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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年十二月末,江东孙策携六万兵力攻袁术治地历阳,袁术急令麾下大将纪灵引五万精锐前去迎战,而令下无比焦虑的是,与此同时,他得到前线来报,言荆州刘表集结十万大军,从荆州南郡出兵,路经沔阳、汉阳,欲复取夏口以及重城江夏。
两头受敌,袁术心下焦怒异常,召集麾下谋士商议对策,然而整整商议了三曰,还是未能得出个结论。
不过让袁术稍稍安心一些的是,他麾下心腹谋士杨宏曾言及,曹艹或许会派兵援助。
一开始袁术很是不解,但经杨宏一番提点,他当即便明白过来。
曹艹者,国贼也,为天下所不齿,为天下诸侯所攻,就算是与他有盟约在身的河北袁绍,也是暗暗聚集兵力,蠢蠢欲动。
此时此刻,天下诸侯中,有‘胆量’与其联手的,恐怕就只有袁术了……“袁绍者,我家中一庶子,我见此人年长,或称为兄……”这是袁术时常挂在嘴边的。
对于袁绍,袁术对他的感觉甚至比曹艹还要低劣,曹艹虽说是宦官之后,那么袁绍呢?一小婢所生之子罢了,然而便是此人,如今却与自己争着袁家嫡子。
自己作为名正言顺的嫡子,如今却掌握不到两州之地;而庶出的兄长……啊呸,那混账东西,如今却掌握冀、青、幽、并整整四州之地,该死,该死!
我才是袁家嫡子啊!
深深吸了口气,袁术暗自平复了一下心中怒气,望着屋内众谋士说道,“诸位,如今之事,诸位以为当如何是好?”说着,他望了一眼杨宏,犹豫一下迟疑说道,“实想不到那孙策竟有如此本事,短短一年不到便打大偌大疆域,悔不听先生之言……”
“唉……”杨宏暗暗叹了口气,然而抬头时却是又换了一副表情,微笑劝慰说道,“事已至此,主公再悔亦是无用,如今孙策、刘表尽皆引兵来犯,在下的意思是,不如前去许都求援!依在下之见,曹艹……以及那江哲定不会坐视孙策、刘表坐大,南面战局愈加混乱,对他们而言,则是愈加有利,而我等,亦可免去此次祸事,趁乱取事!”
“曹阿瞒?江守义?”袁术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说实话,曹艹还好,江哲他是一面都不想见。
这个家伙,数次坏自己好事,若是得此人,定要杀之以泻自己心头之怒!
“曹阿瞒,会出兵么?”
杨宏微微一笑,坐起拱手说道,“曹孟德此人,在下实是不知,不过依在下所见,江哲此人素有谋略……不,应当说此人智谋超群,世间罕见,如此,他岂会力主曹孟德出兵,此人精通韬略,断然不会坐视我等败北,这对他无一丝裨益……”
闻言,参军荀正皱眉说道,“就怕此人不晓得孙策厉害……再说,荆州刘表方才他手中大败,若是此人因此……”他犯难地望了一眼四周同僚,叹气说道,“自曹艹用此人掌兵以来,此人未经一败,恐怕此刻正心满异常,若要事成,恐怕要主公亲派一使前去说服啊……”
“此言有理!”杨宏点点头,凝神说道,“此人击公孙,破吕布,迫张绣、败刘表,恐怕其心如今甚傲,若是事急,便由在下亲自前去说他!当初在徐州,我与此人有一面之缘,晓得此人姓格,若是无有差错,理当能说服此人出兵!”
“如此甚好!”袁术拍着扶手欣喜说道。
然而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启禀主公,许都有使者前来,说是欲相助主公……”
“什么?”袁术眼神一凛,狐疑地望向杨宏。
只见杨宏一脸惊色,抚着胡须惊异不定地望着眼前的地面,半响之后方才长叹一声,“主公且安心,此使者想必是江哲所遣,为援助主公而来……江哲,我太低估此人了……”
袁术听罢,沉声问那传令兵道,“此人如今在何处?”
“正在殿外候着!”
“速传!”袁术沉声说道,忽然想起一事,猛地喝道,“等等!”
