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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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问题，总觉得有些熟悉啊。

威斯看着孔星曜，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前往意戒山岭的时候，他也曾经问过孔星曜相类似的问题，只是当时，威斯所问的，是如何才能不被慈悲的哀叹所侵蚀，而现在，同样的问题，威斯却更加感受到了其中的严重性。

当时满以为只要与慈悲的哀叹订立了一年的约定，到时候自己一定有办法能够让慈悲的哀叹认同自己，只是现在看来，慈悲的哀叹只怕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认同自己吧，也许，他只是抱着一种玩味的心态，慢慢地，慢慢地使自己成为他的俘虏。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怀有着什么样的趣味，才会制造出翠玉碑这等武器？这个问题，威斯不知道，只怕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人知道，但威斯如今唯一知道的一点，那就是，就算只是翠玉碑的残片，但慈悲的哀叹，其不仅具有自主人格，而且这人格，还是相当的恶劣。

威斯不想死，也不想被控制，所以，他必须得找到活下去的方法，找到，能够克制慈悲的哀叹，并如同孔星曜一般，使之完全认同的方法。

然而威斯这一次注定是要失望了，对于威斯的提问，孔星曜并没有如威斯想的那般笑着说出解决的方案，而是皱起眉头，在思考了一会后，满是歉意的对着威斯说道：“威斯，抱歉，说实话，虽然我曾今克服了虚无魔石碎片的影响，只是威斯，当时的情况相当的复杂，而你现在这种境况，在我看来，只能用平凡来形容。”

“平……凡？”

迎着威斯一脸不解的表情，孔星曜叹息一声，道：“不错，平凡，威斯，当初我可是在自身处于极端危险的状况下，情绪处于极端激动地情况下，甚至一度被其所控制，但最后，还是因为我体内那家伙过度消耗力量，再加上一连串的意外，我才能够战胜他，并且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而且永远，完全彻底的将之消灭。然而威斯，你现在的情景和我当初相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到底哪里天差地别了？”

孔星曜摇了摇头，道：“那个时候，我可是直面死亡，从来，我就没有感受到，死亡离我那么接近，当时，亡君为了我，甚至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但是我却依然处于只要对方愿意，就能够将我轻松捏死的地步。也正因为如此，强烈的不甘和愤怒，才使得我体内的那个家伙出现，而且当时，他可是短暂的占据了我的身体，所谓破而后立，威斯，你现在可没有被慈悲的哀叹的意志所占据吧。”

“……嗯。”威斯点了点头。孔星曜的话，他并不是不理解，按照孔星曜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威斯先被慈悲的哀叹所控制，然后才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然而威斯却与孔星曜的情况不同，从孔星曜的话里，威斯能够听得出，孔星曜当时的情况，自己现在没有一样能够达到。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逝去，陷入绝对的死境，就算被其所拥有的翠玉碑残片所控制，依旧还有人在支持着他，帮助着他。

不得不说，孔星曜当时所拥有的条件，威斯一样都没有，虽然论及风险程度，威斯比起孔星曜当时的状况要好上许多，但是同样，孔星曜的情况只是个例，并不能给威斯作为参考

似乎是看出了威斯的想法吧，孔星曜淡淡道：“威斯，你的情况和我完全不同，而且我的情况又和你不一样，我体内所拥有的，只不过是虚无魔石的碎片，换而言之，只不过是翠玉碑碎片的碎片，而你则不同，你体内慈悲的哀叹，无论从浓度还是从精度来说，都要比我当时所面对的要强的多。”

“星曜大哥，你的意思是？”

“对，就如你想的那样，威斯，如果你真要按照我那种方法去想办法解决慈悲的哀叹的话，我想，成功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虽然不能算是断言，但孔星曜的话，却是使得威斯感受到了绝望。

是啊，慈悲的哀叹，那可是翠玉碑的残片，而翠玉碑，又是超越他们所能理解范畴的武器，想要来压制他，难道不是比登天还难？

见到威斯沮丧的神情，孔星曜虽然脸上没有表露什么，但心中却已经暗暗感到高兴，这样的威斯，令他感受到，他的目的已经实现了一半。

剩下的，就是该如何劝说威斯了。

如此想着，孔星曜的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在思索了一会，才道：“威斯，其实，想要压制住慈悲的哀叹，并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