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7 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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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波丽依然低着头拧动着抹布，只是用她那细弱的声音简短地回答道。虽然这个一直生活在最终教条和秘密研究所里，只能通过他人的谈获得十分有限的一些外界信息的少女，在来到sos团之后已经吸取补完了这部分知识，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缺少表情。

也许心灵的这一部分，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知识所补充完整？就像尽管楚轩也曾经研究过春日所说的“妈**味道”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标准，但最终还是不得要领。

“你的样子，有妈**味道。”神使鬼差地，正盯着蓝发红眼的少女的楚轩，突然对用力拧着抹布的绫波丽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

绫波丽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转过头，用那双如同使用了最纯净的红水晶制成的眼睛望着楚轩。那美丽的眼睛里有几分疑惑，几分茫然，但好像还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楚轩好像自己也无法理解一直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的自己，为什么会突兀地对绫波丽说出这样的话。他用右手推了推反光的眼镜，用没有丝毫感情的机械语气解释道：“传统女性，习惯双手向内拧抹布，这样会让人感觉更温和内敛一些。”

“是吗。”绫波丽难得地主动移开了视线，重新低下了头将抹布拧干，淡淡地用没有一点感情的声音说道。她那淡淡的蓝色发丝垂了下来，遮挡住了美丽的红眼睛和有些过分白皙的脸颊。

一直到绫波丽将抹布摊平晾在架子上，结束了全部清洁工作之后，两个人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楚轩和绫波丽都保持着沉默，一起离开了学生会大楼，一路上也和往常一样毫无交流地保持着平稳的步调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就像走在一起的楚轩和有希一样。

到达了学校正门已经贴上了修改后的新活动时间表的宣传布告栏时，楚轩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了。楚轩将头转向自己的侧后方，向走在平时自己习惯的，与有希对称的那个位置上的绫波丽问道：“绫波丽，我需要前往操场的舞台那里，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特别的。……，另外，按照春日的说法，你不必每次都称呼我的全名，只要称呼我的名字‘丽’就可以了。”

跟随在楚轩身旁的绫波丽，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进行思考，然后面无表情地这样说道。虽然她现在并不是只会依照命令来行事的人偶了，但平时也还是像人偶一样，没有什么自己的**，只是静静地跟随在楚轩和春日的身边，按照他们的想法来行动。

“那么就走吧，……，丽。”楚轩没有任何反应地转过了头，眼镜反光地一边这样说道，一边重新迈开了脚步。绫波丽也好像有希一样，立即不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或许绫波丽的观察和模仿对象，是与自己的状况最相近的有希？除去外表的话，两个人的内在，的确是众人之中最相像的。也许正是通过直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春日才会强硬地指定有希和绫波丽出演电影的两个女主角的吧？

尽管步伐很快而且走路目不斜视，但是在穿过通向教学楼和操场的那条两侧已经摆满了各种小吃摊位的直道的时候，楚轩在身后的绫波丽突兀地停下了脚步的之后，只向前走了两步，就立即停下了脚步。

楚轩回头看了看默默地站在那里，扭过头盯着某个班级的苹果糖摊子的绫波丽。在等待了一会儿，绫波丽还没有任何动作之后，楚轩先是看了看时间，然后走到她的身旁，语气淡淡地问道：“……怎么了，丽，想要吃这个吗？”

“想要吃吃看，红色的。”绫波丽的红眼睛盯着那包裹在晶莹的糖稀中的红色苹果，轻声地用无可无不可的语气回答道。

“等等……给你。”

面无表情眼镜反光的校园大魔王楚轩，在某个班级负责看摊的少女那恐惧的眼神中快步走过去，首先付了钱，然后二话没说地自行拿走了一个苹果糖，转身回到了等在一边的蓝发少女面前，将手中红艳艳很漂亮的苹果糖，塞到了拥有更加漂亮的红色眼睛的绫波丽手中。

“……，谢谢。”

绫波丽拿着串起苹果糖的竹筷子，将苹果糖放在眼前看了几秒钟，淡淡地向楚轩道了谢。她那有点苍白的脸蛋，好像被红色的苹果糖折射出的光线映出了一点点红晕。

轻轻地咬了一小口苹果糖之后，绫波丽的樱桃小嘴里咀嚼着薄薄的糖稀和脆生生的果肉，特地站回到了楚轩身旁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跟着又重新迈开脚步的楚轩向着操场的舞台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