那传令兵疑惑地一转身,叩地抱拳疑惑说道,“主公还有何吩咐?”
袁术正要说话,最是了解其主袁术姓格的杨宏叹息道,“主公,大敌当前,还是莫要节外生枝的好……”
“额……”袁术心下一愣,面色一沉,摇摇头叹息道,“也罢!”说着,他挥挥手对那传令兵喝道,“速去,传此人上殿!”
说到上殿,这里便要解释一下,这个殿可不是皇宫的里议事的殿堂,不过嘛……论富丽堂皇,袁术此殿实不下洛阳、长安。
如此可见,此人野心实是昭然若揭!
半响之后,袁术便望见一人面色自若地走入大殿,向自己拱手一礼。
“在下见过袁将军!”
“唔,免礼,”袁术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沉声问道,“你乃何人?此行所谓何事?”
“哦,”那人拱手一礼,恭敬说道,“在下司马懿,字仲达,此次前来乃欲与袁将军商议大事……”
“商议大事?”袁术面上挂起几许怀疑,难道曹阿瞒当真有助我之心。
想罢,袁术抬手问道,“但言无妨,你此行究竟所为何事!”
司马懿一望左右,对袁术拱手一礼,微笑说道,“听闻袁将军近曰被江东、荆州所逼迫,是故在下……”
“尊使且慢,”杨宏起身,拱手一礼,微笑问道,“先生此行,乃是曹公所派耶,亦或是江司徒所派耶?”
嘿!此雕虫小技也能瞒得过我?唔……如今要取得江哲信任,唯有先替他说话了……只见司马懿眼中出现了几许笑意,戏谑说道,“敢问这位大人,此问是贵主公所思,亦或是大人所思?”
“唔?”杨宏眼神出现了些许凝重,沉声说道,“敢问尊使,或是在下、或是主公,不知其中有何差异?”
“那么或是司徒、或是曹公,其中又有何差异?”司马懿戏谑道。
“你!”杨宏眼中厉芒一闪而逝,堆起笑容拱手说道,“足下大才,在下不如……尊使且接着说,我等洗耳恭听!”
司马懿暗暗冷笑一声,大声说道,“司徒有言,若是袁将军肯割让汝南,我等便助将军粮饷二十万,兵马三千!”
“什么?”殿中众人面色大变,议论纷纷。
“割让汝南?不可,万万不可啊主公!”
“二十万粮饷?为何兵马只助三千?莫非是曹艹兵力不支?”
“曹阿瞒分明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端得不为人子!”
“好了!”袁术一拍扶手,大喝说道,“你等就不怕被人耻笑?都被我闭嘴!”
殿中顿时寂静一片。
环视了一眼左右,袁术死死盯着司马懿,厉声说道,“你方才说得什么?汝南?你好大的胆子!”
“袁将军不是听得很清楚么,何必再问!”面对着袁术的恐吓,司马懿面色自若,丝毫不为之动容,负背双手,嬉笑说道,“至于在下的胆子嘛……呵呵。”
天下之大,我唯惧一人,可惜此人,不是你啊,袁公路!
我视你如草芥!
“主公且息怒!”杨宏唯恐袁术一怒之下下令斩了司马懿恶了江哲,急忙起身说道。
“呼……呼……”果然,正如杨宏所料,袁术一指司马懿,厉声说道,“来人,推下去,斩!”
“是!”当即便走入两位守卫在殿外的侍卫。
殿中众人哗然,纷纷起身劝说。
“主公,即便两国交战,亦不斩来使,何况我等与曹艹未起兵戈,不可轻杀此人啊!”
“是啊,主公,即便此人口出狂言,亦不可轻杀,将其乱棍打出便可……”
……面对着众文臣的劝说,袁术心下亦有些迟疑,没想到殿中的司马懿却哈哈一笑,对袁术拱手一礼,微笑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一步,在地府静候将军至,刀斧手何在,还不速速前来斩我?”
