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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苦笑道:“父母……唉……我也快相信他的话了。似乎真的不需要核实,铁板钉钉。”
两女多年生活在一起,形同亲姐妹一般,阿碧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阿朱正在苦恼的是另一件事,见她不好直接说,决定自己干脆点,提道:“别拿我父母来说他,无所不知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要说,你不问他也会说。他心地很善良的,藏不住,你也知道。”
被她猜中心事,阿朱丝毫不感意料,苦笑道:“不是不问,正因为知道不可能无所不知,生怕从他嘴里听见不想听见的答案,然后发现没得后悔药可吃。现在多少还存在一丝希望,你也别太过失望,他在这方面神通广大……”
阿碧打断道:“别问了,他不说,问了也没用。”
阿朱道:“我也不敢就这么直接问他呀!不过是抱了一丝希望嘛!”嘻嘻笑道:“他这人貌似是很善良,但你不抽空提醒一下他,他也是个大懒鬼。那首自创的《懒鬼歌》,你不也喜欢唱吗?再唱来听一听。”
阿碧虽然羞红了脸,但还是忍不住轻声唱了起来。阿朱半路加入,唱得也不错,但与阿碧的歌声一比,顿落下乘。两女都知道这无关技巧,主要是唱歌和易容术都要全神投入。
要全神投入,少不了兴趣使然。
单论技巧,阿朱说不定还更胜一筹,不然也无法在易容后以假乱真地模仿别人说话。例如模仿木婉清,技巧最高都难实现,还须修炼特殊的武功来辅助,越小开始修炼越好。
两女合唱一首后,各唱了一首,阿燕来了。
阿朱很快便从她嘴中得知了,前些天她与秦朝偶遇后的种种。
……
酒家林立,歌船往来,画舫处处,丝竹飘渺,脑中闪出杜牧的千古名篇《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忘国恨,隔江犹唱**花。
秦朝甩了甩头,脑中仿佛甩掉了乔峰、智光大师和那徐长老,心道:“苏州不是秦淮,却不下于秦淮。可怜千年之后的秦淮,只剩下淤泥处处,与她巨大的美名太不相符。”
商女只知歌舞娱客,岂知前朝亡国之鉴?
多少王朝的衰败,就是这样在人们醉生梦死、无忧无虑的享乐声中不知不觉地酿成。按历史,北宋再风光不了多久。
靖康之耻!真的。
郭靖、杨康!假的。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宋皇都沦落为北方蛮夷的俘虏,**成了最下等的**,公主、郡主等贵女生活还不如这些商女。那既是中原各民族的耻辱,也是大宋皇室赵家的报应。今日之因,明日之果。
现在多享一分乐,将来的悲惨也就多一分。
福祸相依,风水轮转。想要避免,可以多积阴德,却不是不该享乐。
城门口,秦朝自知身份、来历有多不明,懒得跟那些只想着怎么多捞些油水的守卫多费口舌,展开轻功从一旁掠过。
猛地安静了一下,闹翻天。
出城后不久,秦朝便后悔了,不想再多事,专门避开那些大型画舫,寻了只有些破旧的小渔船。撑船的是位不满三十岁的美妇,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一脸的忧郁。
目光相碰,只见她脸上一喜,出现一丝不健康的晕红。
旋即用力划动船桨。
以秦朝现在的外功、内功、气功和心功修为,远远地如同用了高级望远镜,黑夜中连那美妇的毛孔都可以看个一清二楚,见状可怜,准备借她的船去找‘燕子坞’。
那美妇的视力显然远不如他,船都靠了岸,才稍微看清楚他,见他衣着华贵,忍不住“啊!”地叫出声,虽然很轻,却能听出语气中包含着惊喜、惊异、惊讶、惊慌诸多情绪。
秦朝见她不知所措,半晌还没反应过来,笑了笑,问道:“我能上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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