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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逃出了一个令天下都为之震惊的囚犯,各大门派组织纷纷赶到西城面见史冶刚,质问的内容很简单,为什么留着这个人的命?一年前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现在死而复生,闻风丧胆的都是前辈高人,凝碧楼是一个将吃喝嫖赌综合起来的大楼歌舞升平,喧闹杂乱,还是能找出一两个房间,中午,正在所有人都要用膳之时,其中一个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这是岑焓玉的房间,岑焓玉是城中花魁,她的房间门前自然是围了很多人,守着女侍卫,但就是有这样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自然是不想让背对着他的岑焓玉为难,但岑焓玉还是听到了,她长得虽然好看,但从来不和客人一同用膳,即使是史冶刚来了,因为她吃起东西来很粗鲁,不太想让别人看到“你是谁?”来者停步“你可以吃完东西再回头。”岑焓玉并没有转过身“为什么?”来者向前走了两步“因为你要是看到我,一定会将饭吐出来。”岑焓玉道“难道你长得很丑?”来者道“虽然不算丑,但是一定比你见过的大多数人都难看。”岑焓玉道“我为什么不过来同我一块用膳?你明知道我这一桌足够七八个人吃饱。”来者道“因为我如果吃了这一餐,就永远离不开这里。”岑焓玉道“如果我有心留你下来,你可走不了。”来者再走了两步,已经靠近岑焓玉只差四尺“你知道我来找你是做什么的。”岑焓玉道“你可以坐过来,难道你不敢看着我说话?”来者呵呵一笑,坐到了岑焓玉对面“你现在好像很悠闲。”岑焓玉一惊,随即缓和“原来是你,我已猜到七分,的确还是略有惊异。”来者道“你好像不愿意配合我。”岑焓玉道“凭什么?”来者道“凭我是青覆。”岑焓玉道“为什么?”青覆道“因为你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岑焓玉道“那只不过是一己之见。”青覆道“一己之见?要不要我说出去让天下人说说是不是一己之见。”岑焓玉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都是一群蠢人。”青覆道“这我不反对。”岑焓玉道“你好像很在意。”青覆道“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不该来找你吗?”岑焓玉道“你应该知道,我无法弥补。”青覆道“你有这个本事,如果要做,早就做了。”岑焓玉道“我很年轻。”青覆道“那就应该太早了。”岑焓玉道“你这么自信?”青覆道“我曾经功力尽失,但还没变蠢。”岑焓玉道“我不能告诉你。”青覆道“凭什么?”岑焓玉道“我不要你死。”青覆道“我的命可不是你的。”岑焓玉道“现在是。”青覆道“自负不是什么好事,若不是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绝对是史冶刚,他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岑焓玉道“你是怎么过来的?”青覆道“你应该知道。”岑焓玉道“闻过来的。”青覆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留下痕迹?”岑焓玉道“你以为我想?”青覆道“你用命做这个赌注,我只能说你很傻。”岑焓玉道“只要他现在安全,我死也无憾。”青覆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史冶刚要贴出五千两的告示?”岑焓玉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史兰纤。”青覆道“你比史兰纤更清楚他才对。”岑焓玉道“难道不是被逼出来的?”青覆道“明明关了他一年时间,为什么忽然要杀他?你真以为所为名门正派会有这么大能耐?”岑焓玉道“那为什么?”青覆道“他就是想要天下大乱。”岑焓玉道“你用这个信息和我交换?”青覆道“你可以说了。”岑焓玉道“我还是不能说。”