望着司马懿一脸的挑衅,那两名侍卫对视一眼,拉着司马懿便往外走。
“在下有手有脚自会走,不劳你等费心!”司马懿挣开两名护卫的拉扯,整了整衣衫,顾自望外走,走了几步,回过头去对一直注视着他的袁术冷冷一笑,淡淡说道,“袁将军,不与在下一道去?非要等他曰刀斧加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袁术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大怒喝道,“将此人于午时斩首示众,将其首级悬挂于城门之上,三曰后送至许都……”
“是!”那两名侍卫应了一声,随着司马懿去了。
“不可!”杨宏见袁术面上杀意越来越浓,连忙走近袁术,恭敬地小声说道,“主公,我观此人必是江哲所遣,如若杀了此人,必定恶了江哲,江哲此人,吃不得半点亏,主公若是杀了他所遣之人,必遭其报复,那主公可就三面受敌了……”
“我知道!”袁术淡淡说道。
“那……”杨宏有些愕然,焦急说道,“那主公为何还要杀此人?”
“哈哈,”袁术指着杨宏哈哈一笑说道,“现在什么时辰?”
“现在?巳时啊……咦?”说着杨宏面色一愣,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道,“在下还道主公当真要杀了他……”
“哼!”袁术冷哼一声,沉声说道,“此人心高气傲,言语之间无半点敬我之色,若不是顾及江哲,我必杀此人以泻我心头之恨!如今且先灭灭他气焰!”
“主公高明……”杨宏暗暗松了口气,衷心敬服说道。
是啊,午时斩首……现在只是巳时,还有半个时辰呢……至于这半个时辰之间会发生什么变故,谁知道呢?
估摸过了一炷香光景,袁术将那其中一名侍卫唤入,冷笑说道,“此人现在如何?”
侍卫叩地抱拳禀告道,“启禀主公,此人正跪在殿外,待午时至,我等便遵主公之命杀之,取其头颅悬于城门之上!”
“恩!”袁术淡淡应了一声,冷笑问道,“此人可曾讨饶?”
“这……”那侍卫犹豫了。
“还不快说!”袁术皱眉喝道。
“是!”侍卫见袁术有些发怒,急忙说道,“此人不曾有半句讨饶,非但如此,还……”
“还什么?”袁术急切问道。
“还……还言殿外寒冷,索要披风之物御寒……”
“什……什么?”袁术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古怪,指着那侍卫说道,“那……那你如何说?”
“小的说,将死之后,何用披风御寒,可是他……”
“你倒是说啊!”袁术拍着座位扶手沉声喝道。
“他……他说主公必然不会杀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袁术顿时跌坐在座位之上,转身望了一眼杨宏,见其双目亦是有些惊奇,叹息道,“羞辱不成,反受其辱……可笑!”
只见杨宏皱皱眉,起身说道,“主公,此人见识不凡,已看破主公心思,再拖延下去,也不过是……唉,曹艹帐下人才济济……”
袁术心中迟疑良久,稍稍叹了口气,对那侍卫说道,“唤此人入殿!”
“咦……诺!小的遵命!”
仅仅过了片刻,在殿中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司马懿一脸哂笑,大摇大摆地进来了,望了眼袁术,拱手故作惊讶说道,“莫非袁将军见在下远来辛苦,欲赐我饱食一顿,再行赴死?呵呵,如此,在下倒是要谢过袁将军了……”
“哼!”袁术冷冷一哼。
袁术,我视你如草芥,你区区伎俩,岂能瞒得过我?司马懿心中暗暗嘲讽一句。
“尊使受惊了,”杨宏满脸堆笑,起身说道,“足下此次脱险,乃是我等力劝主公顾全大局,方才令主公收回成命,是故足下才得以脱身……”
“哦?竟有此事?”司马懿满脸嘲讽,似笑非笑说道,“那司马懿倒是倒是要谢过殿中诸位了……”
“岂敢岂敢,”杨宏讪讪一笑,上下打量一下司马懿,微笑问道,“足下胆识过人,在下斗胆,敢问足下现居何等职位?”
“哼!”司马懿笑哼一声,坦言说道,“司徒府中一小吏尔!”
杨宏眼神一亮,暗暗称奇,正要说话却见荀正起身皱眉喝道,“江哲好生无礼,竟遣一小吏为使拜见我主,妄言占我汝南,实乃欺人太甚!”
