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1章 害怕,请你留宿,凤宫之殿前舞,南宫千黎,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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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月夜之下的美景,她说道,“皇上为我做得已经足够,再多说多做,对大家都不好。将来,不是皇上因付出太多而委屈,就是我因承受太多而难过,何必为彼此添堵呢?”
于是,从寝帐到营地大门,又从营地大门走回来,她在前,他在后,安静默契,谁都没有再说话。
服了药,躺上床之后,她隔着他足有一条手臂的距离,他盖着毛毯,她盖着锦被,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仿佛又回到原点。
她躺在里侧,面朝床里,闭着眼睛,虽然没有再想到石室里的恐怖经历,却心烦意乱,总无法忽略他强烈的存在感,和那股无形地压迫感。
他睡在外侧,面朝着她,明明已经倦极累极,却反而全无睡意。而如此看得到,却又碰不到她,清楚地嗅着熟悉妩媚的馨香,更是烦躁难平,气血翻滚。
一刻,两刻,三刻……一个时辰过去……煎熬不住的他,终于忍不住轻声唤她,“湛蓝?”
她的喘息均匀,已然熟睡。
他暗暗呼一口气,抿唇屏息着,悄然无声地挪动健硕的身躯,并掀掉了身上的毯子……
一早,天未亮,湛蓝右臂麻痛得难忍,她低吟着挪动了一下,却动不了,半边身体被某个巨大的重物压得失去了知觉。
她迷糊地睁开惺忪地睡眼,视线渐渐清晰,侧首,鼻尖唇瓣碰到柔滑的肌肤,好闻的男子气息萦绕鼻息,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重物正是——赫连恒。
他侧趴在她身上,像是怕她跑了似地,正压住她的右半边身体,她可怜的右臂血脉凝固了似地。
而他健硕的长臂则霸道地横揽住她的腰肢,宛若刀裁的脸颊靠着她的……这个亲昵的姿势,像极了一个倔强的大男孩耍脾气,更可恶的是,他沉地像石头一样,大腿竟……横在她小腹上……
呼!难怪昨晚她噩梦连连,不是被人刺中了腹部,就是被人砍掉了半边……她侧首气恼地瞪着他沉静的睡容,羞怒交加,想要喊他,视线触及他眼下乌青的晕,憋在心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万一他醒来,这样亲昵的姿势,两人都会尴尬,而且,她实在不想在这样暧昧的姿势下与他交谈。
她试探着挪动,再挪动,手臂却抽不动,气得只想把他踹下床去,却又矛盾地担心总控内伤未愈,使不出太大力气,恐怕他人没有被踹下去,反而自己内伤加重。
她好不容易抽出手臂,慢慢地挪动身体要从他腿下移开腰肢,却感觉侧腰處某个东西正在蠢蠢欲动,诡异地发生着某种戏剧xing变化。
他应该是真的还在熟睡吧?为什么她刚一挪动,他那一處就忽然滚烫坚硬起来?这个色*魔他应该不会是在做那种梦吧?亏得她之前认定他是个好风度的皇帝,睡着之后色狼本xing都能暴露出来,她当真瞎了眼!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面红耳赤地从他腿下逃出来,却又羞又气,还热出了一身汗。
右手麻痛地厉害,连空的木盆都端不住,担心自己弄得营帐内一团糟,她拿了毛巾去营地已然容括在内的河边洗漱。
空气清新冷凉,浓郁的青草与泥土的气息,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
天蒙蒙亮,深蓝的天空上,云层轻薄如纱,星子还未散尽,美得令人惊叹。
她忍不住在河边站住脚,怔怔地望着这样美丽的天空,不由得沉醉。
可……这个时间应该是训兵cao练才对,整个军营却静悄悄的,没有了昨日的打斗声,巡逻的士兵也只在远處,而没有靠近她的寝帐。
这一幕,不禁让她心里一暖,右臂被压痛的恨,再没有那么强烈。
她洗完脸,从怀中取出那把价值连城的玉梳,对着水面梳理好长发,绾起发髻,簪上步摇。
站起身来时,五脏六腑却痛得厉害,眼前赫然一阵乌黑,整个人就往前趴去,眼见着就要落进水里,腰间陡然一紧,一条冗长的马鞭飞袭而来,及时缠住了她的腰肢……
寝帐内,沉睡中的赫连恒陡然惊颤了一下,手臂下空落落地,枕畔已凉,余香清冷,他猛地坐起身来,踏上靴子便往外跑。
因她昨日被打斗声惊吓,他昨晚下了禁令,不准士兵们早起cao练,巡逻也只准他们在远處,恐怕湛蓝离开营帐,他们也不曾发现。
他凭直觉寻到河边,发现了一条毛巾整齐叠放在草地上,而靠近岸边的潜水上,则飘着一只月白色银绣缎鞋,是她的。
他捞起绣鞋,握在手中,“完颜湛蓝,你最好……不是逃跑!也最好不要让朕在抓到你!”
沿河而上百里,河对岸却是另一番景色,粗犷的山,嶙峋的石,林木与碧草变得稀疏,粗犷清寒的气息凌厉如刀。
这里的水与土,哺养出的人,善骑射,能歌善舞,逐水草而居,xing格刚烈,心如天阔,尽管他们牛羊成群,有着富庶的国与家,却还是在遥望河对岸的更加富庶的南境——宜周时,艳羡不已。
而某些人的艳羡,则变得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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