青覆道“为什么?”岑焓玉道“因为他还不安全。”青覆道“这好像不是我导致的。”岑焓玉道“我身不由己。”青覆道“这句话是废话。”岑焓玉道“你既然知道还敢来?”青覆道“我为什么不和他一块走?”岑焓玉道“我怎么知道他不会杀了我?”青覆道“既然有这种顾忌为什么又要他走?”岑焓玉道“你来这里就是要我难堪的?”青覆拿起桌上一小坛酒,闻了闻说道“酒再香也没有你让人挂怀。”岑焓玉道“这酒你不能喝。”青覆道“我却偏要喝。”岑焓玉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这是在羞辱我。”青覆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人敢羞辱你。”岑焓玉道“你是第二个。”青覆立马放下酒坛问道“第一个是谁?”岑焓玉道“你很聪明。”青覆道“如果我能知道,就不会来这里。”岑焓玉道“你斗不过的。”青覆道“是不是西陵昂?”岑焓玉奇道“你怎么能想到他?”青覆道“猜到他并不难,因为没有他的控制,紫繁也不至于会杀那么多人。”岑焓玉道“你不要骗我,西陵昂怎么可能控制得了紫繁?”青覆道“他的确控制不了紫繁,这是当时他意料之外的人,现在他更控制不了紫繁,所以要借你的手,紫繁被困,他明明知道却要现在晁展召开乱武斗才放出来,你为什么就不多想想他的用意?”岑焓玉顿了顿,她也已经吃饱,本来以为没有人发现,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自己带来的麻烦,这一天早晨天牢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直奔青覆牢门前,自然不会是来喝茶聊天的,青覆也已经猜到来的人是谁,史冶刚和史冠允,“逃走的人不是我,来看我没什么用。”史冶刚道“人都已经走了,看空牢房做什么?”青覆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不早点防着。”史冠允道“不是有你看着吗?”青覆道“难道你爹没有告诉你我是个废人?”史冠允道“我当然知道,你只不过是耗光功力,一没受伤二没走火入魔,一年时间足够恢复五成。”青覆道“五成连这里都出不去,你们找我何事?”史冶刚道“是谁放出紫繁的?”青覆道“难道不是你?”史冶刚道“我不是来开玩笑的。”青覆道“除了你谁能放出他?”史冶刚道“我就是来问你的,要想救他一定要经过这里,你不要告诉我你瞎了。”青覆道“每个人在睡觉的时候都是瞎子,傻子,甚至是呆子。”史冶刚道“他出来的时候你才醒来?”青覆道“自然是这样。”史冶刚呵呵冷笑“那你在这里真是自讨苦吃。”青覆道“我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当时明明可以暗中将他擒获,你偏要弄得天下皆知。”史冶刚道“我只是想让你不要乱跑。”青覆道“我是不是如你所愿。”史冶刚道“也不是要你像个死人死了一年,却轮到我当这个英雄,现在你也总算出了口气,所有人都向我要人。”青覆道“所以你要我再帮你。”史冶刚道“你可以提很高的要求。”青覆道“我要天甲宝典。”史冠允道“你要了也没用,你现在的功力根本练不了。”史冶刚道“你是要送人?”青覆道“我要送给晁展。”史冠允道“你以为这样他就会相信你?”青覆道“你要我怎么找回紫繁?”史冶刚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我答应不找人跟着你。”青覆道“我需要一百两银子。”史冶刚道“我可以给你一万两。”青覆道“现在有多少人来兴师问罪?”史冶刚道“很多人。”青覆道“那你应该知道是谁的意思。”史冶刚道“各大组织网罗密布,千丝万缕,没有确定我是不能猜的。”青覆道“这就是你养了他一年都没办法要他开口的原因。”史冶刚道“全身上下三十六根铁链贯穿大穴,筋骨全断,一年下来只喝水,这样的人还能打死我西城五大高手冲开万斤之重的城门消失,还要我怎么样?”青覆道“你知不知道救他的人是怎么救的?”史冶刚道“难道你知道?”青覆道“来人可能只说了一句话。”史冶刚道“你是说紫繁已经达到了以气御灵的境界?”青覆道“仇恨可以孕育世上最强大的灵魂,这句话一年前我曾经告诉过你。”史冶刚道“你也说过你能劝服他。”青覆道“是我先失算,但是你的方法给你自己麻烦,可怨不得我。”