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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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皱着眉头，他心里只觉得一股气在发堵，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她落落大方的态度而感到心里堵得慌，根本就不受控制的情绪让他自己也痛恨。

即便如此，但是——该死的，她这是什么眼神？!

他的黑眸覆盖上厚厚的寒霜，隐隐的对峙在两人的对视中弥漫……

阳曦公主隔不远地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他们彼此不对劲的神色，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精光。

一定是夜哥哥在教训白可儿不懂事了吧！

哼！现在夜哥哥已经是站在她这一边了，白可儿以为强行把夜哥哥拉走就赢了吗？

她的唇角扬起自信的笑，姿态优雅傲然地朝他们走过去。

眼梢余光留意到阳曦公主的到来，可儿感到心弦绷了一下，在傲宸夜冷冽的眸光下，她首先退缩了，缓缓地移开目光，她转首看向阳曦公主……

“既然你觉得跟阳曦公主一起更加好，那我现在把你还给她吧。”她低低轻语，极力忍住心头的酸楚，心力已经绞碎般地感到疲惫。

朝已经来到身边的阳曦公主大大方方地一笑，她毫不留恋地放开傲宸夜，想要退开，却发现他的手臂夹紧了她的手，力量有些重，似乎……不想让她离开。

她抬头，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已经不再期待什么：“傲宸夜，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祝福你……们。”

看着她眼中死寂般地平静，平静得仿佛对他不再有什么，他的心难受地撕扯着。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可儿很快便转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她怕这样一直看着他，她会舍不得放手，不让自己有机会沦陷，至少不愿意沦陷在此刻的难堪中。

“我有点累，想出去透透风，请你放开！”

快速丢下这句话，她用力挣脱他的力量，脚步飞快地远离他。

背后，始终感觉到异样的注视，她已经没有了勇气回头去眷恋……

紧紧皱着眉头，她的离开，让他感觉自己的臂弯空荡荡的。

他的眸光复杂翻涌地锁住她逃窜的背影，心头掠过千头万绪，她……背对着他，这种感觉，很闷，很闷，闷到他想要做些什么来发泄。

带着傲然的火气之下，他伸手揽住阳曦的肩膀，唇边笑得温柔：“阳曦，走吧，我们去接受祝福。”

“好啊！”阳曦公主欣喜地弯起唇角，笑容满面，她就知道夜哥哥是站在她这边，白可儿，情丹的力量将会让我把你完全打败！

……

不想回头，却还是忍不住遥遥凝望……

人群在欢笑祝福，偶尔的间隙，无法挡住让她黯然的一幕。

傲宸夜正揽着阳曦的肩膀，两人亲密地靠近，脸上的幸福笑容亮得刺痛了她的眼睛。

刹那间，她仿佛听到玻璃破碎的脆响，那是心碎的声音，心，好痛，这痛，延伸到指尖，刺刺地疼。

她看到了八卦看好戏的人暗暗朝她投来同情，或者嘲讽的目光，她淡淡地笑，笑得****，很美，很纯，宛如天使般无暇的微笑，作为妃子，纵使痛到极致，也要在人前端庄地微笑……

没有人知道，脸上的妆下，是多么苍白的颜色。

在眼泪凝聚到要落下的瞬间，她迅速转身离开。

离开，却也不容易。

只见眼前，一片喧哗热闹的喜庆，只是，她的心却一点一点地被孤寂的黑暗漩涡给吞没。

远远地，她背对着他们而去，眼睛看不见他们的动静。

只是，脑海里却不断浮现他们手挽手接受众人欢声笑语祝福的画面……

举步维艰地穿越过重重压过来一般的人流，她只觉得眼前迎过来的一张张或欢笑或嘲讽的脸庞开始变得模糊，视线变得……带着潾潾水光一般的斑驳。

恍惚间，有人走过来，用着有些讽刺的声音跟她说祝贺。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要维持住唇角那抹笑……那抹属于后宫妃嫔该有的端庄礼貌的微笑……

只是，好难，艰难到让她几乎抓不住自己仅剩的那点力气去坚持。

她想走，但是，看热闹的人却哪里会那么容易放过看笑话的大好机会。

尤其是昔日里那些视她为眼中钉的后宫妃嫔们。

就像现在……

映妃便故意从人群中横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让她硬生生地停下急于逃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