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五章 被丝缠住的胡雪岩,回到清末当悍匪,老矣,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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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天和陈晚年已经暗中将手中生丝低价卖给了洋行。”

在这一刻,神智才算回到在场所有掌柜的脑中,所有人都明白生丝垄断已经瞬间崩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今这个蚁穴终于在所有人恐惧的等待中,还是出现了。

有一就有二,一旦大批生丝商开始供货,大面积的供应必然会让生丝的价格出现暴跌的情况。洋行将会在场面上占据绝对的主动,双方对熬的局面,现在以生丝垄断的急转直下作为收场。

生丝垄断联盟完了,阜康完了,胡雪岩也完了!

“这帮混蛋!“

胡雪岩大吃一惊,果然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下算是彻底漏了底气,自己就算是拼命劝说其他家的掌柜,恐怕如今的这个局面,大家也都是想着早跑早超生,谁也不能再愿意和阜康一起进棺材。

绕着屋里转了几圈,越想越恨的胡雪岩把桌面上的茶杯抓起,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瓷片纷飞,可谁也不敢乱动一下。

“诸位可有什么办法?”

胡雪岩目光冷峻地望着身边这些大掌柜,可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底下了平日里不可一世而高昂的头颅。所有人皆是一脸慌张之色,手头压着价值一千一百多万两的生丝。原本可以震慑任何洋商,但现在却成了压垮胡家所有产业的超级巨山。

“备马!”胡雪岩没再多看在场所有人一眼,直接对下人喊道。

解决眼下的局面,胡雪岩只有两条出路,要么是找人把生丝以平价卖出,要么是自己雇船将全部生丝运送出口。第一个不说,除了洋行,是否还会有其他商人收购生丝。而第二条更难,上海的轮船招商局可是掌控在李鸿章手中,而自己的老对头盛宣怀更是在其中掌握着实权。要想让他们帮忙,无异于缘木求鱼,根本没有丝毫的可能。

而眼下真能帮助自己度过难关的看来只有一家……大商!

大商在安东掌控着东北的纺织联盟,同时他手中还有对外运输的超级船队——旗昌洋行。业内所有人都知道,旗昌洋行虽然挂着外国人的牌子,但是真正控股经营的却是大商,是王一!

也是在这一刻,胡雪岩开始第一次正视自己这个晚辈!掌控货源,掌控物流,立足本地,对外发展。原本自己以为站在左大人的羽翼之下,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比之王一的自力更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上海大商银行总部,六家钱庄的老板正在会议室中,等待大商银行上海分公司总经理丁晓天的到来。如今的丁晓天在上海滩那是家喻户晓的风流人物,人年纪不大,才二十七八,长的是文质彬彬,玉树临风。对人说话,满脸带笑,亲和力在上海富家名媛和交际花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别看李鸿章和左宗棠之间势同水火,但是丁晓天就是能左右逢源,谁都挑不出一个不是来。

虽然因为大商年初的整风运动,他的恩师李御珍黯然离职。丁晓天知道其中的情况,所有的罪案都是恩师家中那些不肖亲友所谓,恩师不过是受了连累。丁晓天心中在所难免的会有所不平,毕竟恩师清白,董事长凭什么把恩师调离!不过如今新消息传来,李御珍成了大商财经学院的院长。丁晓天才算真正放下心来,他对王一也从原本的失望,变得越发的敬仰起来。王一有人情味,这么做是在保护李御珍。

当然,新任的大商银行董事长是聂雄,原本大商银行广州分行的行长,之前他跟丁晓天算是同级。现在丁晓天被超过了一头,对此他倒没有任何的不满。因为聂雄是他的师兄,论能力不再他之下。若是其他人上位,丁晓天一定不服,但是聂雄他却说不出一个不是来!当然,若是能接手整个大商银行,坐到恩师奋斗多年的位置上,丁晓天自然回想,这也是他一生夙愿。虽然眼下有些可惜,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诸位掌柜辛苦,小弟刚才在通电报,不好意思,耽搁了各位。”

其他钱庄的展柜的,谁敢说出一个不字来。丁晓天虽然脾气好,可是这些人也不敢得罪。人家手中财大气粗,自己还指望从大商手中贷银子,因此一个一个表现得慈眉善目,态度低矮,恐怕在他们亲爹面前都会有这个孙子样。

“丁总您客气,不过是小等了片刻,应该的。”

丁晓天此时坐了下来,先和所有人拉起了家常。

“王掌柜,听说刚得了一个大胖孙子,恭喜恭喜啊!”