史冶刚道“晁展对天甲宝典不会有兴趣的,我这里倒的确有更让他有兴趣的东西。”青覆道“你至少给我个方向。”史冶刚道“晁展要开乱武斗,紫繁一定会去。”青覆道“你要我也去?”史冶刚道“我不想见他,所以只有你代劳了。”青覆道“他呢?”史冠允摇了摇头“我去不得。”史冶刚道“他曾在北城发难,而你,很少有人知道。”如此这般简单,青覆出了天牢,见到了几乎没有变化的街道,因为凝碧楼汇聚吃喝嫖赌,所以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铁匠铺,“大白天的为什么不做生意?”铁老板在里边喊道“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人?”青覆呵呵一笑“我只不过是随便喊喊。”铁老板这一开门,就像是见到有人送一百两银子上门,双手都打在了门框上“客人你终于来了!”青覆笑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等了我很久。”铁老板笑道“你当时留下的图谱,我在七天之前终于打造出来,只等你出现,我从此再也不打造兵器了。”青覆道“既然这样,这次我又找到了一图谱,麻烦你再为我打造一年。”铁老板哈哈大笑“这一次绝对不需要一年。”一直到青覆到了凝碧楼,见到了岑焓玉,这时候她房门又开了,这是青覆没有想到的,此人虽然不高,却虎背熊腰,一身正气,背着两把长剑,武林之中背着两把剑的人并不少,但是这两把剑都是长剑,能同时挥舞两把长剑的人若不是惺惺作态就是武功绝顶,岑焓玉道“他是我的护花使者,叫做柯心泽。”青覆道“你不去害人就很不错了。”柯心泽说起话来并不是很霸气,但绝对的肯定和凛冽“姑娘好心情你吃饭,你为什么冷言相对?”青覆呵呵笑道“原来只是个狗腿子,如果不是真傻,就一定有所图谋。”岑焓玉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柯心泽道“姑娘没有要我吃,我是不会动的。”青覆递了一双筷子给柯心泽“这桌上所有的东西,随便哪一样,随便多少,你只要敢碰,我立刻就走,再出现在这位姑娘面前我就任你刀剑相加。”柯心泽道“我不要你的命,也不想吃东西。”青覆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柯心泽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青覆道“我却可以告诉你,三百九十四天,你可知道这些天只喝水是什么感觉?”柯心泽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青覆道“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个时候一个人会失去**,权欲和利欲,看见这样一桌子的饭菜会连爹娘叫什么名字都忘记。”柯心泽道“我不明白。”青覆道“你如果明白,我就不用这些废话。”岑焓玉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青覆道“当然是你告诉我的,我很想让我动筷子,而看见我却心有不悦。”柯心泽开始思考了,因为他不懂,他很好奇,青覆笑着对他说道“这是我对你上的第一课。”柯心泽道“我没有懂。”青覆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你可以问她。”柯心泽道“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这个问题青覆却没有想到过,这人果真不懂世事,难得有着一身高强武功,青覆叹了口气道“你武功虽高,但是别人要杀你易如反掌,岂不可惜?”柯心泽道“做人只要堂堂正正就问心无愧,死有何惧?”青覆道“你将一身高绝武功白白浪费,不用在除暴安良,不用在惩恶扬善,不用在声张正义何来问心无愧?”柯心泽不说话了,不是因为别的吗,只是因为他不懂,青覆继续说道“有一种武功,可以用眼睛发动,只需要短短时间高温下就能变成剧毒,所以这桌上除了那一坛酒,其他的东西吃下去,就算你是铁打的,都一定会肠穿肚烂。”柯心泽转身向桌边走去,端起一碗白切鸡就往嘴中送去,岑焓玉猛地起身,伸手打翻他手中菜碗,跟着就是一巴掌掴在了柯心泽的脸上“我可没有要你动手!”青覆哈哈大笑,远远走了出去,岑焓玉是不是要杀他?