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既然国法不管,道家还有自己的“家法”,这就是道教的戒律宫规。这十几个面临走投无路的出家道士,在一个风高月暗之夜,效仿梁山好汉,铤而走险,奋勇闯入住持和监院在白云观的豪华寝室,一根绳索将住持和监院捆绑了起来,架在柴堆上,大火熊熊,执行了“家法”。
事发之后,以前一直放任不管不问的国法,现在及时出现了,十几个参与动手的道士受到通缉,大都锒铛入狱,只有极个别的漏网道士流落到民间,改头换面隐藏了起来。
1946年的北平城里,当年最大的事宜莫过于国共谈判,北平城里一直在吵吵闹闹,北平城外始终在打打杀杀,面临乱世之秋,北平的司法机构还有处置汉奸、战犯这样的许多重大事项忙不过来,于是,这些道士们被关在大狱之中,再无人过问,当年的这一段社会插曲也很快被人们抛到脑后,弃之不理了。
其实,白云观的下层道士饿饭,在历史上是很平常的事情,在抗战期间的乱世之时,恶人很容易当道,加上全真戒律荒废,既无法自律也无法监督,造成白云观内的全真道士两极分化,上层掌权的道士**,下层道士就只能苟延残喘听天由命了。但有本事、有技术、有谋生技能的一些下层道士不在其内。
那十多个革命的道士里就有一位漏网逃脱的师傅名叫申得合,山东即墨县人,抗战期间山东大乱,就流落到了北平白云观,几年间一直住在那里。
申得合有些拳脚武功,为人仗义,在那十几个密谋动手的全真道士“上访”期间,作为文化不高,知之不多的粗人,他一直都没有介入,在忙于自己糊口安身的事情。
直到那十几个密谋的道士最终选择了武力解决,临到要动手了,才发觉自己这一伙道士大都是瘦弱之士,只有一颗充满仇恨的心和密谋的头脑,没有动手的胆略和那把子力气,这才拉进了有行侠仗义气质的申得合,作为自己一伙的帮手。
说到底,申得合是属于听别人的吩咐,然后动手的主要带头人,用当年法院判决的言词,他属于漏网的“首恶”,一经发现就要被缉拿归案,坐大牢的。
当年的天桥是三不管的谋生之地,云集着来自全国四面八方的三教九流,乱世之中,白云观最底层的一些穷苦道士在这里摆摊卖艺、看病卖药,混一顿饱饭吃,也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申得合自幼习武,那些来自山东的师兄弟在天桥一带卖艺授徒的也有几个,反正世道不好,白云观斋醮事务几近荒废,申得合闲来无事,白天在天桥帮助师兄弟们料理场子,教授徒弟,活动一下筋骨,自己也能衣食无忧的每日混上三餐饱饭。
等到下晚掌灯,在天桥卖艺的场子都收了,晚饭过后,他仍回到白云观寮房去住宿,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来了。若不是打抱不平,搅进了那十几个闹事的道士中去,原本他还能得个善终,终老在白云观的。
那一次,漏网之鱼的申得合无路可去,依旧返回到自己比较熟悉的天桥,向师兄弟们讲明原委,山东人是仗义的汉子,没有一个人想去报案,反而都支持他隐藏起来,他过去的师兄弟之中,一位居住在留学路的师兄收留了他。
被通缉之人,不敢再在天桥明目张胆的抛头露面,只能以拉板车为生。间歇时候,申得合也悄悄的带几个徒弟,一来补贴家用,二来为多交几个朋友,多几个立足之地。不久之后,师兄说服了申得合,在自己那个大杂院里找了一个中年的**,让他们成了家。
**的弟弟是个北平人说的“臭脚巡”,即派出所的管片警察,留学路正在他的管辖区之内,由他出主意,申得合改了一个字,改名为申得江,趁着战乱,大批的难民流入北平,他在北平警察局的南城分局报上了户口。
**原来的婆家姓李,还留下有一个拖油瓶的儿子,1946年那年已经七岁了,刚刚上小学一年级,名叫李虎娃,为了混碗饭吃,也为了在**地痞成群的天桥能站住脚,这个李姓的儿子拜后爹申得江为师,学习武艺。
这申得江和李虎娃可都是老北平天桥下鼎鼎大名之人,可没几个人知道这山东汉子竟然是白云观里革了主持命的道士出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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