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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钟笑笑说:“有一个人到拉面摊要吃拉面,老板似乎要收摊打烊了。这个人有点操,嚷道:你拉不拉?老板问:你吃不吃?这个人说:你拉我就吃!老板说:你吃我就拉!”许钟拿眼睛余光看着许子矜的表情,发现她只是淡淡地笑着,他又说:“老板也有些不耐烦了说:你吃多少?客人暴跳如雷:你拉多少我就吃多少!”许子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你真够恶心的,幸亏我免疫力强,否则不是要把刚才吃的都吐出来!”许钟继续道:“还没有完!老板终于妥协用征询地语气说:那我就拉了!客人大马金刀地坐下说:我等着。没过一会,老板端上面来说:我现拉的,趁热吃!”“格格”许子矜掐着许钟的腰,笑得前合后仰,“要死啊,恶心死了,呵呵,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许钟扶着许子矜的肩头,深情地说:“子衿,你笑的时候最美!”许子矜双眼弯成两弯月牙,朱唇轻启,露出可以代言牙膏广告的洁白贝齿,绽放出最最甜美的笑容。许钟微微低下头,就要来一个当众kiss。夕阳正散发着一天中最最强烈炙热的光芒,它的轮廓正巧从二人面前穿过。夕阳西下,一对恋人卿卿我我,多么壮丽而又唯美的画面。只是,许子矜显然不满足唇齿之间的感觉,她拉着许钟的手说:“走,到家里办正事去!”许钟当然不会扭捏,而是十二分地欣然愿往。从子衿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空中一轮明月,跟着许钟缓缓前行。初夏的夜风轻轻吹过,还带着些许凉意。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喃喃自语:“这就是城里的月亮?跟村子里看到是一样圆嘛!”此刻,他还回味着同许子衿的数个小时的疯狂肉搏,子衿依旧沿袭着她一贯的风格,一唱三叹、进二退一,将战线拉得很长。就好比一波又一波的洪峰来时,她总能适时的加高堤坝,将洪水挡住,直到无数次的洪峰厚积薄发出无与伦比的巨大能量时,她才会允许开闸放水。那种巨大压差造成的一泄千里,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有这么一个论断,男人越是持久,最后爆发的一刻就会越亢奋有力。许钟在许子矜的身上已经反复证实了这一点。不过,二人虽然最后都是心满意足,但也累的够呛,许钟还能下床,许子矜却是头发凌乱、满脸绯红、大开着双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她有一半是在回味,有一半是因为被许钟耕耘的太深太透,身心皆酥。大战完毕,许钟亲自下厨,将她家已经半年没有点过火的灶头开了一次灶。许钟熬了三小碗稀饭,蒸了一屉花卷,炒了两盘清淡的小菜,一个蘑菇青菜,一个西红柿炒蛋,端到床上陪着许子衿吃完收拾了之后,他才出来。皎皎明月之下,习习微风之中,许钟孤身徜徉在陌生的县城街道上。“子衿的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许钟摇头晃脑想着心思,向招待所走去。到了宿舍,大家看书的看书,游戏的游戏,都在各忙各的。因为第二天才报名上课,这一晚是自由的。这个宿舍有四张单人床,中间有一个长条书桌,还配了四把木质靠背椅子。洗澡和大小便都要到楼层的公共区域去解决。许钟进门时,大家几乎没怎么抬头看他,还是在自顾自的耍着。一个乡就出来这么几个人,他们三个都是干部子弟,都知道他们宿舍有这么一个小村长。几个人都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主,心中暗忖:一个穷乡僻壤、闭塞山区的小村长得瑟个什么劲?许钟不以为意,径自从箱子里拿出四坛子青梅酒,一坛估计有二斤,一整条玉溪烟,还有一瓶子泡山椒,一瓶子醋泡竹蒜。将这几样东西“啪啪啪”全都往桌上一搁,待几人都抬起诧异的眼睛,他才用标准的青羊口音说:“几位哥哥,咱们缘分不浅,这都是市面上买不来的土特产,让大家尝尝,也不枉相识一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看小村长都这样了,他们也不好拿乔,立刻围着桌子坐过来,其中一个年龄最长喊道:“忠少,赶紧下去弄了点卤菜,咱哥几个好好唠唠!”不一会,被称作忠少的矮胖青年用塑料袋提了一堆卤菜上了,有猪头肉、凤爪、鸭脖、鸭肠、花生、海带、豆腐丝。这么多东西满满摆了一桌,好不丰盛。