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寻常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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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是一头温顺的绵羊，每一次她在自己的胯下承欢的时候，她的表情是那么的迷人，她是那么温柔，温柔得就跟水一般，随时都可能融化，让自己这把老骨头也完全融化在她的身体之中。

她迎合着自己，用尽一切手段服侍自己，让族长已经彻底离不开这个小姑娘！同床两年，他自信，自信自己已经将这一头温顺的绵羊给完全收服了。她不可能会反抗自己，根本就不可能！

“同床异梦？”族长的嘴里忽然喃喃念着。又或者，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梦？他想不通，他完全想不明白，白玉有什么理由要杀死自己，她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她是自己的女人，而自己是高昌族的族长，她想要的一切，自己都可以给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想要些什么？这一定是梦！是的，一定是梦！

看着白玉的眼睛，那里面涌动出了一股戾气让族长觉得是那么陌生，这根本就不是白玉。白玉一直都是温顺的绵羊，她充满柔情，眼如流波，温婉可人。她的眼睛不可能拥有这种戾气，她看向自己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带着那么一丝情意！

是的，这肯定是梦！族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累了，有些乏了。他好困，好困。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的力量仿佛在不断流逝一般，让自己连提起手的力量都没有了。紧贴在自己胸前那柔软的娇躯也仿佛已经感受不到。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冰冷，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的思绪开始变得错乱起来，他仿佛进入了一条时光隧道。看到了年轻的自己。那时候的他，是那么富有朝气，他梦想着带领着高昌族，打败一切强敌，让高昌族站立在这片丘陵的最高点！

他忘记了，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忘记了自己的梦想，他不再富有朝气，他的脸上总是一片暮气沉沉。然后，他就遇到了那满脸甜美笑容的少女。她看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满着阳光，是那么吸引人，那么让人感到热切。

每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的脸上就会露出笑容，全身的血液仿佛年轻一般开始活络了起来。然后，他拥有了她，拥有了那年轻的身体与朝气，当驰骋在她身上的时候，他仿佛回到了最初，他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只是，这些终将失去了，如果这不是一个梦的话……

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让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是一个注定很长很长的梦，但是当他醒来的时候，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糟糕的。身边躺着的那年轻的女人，在阳光升起的时候，还是会依偎在自己的身旁，她朝着自己露出甜甜的笑容，纯洁而充满着朝气。

是的，那个时候，他依然还是族长，在她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是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那么，美好……

“砰！”白玉的眼眸已经变得一片冰冷，被那冰封住的，还有着一股深深的戾气。她一下子抽出了那刺入胸膛的匕首，而族长那已经冰冷的尸体，重重地倒了下去。

看着那已经完全僵硬掉的尸体，白玉将匕首收好，轻轻地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乱的长发，望着族长的尸体，就那么笑了，笑得如花绽放一般绝美：“同床异梦？不，其实我们的梦，是一样的。只是你想得到你的东西，而我想得到我的东西。我付出了我的身体，而你付出了你的xing命！你知道么，当你夺走我的第一次的时候，我的心，一直在滴血呢！”

望着那已经不会再给出任何回应的尸体，白玉忽然伸出了自己的脚，踏在那充满皱纹的脸上，声音一下变得尖锐而疯狂起来：“我恨不得杀了你！恨不得立刻就将你碎尸万段！我好疼，我的第一次，竟然是给了你这种老不死！可是，我还得笑，还得让自己笑得甜美！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笑，你在占有我之后，为了你族长的清誉一定会想办法杀了我的！我不想死，绝对不要！所以，我迎合你，尽管我恶心，尽管我恨不得里吐在你的嘴里！可是，我还是得夸奖着你，夸着你这毛虫，是世界上最大最雄伟的男人！让你将那最肮脏的东西，留到我的身体里！！！”

白玉的牙齿已经紧紧咬在了一起，她的脚越踩越是用力，族长那充满皱纹的连已经扭曲变形，一丝丝黑，那就让他用最丑的姿态死去！

“现在，你相信我是真心的了吧？”轻轻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转过身来的白玉脸上再一次恢复了那甜美的笑容。没有冰冷，没有戾气。清纯而动人，看向自己身后的左道，声若细蚊：“如果，你还愿意接受这个已经被玷污了的我……”

当族长进来的时候，左道就已经明白到族长和白玉之间恐怕有着一些难以告人的关系。而当白玉的匕首刺入族长的胸膛的时候，左道是真的被震撼住了！白玉虽然说可以帮自己成为族长，但在左道想来，这或许更可能是在诓自己。

左道一直认为，白玉手中的匕首应该是要刺入自己的胸膛才对。可是事情总是来得那么不可思议，那么令人不可置信。族长已经死了，也不知道白玉心中究竟隐藏着多少愤恨，才能够用自己的玉足，将那一张老脸给踩得血肉模糊。

看着白玉的眼睛，看着白玉眼角的泪水，左道无法相信这个上一时刻还在对你笑，对你撒娇，下一时刻就可以用匕首刺入你胸膛的女人她的眼泪究竟是真是假。但是他相信那紧紧握住的拳头，那倔强的眼眸确实是她虚伪的装扮。

其实她本也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在自己最为天真烂漫的时候，遇到了那样一个禽兽。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撕毁了她的青chun年华，撕毁了她纯真的梦，撕毁了她的一切！

那个年纪，或许是真正开始窥探和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在这段时间遇到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一生。当一个女人被侵犯，无法自我保护的时候，那么她所剩下的手段就只有一个了，伪装自己！

只有将自己伪装起来，骗过别人，骗过自己，只有如此，无论身上带着什么样的伤，无论自己变得有多肮脏，你都才能够活下去，心安理得，没心没肺地活下去！

左道听人讲过一个故事。一个被魔鬼玷污的女孩，她将自己也变成了魔鬼，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杀死那玷污自己的魔鬼，哪怕自己血液已经全部变成黑se，哪怕将永远作为一只魔鬼活下去！

所以，闭上了眼睛，左道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疲倦：“我相信你，我知道你说的全是真心话。你不想再那样生活下去，不想再那么累。你想要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可以放心依赖着他，可以不用再继续尔虞我诈，可以放心将一切交给他！我很荣幸，很荣幸你能够选择我成为那个人，我知道只要我一点头，你肯定有办法能够让我走，能够让我摆脱身上的枷锁，甚至掌控这个族落。”

“谢谢你能懂我，谢谢你能相信我。”白玉原本变得暗淡的眼睛忽然再一次闪亮了起来，那甜美的微笑是发自内心地绽放出来，目光一下子紧紧地投在左道的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么，你的答案，还有你的选择呢？你愿意接受我，成为，我的依靠吗？”

“你很好。”左道笑了，望了自己那已经被挑破脚筋的腿一眼，苦笑一声，道：“只是你或许已经不知道，我的腿，永远都不能够走路了。”

“我不在乎！”

“是吗，谢谢。”左道脸上的苦笑更浓：“只是，有时候，愚蠢这种病，是没办法治愈的呢！我只能说，对不起，辜负你对我的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