“谢丁总挂念,到时孩子满月,丁总一定要赏脸到寒舍喝杯水酒。”

“这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么,一杯水酒怎么够,怎么也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对了,所有人都一起去,谁也不能落下。可以不给我面子,但是不能不给我们王掌柜面子,听到了没有!”

会议室里众人哄笑,说了一会子闲话之后,众人才谈到正题上。

孙掌柜在说话前,叹了口,道:“丁总,如今上海局面艰难,外国银行,还有山西票号,已经开始停止放款。整个上海地区银根收紧,我们经营也日趋困难。”

其他人也同样哀声叹气道,说来他们倒是幸运,几年前跟大商建立了稳定的合作关系。只是大商银行相较于其他银行,出贷利息比较高,所以再由他们外借获利就比较小。所以之前有十多家钱庄,现在真跟大商一路走下来的,就剩下如今这五六家而已。

“此事我已知晓,如今丝茶生意难做。当初英国人偷运茶树到锡兰和印度,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但是也没想过,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而生丝面临着日人和意大利人的竞争,同样销售不畅。再加上洋行垄断的船运贸易,恐怕挑起此次生丝垄断大战的胡大掌柜,如今也是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吧。”

“丁总说的是!”众人皆有凄然之色。说白了,胡雪岩垄断此次生丝货源,无论他是真想为大清拿回生丝定价权,还是为了获取垄断暴利,从根本上讲,也是对外国势力对大清剥削的一次反抗。

“对了,此事如今也有了定局。诸位的生意应该不至于受到牵连吧?”丁晓天问道。

“没有,虽然我们平日里没有其他钱庄赚得多,但是我们都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丁总您罩着,再加上您给我们的投资策略报告,我们都没再丝行和茶行中投银子,所以一切都还安好。”

这事说来,这帮掌柜还真要谢谢丁晓天。正因为大商的投资报告,他们才改投别的生意,当初大商就不看好胡雪岩弄的生丝垄断,如今一语成谶。这叫所有掌柜都心服口服,人家大商有高人啊!

“是这样,我们此次来吧,到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其实也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

丁晓天一笑,道:“诸位慢点,你们对大商不离不弃,大商也不会薄情寡义。有事尽管说,我丁某人虽然不敢拍胸脯子,打包票。但是能做的,我们一定做到。“

“那我们就说了,我们前一阵子听说,东北自治。如今我们在上海也没什么生意好做,不知丁总能不能给我们介绍点买卖出来,不然我们手中的现银,无处投资,存着也怪可惜的。“

“就这事啊!”丁晓天一乐,道:“没问题,我们东北一地的机会,新政府也提出了很多产业的扶持政策。那边项目好找得很,只要能安心经营,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真是谢谢丁总您了!”

几家掌柜同时起身,跟丁晓天道谢。这时之前说话的孙掌柜继续道:“丁总,我这边还有一事相求!”

“您说,您说!”

“我吧……有两个儿子,一个七岁,一个八岁,之前请了家教学了些粗浅的知识。后来听说,贵集团有个附属学院,里面从七八岁开始招募学童,进行西洋教育。您也知道,我们家都是商人,那些当官的除了我们手中的银钱,其他的一概看不上。而我们又没有胡雪岩和盛宣怀那些人的本事,所以也就不指望子孙能光宗耀祖,考个状元什么的……”

孙掌柜没说完,丁晓天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笑道:“孙掌柜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想把两个孩子送进大商附属学院么?没问题,董事长他老人家一项是有教无类,只要是我中华儿女,那就可以进入学校。不过……”

孙掌柜一惊,“不过如何?”

“不过我们董事长那个学校对穷人免费,但像您这样的富贵家庭,怎么也要收点费用。”

“那要多少?”问这话的是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李掌柜。

“不多,一个学生一学年,一百银元!”

几人孙掌柜一听乐了,道:“没问题,不就是一年一百银元么。这样,我怎么说也要表示些意思,我愿意出资五千银元,资助董事长的这所学院。”

其他人一听,似乎再像表决心,也跟着喊了起来。

“我们也来,正好家中还有不少子侄,让他们一起过去。这将来怎么也算有个养家立业的门路!”

丁晓天忽然耐人寻味地一笑,道:“既然诸位都想捐点银子,那我给大家出个主意。当然这事还是你们自己决定!”其他人点头听着,丁晓天继续道:“我们董事长的大商附属学院如今可不缺银子,你们去捐,那些钱扔里面也砸不出一个水花。不过我倒是知道董事长的未婚妻沈小姐最近成立了一个新的民间慈善团体,叫做红心会,专做好事,政策公开,财务透明。既然董事长那边没什么效果,我看让沈小姐吹个枕头风,倒是效果更好一些。”

说完这货乐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谁心里都清楚。

“既然如此,甚好!”孙掌柜等人大喜。“那不知该如何捐这银子呢?”