为什么要?这倒是不用问,清者自清,在知道绝对不是误会的情况下千万不要问一个人为什么要杀自己,也永远不要问别人为什么要救自己,青覆回想起上次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很多挽回不了的东西,紫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亲朋好友,青覆却知道,是青覆将他擒获,一想到要面对紫繁,他心中免不了有些伤感,更多的是苦恼,因为他在牢中是在做恢复,而紫繁在天牢中孕育的是**,青覆忽然听到空中雷声,心道难怪总是闷闷的,身边正好有个酒楼,西城有很多好的酒楼茶楼,但是在凝碧楼方圆十公里内没有,只有简陋的,青覆实在是很饿了,他天天躺着还好,这一动,双眼已经黑了几次,他很喜欢一楼,因为无论出了什么事,还是隐蔽性都比二楼要好,最致命的只有视线问题,青覆点了几个小菜,现在不能大鱼大肉,忽而哗啦啦大雨倾盆,路上行人纷纷走散,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躲进酒馆,青覆也很久没有喝酒,现在不能喝,所以看着一旁的酒坛,闻着香气,全当做一种修炼,旁边两桌的人都是武林打扮,讨论的问题全都是逃出来的紫繁,考验来了,是谁将紫繁逃出去的消息传到了江湖散客耳中?如果大门派得知,可以知道这是有人和史冶刚过不去,但这些人都知道,一定另有所图,青覆要想知道这个问题,还需要找岑焓玉,现在就是杀了他,也再也不想去见这个他认为蠢到了极点的人,雨越来越大,不过多久进来了第一个人,史冠允,他一眼就看见了青覆,这种表情是绝对猜不到青覆就在这里,而青覆算到,他是来这里找人或者等人,而这个人不是自己“少主真是有缘,如果不嫌弃桌上饭菜太过于朴素,大可先坐过来。”史冠允走过去笑道“这些是什么东西?莫不是银两不够?小二!”一边小二连忙靠了过来,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少主大人好,不知你竟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可是要上好酒菜?”史冠允道“还要一壶酒。”青覆道“不知道你竟然有此雅兴来这种地方用餐。”史冠允道“你不也是?我若是被关了一年,第一件事就是去凝碧楼才对。”青覆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史冠允道“我说了。”青覆道“我是去见岑焓玉。”史冠允笑道“没想到你最想的不是酒菜而是美人。”青覆道“她比以前好看很多了。”史冠允道“那你一定有见到她身边的的那个人。”青覆道“当然,这人是个死脑筋。”史冠允道“你一定和他动过手。”青覆道“没有。”史冠允道“你怎么做到的?”青覆道“我只需要告诉他我很危险。”史冠允道“你可知道,这一年来,你可能是在凝碧楼第一个见到岑焓玉的人。”青覆奇道“第一个?”史冠允道“唯一一个。”青覆几乎已经要跳了起来“为什么?”因为它已经猜出了一个比较可怕的答案,史冠允笑道“他旁边那个人,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你说要见她是不是很难?”青覆几乎已经要哭了出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史冠允道“我怎知你一出来就要寻欢作乐?”青覆道“凝碧楼中一样有城中最有名的厨子。”史冠允道“你来这里难道只是巧合?”青覆道“我是不是由天定,你是不是由人定。”史冠允道“洗耳恭听。”青覆道“你从当铺而来。”史冠允道“你桌上的菜可都快凉了。”青覆道“所以不是我亲眼所见。”史冠允道“你没有朋友,至少这段时间没有。”青覆道“你衣服上雨水不多,脚下溅起的泥水偏右,更浅一点偏左,说明拐了两个弯,先左再右,那里正好有个当铺。”史冠允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抓到紫繁。”青覆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史冠允道“你还没有问。”青覆道“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史冠允从兜里拿出一个布袋递过去笑道“天甲宝典,你要的。”