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人不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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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川一直觉得自己脸皮很厚，能占的便宜一点也不会落下，可以摸到女孩子的屁股，绝对不会摸小手了事。就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狗犊子碰上恬不知耻的老乞丐，瞬间觉得自己成了脸皮比书还薄的大姑娘，无奈地掏出五毛钱递给老乞丐，准备直接离去，却看到了会改变他一生的画面。

老乞丐接过钢芯镀铜合金制成的硬币，在手心垫了垫，双眼放出两道jing光，接着手中硬币“嗖”的一下飞了出去，莫小川读了十几年书却没有养成近视眼，一直以1.5的视力在同学当中鹤立鸡群的他却完全没有看清硬币飞出的弧线。顺着she出的方向望去，才发现五百米开外，一块五六平米的广告牌险些掉落，好在硬币及时钉了上去，才制止了一场似乎酝酿已久的意外事故。

“五毛钱能买什么？”老乞丐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让仍处于震惊之中的莫小川随意答道：“可以订阅好几章小说呢！”

“那如今拯救了刚牌子下面那些行人的生命呢？该值多少？”见莫小川摇了摇头，老乞丐继续说：“任何一件东西都有它的价值，至于大小，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它本身，而是它所处的环境；所以选择其实有时候比努力更加重要，就像有的富家子弟，也许他们确实没你强，也没你上进，但就在轮回的那一瞬间，他们选择了一个更加富裕的家庭背景，所以他们可以整天游手好闲，因为他们有这个资本。至于这样的背景是好是坏也不多做评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当然打铁还需自身硬，要做出好的选择也需要自身的努力，否则可供选择的面就窄了。就像一年前的高考，如果你不努力，少考几分，能够在众多名校中做选择么？”

莫小川不知道老乞丐到底是谁，为什么他看上去对自己了如指掌？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深入浅出的道理？他发现跟老乞丐接触越久，越发显出老乞丐的神秘气质。就这样一个身怀绝技，又深谙世事的老头，竟然会沦落到当乞丐？他的职业真的只是乞丐么？

“你很好奇我是谁，不用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你我今ri相见只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罢了，缘尽缘散，天道顺行！”

“高人！绝对是高人！”这是莫小川的第一反应，在网上看过不少行骗的路子，算起来经验颇丰的他也完全看不出老乞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如果他真是一个江湖骗子，那莫小川也心甘情愿让他骗！能学到这样的骗术，起码也能在外面混口饭吃。

“您收我为徒吧！我想做那个‘知选择、懂努力’的人！”莫小川半跪在地上，神情第一次这么严肃。

“你很执着，是你的优点，也是你致命的缺点。”老乞丐看着半跪在地上的莫小川，并没有太多惊讶，缓缓道：“我早已经说过，你我只是一面之缘，你回你的学校好好念书，我继续在大桥下行乞，互不相干。这里有一枚硬币，你可以选择坐公交，当然如果你还真有一颗向上的心就徒步走回去，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迷路！”

莫小川接过老乞丐从破碗里拿出来的一枚硬币，沉甸甸的，揣入口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这就徒步走回去，不就四十里路？还难不倒我莫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