几个人拿饭盒将酒一分,那三个何曾喝过这样的果酒,酒色清亮,味道芳香,闻一闻都沁人心脾。许钟提议道:“来,先走一个!”大家都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然不甘示弱,全都干了。这酒喝着自然顺口,但后劲也要慢慢体会。许钟给几个又倒上,然后说:“我最小,先做自我介绍,我叫许钟,18岁,桃树坪村的,小村长一个!”对面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手一挥:“什么小不小的,我年龄最长,我先来。何江龙,24岁,乡政府大院的。”左手那个白净瘦弱带着一副深度近视镜的说:“张耀辉,23岁,乡政府大院的!”右侧的矮矮胖胖,动作很麻利,他笑道:“这下我不是最小了,俺叫季永忠,22岁,跟他们是一搭的。”许钟端起酒:“这么说,三位都是哥哥,来,以后还要多多照应着小弟。”季永忠夹过一个山椒撂到嘴里,刚嚼了一口,就“呸”的吐了出来,赶紧喝一口酒说:“哎呦,辣死我了!”说着,眼泪还真下来了。他一边哈着舌头,一边说:“你一个小村长,居然还配了车,跟许记者还有一腿,混得不错啊,中腿挺粗,后台挺硬,还要我们照顾?”何江龙一摆手:“忠少,少说两句,听许钟把话说完!”许钟呵呵一笑:“就凭我,也能跟貌美如花、高雅不俗的许记者有一腿,可能吗?我们只是认识而已,她把我当个小弟弟。至于那车,也是一个病人送的,我们村可是很穷的。”戴眼镜的张耀辉轻易不开口,一开口就经典,他轻飘飘地说:“干姐干弟,床上甜似蜜!你们是不是?”“哈哈,我也想啊!”许钟一脸向往神情,可以迷惑很多人。季永忠突然开口道:“你是个医生?中医还是西医?”许钟嘴里“嘎子嘎子”嚼着一整根鸭肠说:“我师傅是个道士,我自然是个中医。”“医术怎么样?不是个唬人的江湖骗子吧!”张耀辉冷不丁问了一句。提到自己的专业,小道士非常自傲,他呷了口酒说:“本人主攻骨科,其他男科、妇科疑难杂症也是来者不拒,有时候也帮人家接个生什么的。”“老弟还真是个全才!”何江龙捏了几个花生扔进嘴里,然后问道:“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小老弟你看看我们几个有没有什么问题!”许钟将三人仔细看了一遍说:“龙少、忠少没什么,只是肝火旺了些,年轻小伙子都是这个症状。但是辉少,你脸色灰暗,目带血丝,说话时中气不足,应该是有陈年旧疴!”张耀辉慢慢挪到许钟的脸上,正好许钟的眼睛也看过来,二人对视片刻,张耀辉站起来握住许钟的手说:“真有你的,龙少、忠少是我的发小,他们都知道,我从小就有羊角风,能活到现在都是赚了的,本来这次我不想来学习,可是省城的爷爷非逼着我来,还好,有龙少和忠少,不然打死我也不来的。”何江龙也站起来一把抓住许钟的手,目光热切地说:“许钟,你既然能看出来,一定能治吧,要是你治好了辉少,我们几个以后就喊你大哥!”季永忠也站起来,认真的说道:“许钟,龙少说得没错,自家兄弟受苦,我们心里跟刀割似的,龙少说得没错,你只要能治好辉少,我们几个就跟你歃血为盟拜把子,以后你就是大哥!”许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情,郑重其事地说:“三位哥哥的感情让我羡慕,更让我感动!辉少的病情我还要做进一步诊断,不过让他放开心扉,以平和的心态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对他病情的恢复有莫大的好处。”许钟顿了顿,再次举杯说:“三位哥哥都是性情中人,许钟有幸认识各位,今晚咱们放开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须尽欢!干了。”四个人干了饭盒里的青梅酒,都感觉有些飘忽,话也慢慢多了起来。张耀辉幽幽地说:“我从三岁开始,就被这病折磨,上海北京去过多少次我已经记不得了,正规医院和民间神医也不知看过多少,香港和美国我也去过,钱花了不计其数,可是这病还跟着我,而且发作的频度越来越高。”张耀辉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酒说:“要不是龙少和忠少一直陪着我、鼓励我,说不定我早就找个山头跳下去重新投胎了。”何江龙拍了拍张耀辉的肩膀说:“辉少不容易,他在省军区的爷爷费了老鼻子劲了,也没治好他的病,见了我的都是长吁短叹。我和忠少的爷爷都在市里,一个是组织部,一个是卫生局,也托人想了很多办法,找了无数偏方。这些年辉吃进去的药材恐怕能拉一大车,可是这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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