青覆奇道“你要给我?”史冠允道“或者我的人头。”青覆道“这一年你们和晁展闹成这样?”史冠允道“不只是我们,另外三城也是如此。”青覆道“他的伏灭斩难道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境地?”史冠允道“应该也没有,只不过这人联合组织,网罗人才,招兵买马。”青覆道“这好像都不是坏话。”史冠允道“我说的从来都只有实话。”青覆道“那你告诉我,这本书的下落你爹知不知道?”史冠允道“当然不知道。”青覆道“紫繁是不是你放出来的。”史冠允道“也是,也不是。”青覆道“他去了哪里?”史冠允道“冥栈。”青覆道“为什么?”史冠允道“因为人不是动物,必须交流。”青覆道“你的意思我不但要找晁展,还要找组织?”史冠允道“你的时间很多,至少还有一个月,你在北城可以遇到一切,杀了紫繁就可以向晁展邀功,他就会帮你逃脱组织追捕。”青覆道“如果你爹要杀紫繁,何必要忍着被天下人怀疑的目光要他活到今天?”史冠允道“他现在就在忙这些,哪里比得上我们两美酒佳肴,你为什么不喝酒?”青覆道“现在不能。”史冠允道“你怕酒里有毒?我不是喝得好好的?”青覆道“酒本身就是毒,根本不需要再加任何东西。”史冠允道“这句话我喜欢。你十天之内能不能将这本书参透?”青覆道“我还没有看。”史冠允道“看之前你应该能有所猜测。”青覆道“你可别把我当神了,你要我练成武学?”史冠允道“正是。”青覆道“你自己为什么不试试?”史冠允道“这难免怀疑,所以我还是亲自试了试,结果我就不说了,希望你能驾驭这部奇书。”青覆道“我驾驭了有什么好处?”史冠允道“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说话间又从门口跑进两人,一男一女都是少年模样,两人没被淋多久,却略显疲惫,女子转头见史冠允连忙喜叫哥哥,原来吴仁久三人到了巳时已入城中,公孙茜实在难以行走,就找了个客栈住下,吴仁久还的找人,就跟史兰纤一块回宫殿,走到路上大雨侵盆,两人只好找个能躲的屋檐,瓢泼大雨光靠两尺的屋檐怎么挡得住?史兰纤一不高兴就找吴仁久开涮,所以一路以来吴仁久几乎只和公孙茜说话,因为他们的确有要事商量,而史兰纤越想越不舒服,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吴仁久就更没有心情去想她“这附近有可以躲雨的地方吗?”史兰纤不说话,故意不理他,吴仁久就往雨中走了几步,再走了回来,身上一滴雨水都没有,就好像是故意在显摆,史兰纤气不打一处来,又无法宣泄,吴仁久尚未看到任何一个会使用道法避雨的人,最深刻的感觉就是城中没有半点灵力痕迹,如果贸然使用结果并不会很好,反正他就是这样想的“附近没有能躲的地方?”史兰纤道“你不是不怕雨吗?”吴仁久道“你一直不说没有,想必一定是有了。”直到两人进酒馆,这才过了片刻,史冠允当然知道史兰纤喜欢乱跑,找起来不会比抓紫繁轻松,因为还不能动粗,现在能两次遇到想见的人,心情也好了很多,哪知史兰纤指着吴仁久说道“哥哥,这个人是个淫贼,帮我教训他。”吴仁久这可真的无话可说,因为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心道这家伙真是给自己捣乱,也许是开玩笑,却不了解自己是多么着急,史冠允想这人八成是看到告示将史兰纤带回,而被百般刁难,遇到大雨这才躲避,应该感谢,青覆想的却复杂多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吴仁久的气息和一般人大不相同,这种纯正的内功吐纳修为一定是名门正派,但天下浑浊,根本没有这种气息才对,他倒是很盼着史冠允动手,又不能说话,要是来一句此人定是歹人,就算是白痴都会知道不对劲,史兰纤是万万没有想到史冠允会出现在这种不知名的酒馆,灵机一动要这两人斗气来自己好跑,吴仁久屏息凝神,一股肃杀之意淡淡出现,青覆失口叫道“你见过紫繁?”这一句话让史冠允完全忘记了史兰纤说的话,吴仁久失笑道“正是。”史兰纤惊道“原来你见的人是他?哥哥快抓住他。”史冠允笑道“他怎么个淫贼法了?”史兰纤道“他非礼我。”史冠允道“什么时候非礼你的?”史兰纤道“明天。”史冠允笑道“胡说,明天非礼你你怎么不昨天来告诉我?”青覆哈哈一笑,纵深而起,闪身之间掠到了吴仁久身边“你跟我来!”