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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已经说过,下不为例。你们不必纠缠不休。”朱由楫抬起手遮挡着。眼睛里带着祈求和不安的神se。
“怎么?我们都是姐妹,难道一样人两样看待吗?”ji女着憎怒状,与此同时,委屈得流下两滴泪来。
正所谓人心都是肉做的。再加上朱由楫生xing见不得别人流泪,他见ji女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软了下来,一迭连声道:“姑娘不哭,姑娘别伤心,我喝下这杯酒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这才是男人大丈夫。”ji女破涕为笑,将酒杯堵到朱由楫的嘴边,“来,这是交心酒,喝下它,彼此才能心心相印,男欢女爱。”
老鸨头见朱由楫如此不经哄,心里暗自好笑,也佩服姑娘们的车轮战术做得好,做得淋漓尽致,让对方没有回旋的余地。
而朱由楫喝开头,就不好再拒绝其他姑娘,你一杯,我一杯,轮番斟酒,不一会已经喝下十几杯。此时,他喝得晕头转向,面红耳赤,已有仈jiu分醉意。正所谓酒在肚,话在心,因酒jing的冲力,使他头脑失控,大说大讲:“你......你们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请告诉我们姐妹好吗?”一名ji女哄着他问。
朱由楫眼里充满血se,打量着眼前几个如花似玉般的姑娘,模模糊糊,像似认识,又像不认识,语无伦次道:“我......我们不认识,不能告诉你们。”
“我们早就认识了,难道你忘记了?我们自幼就在一起,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另一ji女惺惺作态,一边摇晃着他的身体,一边在他的包里乱捏,以此搜査他身上银两。
“就是,大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呢。”还有一个ji女故意拿话激他,“我是看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丑事,怕我们姐妹知道,不敢跟我们讲你的身份?”
朱由楫歪着头,醉眼迷离瞅着那名ji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告诉你们我的来头大着呢。”
“你什么来头说呀!嘴含明珠不吐不明哦!”那名ji女继续拿话激他,“含糊其辞,不是男人所为。”
“嘘!”朱由楫抬起食指、中指放到嘴边,做个“嘘”字,压低声音道,“好,大丈夫行不梗名,坐不概姓,我乃是当今皇帝胞弟,齐思王朱由楫。”
鸨头和几名ji女听后大吃一惊,没想到今天接客却接个王爷来。老鸨头心想:“我得稳住他,问他因何到偏野地方来?”
于是,老鸨故意诈他道:“胡说,你敢冒充皇亲国戚,该当何罪?”
“真的就是真的,我干嘛要混你?”朱由楫一本正经,从腰带上解下腰牌,在手里晃了晃,“就凭这个,谁也不敢说本王是冒充的。”
老鸨见朱由楫举起的金牌,知道此人来头很大,为了搞清楚他来此目的,旁敲侧击道:“这位爷,你口口声声说是王爷,又有腰牌为凭证,我们决不敢否认,可是,王爷生于王府内,锦衣玉食,有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冨贵;因何单枪匹马,来到偏远、人烟稀少的地方?”
老鸨的话,勾起朱由楫心中的痛苦、悲哀和仇恨,眼里噙满泪水,咬牙切齿道:“都他妈的阉党魏忠贤干的好事,他为了篡权夺位,首先铲除政敌,攻克异己,培养党羽。在铲除东林党人后,又与客氏联手,除掉**里嫔妃。接下来又设计陷害张皇后和张太师,再后来,便把矛头对准我们几个王爷。”
“于是,你们就逃出了京城,流亡在外?”鸨头试探着问。
“是的!”朱由楫打着酒嗝,心乱如麻,对自己讲出去的话,已记不清楚;更不知道哪些话该讲,哪些话不该讲。
此时此刻,老鸨头已确定此人便是王爷,心想:“听说魏忠贤号称九千岁,除皇帝外,没有人比他的权大,而且他的爪牙遍及朝野,上至朝庭文臣武将,下至地方官吏。文有五虎,武有五彪,还有十孩儿,四十孙等,具说威海县知县胡敬原就是魏党的四十孙之一。我的小小青楼,要是窝藏朝庭重犯,一经查出,不但抄家灭门,还要诛连九族,我不能眼睁睁见青楼众人遭殃。我得稳住他,再将他灌得烂醉如泥,去胡知县那里告状,不但能洗清自己窝藏罪犯的罪名,还能获得一笔可观的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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