“此事简单,我们大商银行就有红心会的账号,只要把银钱存入其中,一个两天之后银钱账本过去,对方就能收到捐款了。若是几位等不及,也可以使用电报汇兑,直接在我们总行存钱,这样更快捷一些,不过需要一些电报非费用。”

“我选第二条!”孙掌柜显然对给王一吹枕头风很有积极性。其他几人一见,如此好的跑偏门机会,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于是也跟着一起凑热闹。

还真别说,两天之后,当沈丫头突然发现红心会账户中多出的五万大商银元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是上海钱庄的掌柜集体捐助,于是当天就跟王一说了此事。

看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的丫头开心的笑脸,王一自然龙心大悦,直接给丁晓天发电报,对一帮掌柜的表示感谢。那边在顺势一提要求,王一自然无不答应。反正生意有的是,想做大商给技术,给培训。这帮上海钱庄掌柜算是有了心眼了,开始定期捐款,虽然后来的数额都不大,但贵在稳定。王一觉得这些人挺上道,也是也给了他们更多的机会。

不过这么说来……吹枕头还真是很拥有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丁晓天和这帮钱庄掌柜的聊着生意上的事情,本来看时间不早,他是想请这些人一起吃个便饭的。顺便请宋家小姐出来,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放松心情,联络感情,都是平日里很正常的交际活动。但是突来的不速之客,却是让丁晓天的放松计划泡汤。

而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胡雪岩!

两人也算旧识,之前进行过多笔买卖,不过在收购生丝的问题上,两家分歧严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双方也没什么来往。今天胡雪岩的突然登门,丁晓天不问,其实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此时的丁晓天已经换了与白天完全不同的一副脸孔,虽然在微笑,但是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即便是见惯世情的胡雪岩,此时可不知道对面的年轻人,心中在想些什么事情。

“丁贤弟,胡某来的冒昧,还望见谅。”

丁晓天微微一笑道:“雪岩兄客气,我们大商开门做买卖,迎得就是八方客,顾客如玉帝,哪有什么冒昧的。只要您愿意,随时都可过来。即便有事,无法亲身前来,一张字条,我也会去登门拜访。”

胡雪岩一听,心中也少了几分紧张。

“不知胡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胡雪岩一声长叹,摇头道:“为兄要在此向丁贤弟陪个不是,当初您百般劝阻愚兄不要进行垄断生丝贸易,可惜当时愚兄被金钱蒙了双眼,鬼迷心窍。正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如今愚兄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说来也是咎由自取,本不该上门讨饶。但是我阜康牵涉甚广,若都是那些官宦,我胡某也就认了。可是里面有许多平民之家,愚兄忍不忍心,他们因我而破产,今天前来,也是希望贵集团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伸出援手,一解阜康眼前之围。”

听完这话,丁晓天好半天都没言语,他可知道整个阜康囤积的生丝至少在一千万两白银以上。即便大商在财大气粗,可也不会用一千万两去打水漂。再说了,这还仅仅只是生丝上的积压款。若是算上阜康这个系统的全部债务,那银款可就是高达两千万两白银上下了!

这都不能叫烫手山芋,换做一般人根本就是碰着死,挨着亡,能有多远就躲多远了。

胡雪岩看着丁晓天不言语,忽然站起身来,然后不由分说,硬生生在丁晓天面前跪了下来,梆梆的磕响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老泪众横,声音哽咽。

“丁总,求求你了,救救阜康吧!”

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在自己面前跪下来,丁晓天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可是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而且此事牵连之广,内中可掺杂着李鸿章和左宗棠两位大佬的明争暗斗。大商一项不参与这类事情。虽然与双方都有交往,但是也都保持着距离,如今一旦进入此事,恐怕平衡就要被打破。至于后果,实难预料。

丁晓天把胡雪岩拉了起来,也是叹了口气,道:“雪岩兄,实不相瞒,这事我做不了主!”

胡雪岩点点头,他知道丁晓天说地是实话。

“我可以向总行请示,不过这事也不是聂总经理可以决定的,最后拍板还是董事长他老人家说了算。”

“明白!”

“我现在就给总部打电话,这事结果不好说,雪岩兄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谢谢!”胡雪岩不敢在要求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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