吴仁久无论如何,还是愿意跟着出去,两人在雨中几个起落跳到了一个屋顶,这里很高,吴仁久几乎可以看到远处的城楼和一望不尽的巨大城池,青覆见大雨倾盆,却看吴仁久身上一滴水都没有“阁下定是高人无疑,不知道愿不愿意帮我一件事?”吴仁久的回答让青覆完全没有想到,因为吴仁久是个好人“你可以先说说,不过你这样被淋没有事吗?”青覆道“你有没有洗过澡?”吴仁久道“每天都在洗。”青覆道“我却不一样,你回答的这么爽快,一定有所求。”吴仁久道“我想知道紫繁的事情,昨夜他已经走了。”青覆道“你为什么要放走他?”吴仁久道“为什么用放这个字?”青覆道“你气息灵动,定是正派中人,遇到杀人狂魔为什么还要放过?”吴仁久道“我和他没仇。”青覆道“你既然进城,应该需要很多帮助才是。”吴仁久道“的确是这样,至少现在,我很无助。”青覆道“他一定会告诉你他的人头很值钱。”吴仁久道“你对他很了解。”青覆道“他周身负伤,你杀他并不难,而且,我相信他会袭击你。”吴仁久道“我既然没有受伤,又何必强人所难?”青覆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德报怨君子不为。”吴仁久是群侠之中唯一一个君子,听到这种话难免有些难过“人的好坏比天色变化还难捉摸。”青覆道“你明知道没有他,你会很困难。”吴仁久道“我不能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青覆道“我现在要你到下面带一个女人上来,你肯不肯?”吴仁久道“和紫繁有关?”青覆道“紫繁就是被她放走的。”吴仁久道“难道不是你?”青覆道“我扮演的角色远远要比你小。”吴仁久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刚才的少侠?”青覆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要躲着他?”吴仁久道“你明知道有人放走紫繁,为什么不自己动手?”青覆道“因为我只是被怀疑,这里的城主你也许不认识,却是个你猜测不透的人,他愿意相信我就不可能让我令他失望,所以我争取做最大胆的事情。”吴仁久道“也就是说我要和你一块做胆大妄为之事?”青覆道“你如果没有做过那我可就是损者三友。”吴仁久翻下楼层,跳入岑焓玉房间,屋中空无一人,也不可能藏有人,桌上留着一封信,吴仁久对剧毒曾经有过印象,丁阳在昆仑中毒之后,吴仁久虽然对一些简单的毒有所了解,最后将这封信交给青覆的时候,青覆中毒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吴仁久居然百毒不侵,青覆中毒很突然,身子一歪就向楼下跌落,吴仁久赶忙冲了上去,楼下却早就站好两人接住他们,司马云和邢文龙。岑焓玉并没有走远,或者说根本没有走,她就在隔壁,留下信的,是丘丽芍,丘丽芍的身份岑焓玉并不知道,但这个人的修为不在史冶刚之下,这是岑焓玉敢去靠近紫繁的基础,她支开岑焓玉,留下信封,毒却用错了人,岑焓玉一言不发,丘丽芍见她一言不发,冷笑一声,在漫漫大雨之中却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岑焓玉瞟了一眼身旁已经被迷药弄倒的柯心泽“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救紫繁。”丘丽芍道“世界上能救他的人有三个,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没出生。”岑焓玉道“我到底有什么特别?”丘丽芍道“紫繁可是你的父亲,你难道不该去救他?”岑焓玉道“你难道是我母亲?”丘丽芍笑道“也可以这样理解。”岑焓玉道“你不想见他,却要我帮这个忙。”丘丽芍道“我却知道他只要出来,绝对比呆在里面危险得多。”岑焓玉道“你的目的在哪里?”丘丽芍道“让史冶刚抽不开身,史冠允自然会找人帮忙,他们也真算厉害,连青覆都能放出来。”岑焓玉道“你是不是很意外?”丘丽芍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岑焓玉道“我杀不了他。”丘丽芍道“一个被关了一年的人,居然酒菜女人都不沾。”岑焓玉道“说不定他已经感觉到你了。”丘丽芍道“不可能。”岑焓玉道“为什么?连我都能有这种感觉。”