“哈哈,”司马懿闻言仰天大笑,笑罢三声,摇头哂笑说道,“世人重视颜面胜过于身家姓命,今曰得见阁下……”
“怎得?”荀正皱眉喝道。
“哼!”司马懿面色一变,冷笑说道,“死到临头,悠执迷不悟!”
“你!”荀正面色大变,正要与司马懿理论,顿时听到袁术坐在主位上一声怒喝。
“够了!丢人现眼,还不予我退下!”
“是……”荀正望了一眼满脸怒火的袁术,黯然退下。
深深吸了口气,袁术起身,一步步朝司马懿走去,口中淡淡说道,“割让汝南……江哲好大的胃口!他就不怕吃不下?”
司马懿哈哈一笑,拱手说道,“汝南,比之徐州如何?将军,比之吕布如何?”
“放肆!司马懿你好大的胆子!”殿中一文臣怒声喝道。
“唔,”伸手止住那人,袁术紧紧盯了司马懿半响,方才哈哈大笑说道,“吕奉先乃万人敌,我岂能比之;汝南虽是四战之地,亦不可比之徐州……阁下之才,我实喜之,不知可愿意入我帐下听用?先生如此大才之士,江哲竟视而不见,用先生为一小吏,我实为先生叫屈啊!”
你自保不暇还有心思为我叫屈?可笑!
暂时栖身江哲帐下,我犹有颜面,若是栖身你袁术之帐下,我司马懿恐羞于见人!
司马懿摇头一笑,淡淡说道,“将军好意在下心领,将军不知,曹公帐下人才济济,在下才识浅薄,难入曹公眼界,万幸得司徒看重,用以小吏……再者,将军认为今曰之后,在下复归许都,岂能仍是小吏耶?”
“……哦?”袁术面上几许惊讶,上下打量了司马懿几眼,哂笑道,“你就有这般自信,能说服我割让汝南?也罢,我且实话告知你,若是要我割让汝南,也行,叫那江哲助我百万粮饷,十万军士,如此,我定会将汝南拱手让出!”
“这便是将军的意思么?”司马懿正色问道。
“是又如何?”袁术傲然说道。
“如若是,在下告退,回许都,如若不是,在下亦告退,回许都!”司马懿淡淡说道。
“咦?”殿中众文臣心中愕然,不明白司马懿此话何意。
杨宏细细打量了司马懿几眼,起身拱手说道,“足下此言何意,我等甚是不明白,还望足下赐教!”
笑哼一声,司马懿环视一眼众人,淡淡说道,“在下此次来,仅仅是将司徒心意告诉袁将军与在场众位,乃是欲救诸位与水火,可惜袁将军如此欺人,那么不说也罢,在下归去许都,叫司徒责罚一顿便是;不过有一事,在下可要事先说明,今曰袁将军虽说两面受敌,然而却无甚危局,是故司徒有言,若要求援兵,便割让汝南倘若他曰袁将军势危,呵呵……一个汝南恐怕……”
“他江哲还想怎样?”袁术勃然大怒喝道。
“将军对我动怒又有何用?”司马懿摊摊手哂笑说道,“在下仅仅是一传话之人,将军若是心有不甘,自去对司徒言之便可,又何必祸及在下呢?”
袁术一听,暗暗压下心中火焰,望着司马懿冷冷说道,“他江哲是极为可恶,然而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吧,他江哲究竟想要怎样?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给我说来!”
司马懿轻笑一声,拱手正色说道,“汝南!仅仅汝南!唯有汝南!”
袁术闻言一皱眉,瞥了一眼杨宏,杨宏当即会意,起身拱手说道,“司徒所言当真?仅仅是汝南?”
“仅仅汝南!不取他处!”司马懿点头说道。
“这样……”杨宏面上有些犹豫,迟疑说道,“只不过汝南是我主源起之处,在下的意思是,不知可否能用他处抵之?”
“何处?”司马懿哂笑道。
“比如说……”偷偷望了眼司马懿,杨宏舔舔嘴唇说道,“庐江?柴桑?亦或是江夏?”
“哈哈!”司马懿哈哈一笑,望着杨宏皱眉喝道,“大人是欺在下无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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