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他乡寻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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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看着这条熟悉的街道。感觉有些陌生了，甚至于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记的他跟村姑就是在这条街上认识的，那时候她老爹被人欺负。是他为她爹抱打不平的，后来她出现了，千恩万谢后，一直就跟着他去了山寨，这一幕就发生的这条街上！这条街是他们初恋的萌芽地呀，是他们爱的见证地！

村姑，你在哪哪？你在的时候我倒不觉着什么，你这一走，我这心头顿时就空落落的。看来我牛二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我牛二是不会这样的！我牛二见过女人。我牛二在这条街上见过无数的女人，只要我牛二愿意。随时都可以拥有，但我牛二从没有为一个女人动过心！

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我懂得什么叫自爱，我懂得什么叫自重，要不然我落不下今天的名声，我牛二就不会是今天的牛二了！你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你洁身自好，是个很好的女人，说实话，我对你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自从你跟我到了山寨，咱们相处了几日，你给我留下的影响，的确让我不敢沾染你，你要知道，我是个匪，跟匪在一起的女人落不下好名声，就是咱们的孩子也会被人耻笑的，匪崽子的名声我会难受一辈的呀！人要脸，树要皮，我那样做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山寨一别，我去找过你，我也觉着这样做对你不公，一个女人能拉下脸来是需要勇气的，一个男人不接受，这个女人是没有活路的，后来你为我做的一切，更是一个女人做不到的，我牛二还有什么理由说不哪？现在该骂的人是我了，村姑呀，你可不要让我为一个女挨骂呀！我还怎么见人哪？村姑，回来吧，跟我回家！

这位大哥，你知道一个叫村姑的人吗？牛二拦住了一个中年汉子问道，他不想多耽搁时间了，村姑要是要个闪失，我就是罪人，我一辈子都偿还不了这个感情债！

村姑？不认识！汉子摇着头脚步都没停下，边说边走了。

大姐，你知道一个叫村姑的人吗？牛二看见一位中年妇女又问道。

村姑？哪个村姑呀？中年妇女疑惑的回答道。

就是，就是那个……我该怎么回答哪？我说那个卖菜的老头家的女儿，长得挺好看的，她嫁给了李长吉，就是那个村姑！这话我能说吗？打死我我都不能说这话，我也不许别人说，谁说我揍谁！我揍扁了他！李长吉是什么东西，嫁给李长吉的女人是我牛二要找的人吗？啊！也不对呀！嗨！村姑呀，村姑，你干嘛要栖身于李长吉哪？提起此事我就想呕吐！村姑呀村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结婚吗？这个阴影我怎么能承受得住哪？

喂，问路的，你倒是说话呀？你看你这人，你问事撒什么癔症呀！中年妇女说完剜了牛二一眼，扭着大屁股走了！

大姐，大姐！别走呀，我找的是……是谁哪？就是呀？我找的是哪个村姑哪？牛二哑然！牛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到了我这就这么费劲哪？打听一个人，一个很中规中矩的一位很善良纯真的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怎么就这么难哪？这到底是为什么哪我的村姑？

牛二一路走来。一路想，我还能再问吗？我问谁哪？我应该问什么哪？问我的村姑？多少年了，那个村姑还在吗？又有谁还记得那个村姑哪？在这一带李长吉是无人不晓的。别说这一带了，就是方圆百里。甚至于再远，远到天边都会有人知道谁是李长吉！谁都知道李长吉没有后，谁都知道李长吉为了续嗣又娶了个七姨太！我打听村姑别人不知道，我要是打听七姨太，又有谁会不知道？

村姑，我能这么问吗？你知道我的苦衷吗？你知道“七姨太”在我心中埋下的阴影吗？我能好受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安慰我哪？你明明知道我恨李长吉，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解不开这个疙瘩，你为什么就不能包容我哪？

卖水果喽！新鲜的苹果。纯正的山货，皮薄肉脆，甘甜的很呀，又顶饥又解喝呀，快来买一些吧！

好熟悉的声音呀！这不就是以前的叫卖声吗？！我走了一路也没听到过这么熟悉的叫卖声，这声音一下子就仿佛让我回到了从前，熟悉，亲切，舒坦，让人流连忘返的景象好像就在眼前呀！