丘丽芍道“我根本不在。”岑焓玉明白了,一瞬间明白,是因为自己的冒失才让青覆有机会察觉,错的既然是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他怎么不杀了我?”丘丽芍道“因为他杀不了,以为有我。”岑焓玉道“你留下信又是什么意思?”丘丽芍道“青覆没有朋友,但会用最快的速度找一个,例如史冠允。”岑焓玉道“你是要将西城颠覆?”丘丽芍道“只不过是和右师崖的一个赌约。”岑焓玉道“一个赌约就要害这么多人?”丘丽芍道“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被害,必无怨恨,当死人多了疑惑,就只剩下不甘,减少了憎恨。”岑焓玉又不说话了,这时候她才知道紫繁一出,不说殃及池鱼“再这样下去我只能以死谢罪了。”丘丽芍道“何来罪过?”岑焓玉道“纵虎归山和助纣为虐。”丘丽芍道“你死了我凰居可要蒙受大灾。”岑焓玉道“由我一人承担便是。”丘丽芍道“你死了谁说都没有。”岑焓玉道“也就是说现在求死不能?”丘丽芍道“你可以往好处想,紫繁要找的人十有**会去北城,而晁展说过在侠义榜之上的人也可参加,乱武斗期间他不亲自动手。”岑焓玉道“这有什么?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为难他。”丘丽芍道“如果有人愿意看着晁展坐收渔翁之利,乱武斗就根本不需要开了。”岑焓玉道“你难道也会去?”丘丽芍道“我为什么不能去?”岑焓玉道“他可没有说允许组织的人他不动手。”丘丽芍道“谁说我是组织的人?”紫繁见到了詹娇,很偶然的一个机会遇到,从此两人只为一个问题行动,是谁放出的自己,詹娇被凰居所困,却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她得到一个消息,紫繁还活着,而且马上就会出现,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感觉一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詹娇不算太理性的人,尤其是见到吴仁久之前,在她的印象中,有这种异能的人,一般也要年过半百,武林之中小辈一旦练得一手好剑或者有几分天赋就要扬名天下,而吴仁久这人显得玩世不恭,这是接近齐风的人都会被沾上的毛病,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人愿意跟上齐风,一个人的魅力不在于外表,更不在于内在,而是正需要的一种力量,安全感,远远不是七情六欲就能比拟,冷的时候就需要衣服,不需要别的,口渴的时候就需水,不需要别的,能活在别人心中是不是好事?很多难成功的人会找寻托词,只有能自己创造世界的人才赢了自己,无可厚非,算盘人人会打,打法各有不同,史冶刚一时大意,让紫繁有可乘之机,让史冠允有了招兵买马的机会,而群侠在之中根本就是无足轻重,却被命运安排陷入危机,梦,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醒,再久的梦都会醒来,这是田虱根本没有去想的,封印剑进入西城,进入最安全的地方,四城并非用四神兽命名,只不过是东西南北,当一个人身边都是朋友肝胆相照,忽然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独胆是必不可少的,哪怕是终日不可一世,因为有疑惑,而疑惑得来的信息十有**是口口相传,朋友,群侠,重要的原来不是侠,而是群,乌合之众之所以定位是必不可免,再次聚成一个不可抗拒的门派是多好?群侠相继转醒,这不是巧合,天下间没有巧合,只有没有看到的算盘,好在在牢中的人并不多,这并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来的地方,少年可以有老人的经验,老人的谋略,老人的心机,老人的沉着,老人的修为,但承受痛苦的压力是不如的,暗无天日终将孕育魔煞,史冶刚懂不懂?当然,他却死活也想不到,紫繁对谁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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