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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幽在咕咚咕咚豪饮了三杯水后,才终于能正常说话了,道:“寒,我被无罪放回来了么?”
百里初寒一下子将她搂紧,“不,是我将你劫回来的,以后无论生死,我都陪着你!”
屏幽醒来便听到如此暖心的话,泪就有要流下来的趋势,道:“寒,好痛,那个猫刑太厉害了。”
百里初寒心痛得抱紧了她,只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都看见了,你受苦了,都怪我没用!”
面对百里初寒的自责和悲伤,屏幽也回手抱住了百里初寒的脖颈,如小鸟依人一般道:“寒!以后我们生死同舟,再不分开!”
“好!”
二人的亲亲我我,在房内无限的腻歪着,可是却苦了外面与官军在对峙着的一群人,因为寒王爷将大理寺的二十几个衙役全部杀死,并且劫走了云屏幽,所以皇帝也很恼怒,就下令将百里初寒抓来,但是因为屏幽生死未卜,百里初寒宁死不去皇宫,于是就有了与大内侍卫和寒王府所有侍卫家丁的对峙,当然包括在此住着的应千凌和孟幻枫。
对峙的三日,每日都要进行小规模的打斗,但因为闻笛闻萧,已然秘密将苍狼阁的高手都装扮成了家丁,一时之间,势均力敌,大内的侍卫也奈何不得。
这时,等得已然不耐烦的大内侍卫决定此时发动总攻,因为皇帝十分震怒,怀疑寒王爷想反了?
打斗声空前壮大起来,屏幽趴在百里初寒的怀里也听到了,遂问道:“寒!外面什么声音?”
“是父皇派来抓我们的人,来此三日了,想必是得到总攻的指令了吧?”百里初寒云淡风轻的道。
“什么?你们对峙三日了?”屏幽心道,完了,这不是造反么?
遂赶紧起身道:“快,找沫儿给我更衣,我们即刻进宫,也许还来得及,要不然可是谋反的大罪了!”
百里初寒慢悠悠的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父皇如果真是如此糊涂,我们就远走高飞。”
屏幽简单的梳洗一番,又吃了些粥,毕竟三日未曾进食了,只好先用一点,要不然起来时,眼前直茂金星,腿脚虚浮。
外面依然在打斗,问天等人都加入了战斗,当屏幽出来后,一声娇斥:“好了,都给我停手!”
众人皆是一愣,当然王府中这些人却是一喜,赶紧收兵器道:“王妃,你终于醒过来了。”
“是呀,你们辛苦了!还有你们不是要抓我们吗?走吧!”屏幽对着那些侍卫道。
“寒王妃,我看还是不要去的好,你想啊,你们皇帝一不高兴,定你个谋反之罪就不好了,不如跟我回席月国躲避一阵子吧。”应千凌此时唯恐天下不乱。
“是呀,给我回那离国也好!”孟幻枫像是没有看到百里初寒那臭臭的脸。
“呃,那个多谢两位的好意,我还是选择留在我夫君的身边了。”屏幽尴尬的道,没想到事情一波又一波,这两个奇葩还没走?
百里初寒将屏幽抱起,道:“幽,身体还虚弱的,不要多说话!”并且对着那群侍卫道:“还不快走?”
孟幻枫则是紧紧的跟随其后,边走边道:“寒王爷,我有必要跟你一起,如此的陷害岂能放任不管,尤其是这么有才的才女,我已然查明,这喻落尘的文采绝不在我之下,因此我断定必是有奸人陷害寒王妃,因此我要随你一道向大锦皇帝阐明。”
应千凌则是也如跟屁虫一般道:“那我就陪着孟兄去作证吧。”
百里初寒则无视二人的存在一般,只是抱着屏幽赶路。
皇帝的寝宫中,太子和皇后,以及丞相正在不停的说着当日大理寺的惨状,皇后柔声道:“皇上!看来寒王爷并非真傻呢,竟然能一人劫狱,看来倒是另有目的呢。”
太子观察皇帝似有为难和不舍道:“父皇,请你饶了三弟吧,也许是他一时糊涂呢。”
秦暮也道:“太子差矣,太子宅心仁厚不假,但是也不能太过优柔寡断为好,免得被人利用啊!”
“皇上……”皇后还欲说话,却听到皇帝不耐的道:“好了,你们就让朕清净一下吧!”
这是太监江清进来禀报:“皇上!云将军求见!”
皇帝了然,想必也是为了此事的。
遂点头请进来。
云将军进来后,见皇后、太子以及丞相皆在,便依次行礼,然后道:“皇上!臣此来是想向皇上求个情,求皇上饶屏幽一死,哪怕将她休了也好!”云将军忍痛道。
皇帝为难道:“云将军,朕也是为难呢,他们竟然公然与朕作对,到现在为止竟然不与我作个交待,你叫我如何饶了他们?况且那里也有我的亲儿子呀。”
云将军一怔,没想到皇帝也是如此纠结。
江清一路小跑又进来道:“皇上!寒王爷和寒王妃来了!”
“什么?这个孽子,让他们滚进来!”皇帝厉声喝道。
百里初寒抱着虚弱的屏幽走进来,一下子跪在皇帝面前,道:“父皇!不孝子百里初寒和儿媳云屏幽来请罪了!”
皇帝一看百里初寒竟然瘦的脱了形,屏幽也是面色萎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心中一痛道:“你们这两个逆子,说说你们到底何罪之有?“
百里初寒一反以前的天真状态,恢复睿智清明,他知道经此一事,以前的装傻充愣也混不下去了,遂也懒得再装,遂调理清晰的道:“父皇!儿臣在公有罪,在私无罪!”
“哦?何为公?何又为私?”皇帝气呼呼地道。
“在公之罪,罪在公然违背圣意,私自劫走了云屏幽;而在私无罪,则是屏幽乃是我结发妻子,妻子被人陷害,那他的夫君理当据理力争,但儿臣没有等到这个机会,就陡然听闻,太子殿下竟然和他的侍妾云幽幽私自去了大牢,对屏幽用刑,导致她差点儿丧命!因此在私情有可原,我当无罪。”
百里初寒逻辑清晰,句句在理的表述令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多年来,寒王爷只是给人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没想到竟然有此逻辑?
皇帝眸中现出一抹儿惊喜,但转瞬即逝,面上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模样道:“太子何时有此闲心去管大理寺的事了?”
太子一听,顿时跪下了,道:“儿臣只是陪着云幽幽去看她的五妹,并不知三弟所说的到底是何意,况且真如三弟所说的寒王妃伤情严重,那为何仅仅三日便好了?”太子是何许人也,岂会任人鱼肉。
屏幽淡然一笑,道:“太子倒是伶牙俐齿呀,记性也不大好,我那三姐对我施刑猫刑之时,太子可是乐得很呢1”
“什么?屏幽!你说是你三姐对你用猫刑?“”云将军震惊得口中能塞个鸭蛋。
屏幽不忍心的看向已然有了沧桑之态的云将军道:“爹爹!此事屏幽绝没说谎,其实早在三姐还在寒王府之时,就屡次想伤害我,但都未得逞,这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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