这熟悉的叫卖声就来自前面不远的地方。那是一条狭长的地带，哦，想起来了。那地方不正是村姑的老爹卖菜的地方吗？记的那次他被地皮欺负时不正是在那里吗？我就是在那个地方为他抱打不平的！我就是在那个地方遇见村姑的！她那个时候从远处急急忙忙的跑来，满头是汗，一根独角辫，发帘凌乱，气喘吁吁的向这里跑来，她见爹爹正在给我磕头作揖，就赶忙把爹爹搀起来问明情况，爹爹说，快谢谢恩人。是这位好汉帮了你爹爹呀！要是没有他，你爹爹说不定就被他们打残废了呀！

就是从那一刻起。就是在你说了声“谢谢恩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发现我的身后总有一个尾巴再跟着我。我想甩都甩不掉！我回头对你说，回吧，回去好好照顾你爹！你不说话，就是那样看着我，看得我浑身都不舒服！我走到哪，一根独辫就跟到哪，眼睛一眨不眨，死看着我！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赶紧回吧，你爹爹还需要你照顾，你老跟着我这个大老爷们干嘛哪？你说话了，你说，我爹爹说了，跟定他，别丢了，这样的男人才是你要找的人！

哦，多么熟悉的地方呀！可是此地非人易主了，原来的爹爹已变成了一位中年汉子，同样是买菜的，但那位清纯的女子在哪哪？哦，我的村姑！

村姑，你在哪哪？回来，跟我回家！你不要再任性了，你不能动不动就不辞而别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痛吗？这一次你又想如何哪？哪还是你的家？回来吧，我就是你的家！

卖水果喽！新鲜的苹果，纯正的山货，皮薄肉脆，甘甜的很呀，又顶饥又解喝呀，快来买一些吧！那位中年汉子看着过往的行人在不断的吆喝着！

听他的叫卖声，一定是这里的老买卖人了，他一定知道过去的事情，他一定见过过去的村姑！没准还是很熟悉的，没准还是亲戚，他一定是这一带的百事通，知晓这里的一切！

牛二这一路走来，也确实口渴难耐，中年汉子的叫卖声着实让人垂涎欲滴，满嘴的口水刺激着牛二的解渴欲望！他不由自主的就来到卖苹果的摊位前问道，苹果怎么卖？

三毛一斤！你看这苹果，地道的山货，不施肥，保准你吃了满面红光的跟苹果一样！中年汉子自夸自卖到！

牛二心说，当着老爷们的面，有你这么夸的吗？这不是夸女人的话吗？牛二想笑，这男人干这活就是不行，也不怕让人笑话，这家伙以前指不定是做什么买卖的，肯定是个老油条，他肯定是没办法了，才干起这个行当，竟然拿男人当女人夸！无奸不商，这家伙指不定坑了多少人，赚了多少昧良心的钱！我今天非要治治他不可！

你看你的苹果跟驴粪蛋一样，除了胡就没多少肉了，不行太贵，便宜点！牛二说道。

你要是诚心买，那咱就商量商量，你给个价，然后我说个价，你买不买，我卖不卖，咱谁也别红脸，买卖不成情意在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中年汉子说道。

好，买卖不成情意在，说得好！一块钱三斤你看怎么样？牛二心想，买卖人也不容易，起早贪黑的，挣俩钱养家糊口挺难得，也别太匡外了，差不多就行了，于是就要了一个价。

一块钱三斤？哦，也行，价钱还算公道，亏本交个朋友也值了，给你吧！！中年汉子很是爽快，称完秤，黄纸一包，绳子捆好了，递给牛二说，得了，你拿好喽！

爽快！够朋友！说完，牛二拿出一块钱，递给了中年汉子，然后又问道，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吗？

是呀，我家祖祖辈辈都是这里的人，怎么了？中年汉子问道。

我跟你打听个人行吗？牛二说道。

你说吧，凡是这里的人，就没我不认识的！中年汉子说道。

好，我跟你打听的这个人，就是土生土长的人，你一定知道！牛二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