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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绢笑道:“这种辱没门风的事情,我怎么敢告诉你”。
冯正杰心中感动,哽咽无语。
易夫人招手道:“素绢,你过来”,说着让她与自己同坐一炕,温柔道:“素绢,你真是我们冯家的好闺女,你做这些事情一点都不辱没门风,相信父亲和兄长在天之灵到这些一定很欣慰,冯家只剩下你们姐弟二人,无人为你们做主,我是你们的亲姑母,就由我来替你们做主,把婚姻大事给办了,为冯家延续香火,也为素绢你找个好归宿”。
姐弟二人听到这话,却也脸红不语。
易寒哈哈大笑:“终身大事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不必害羞”。
易夫人突然冷冷瞪了易寒一眼:“你还敢说终身大事”。
易寒笑而不辩,只听方夫人道:“正杰的事情,你安排一下”。
易寒着冯正杰笑道:“我可是任贤而用哦”。
冯正杰正色道:“正杰若是无能,表哥尽管摒弃,不必客气。”
易夫人道:“任贤不避亲,我就不相信正杰读了这么年还能不如你”。
易寒轻轻一笑,冯正杰却惊恐道:“姑母高赞了,表哥才高八斗,正杰岂能相比”。
易夫人揭过此事,对着素绢道:“至于你的终身大事就交在我的身”。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冯素绢也不出声,羞涩的点头。
易寒哈哈笑道:“母亲,你可不要搭错线了”。
易夫人冷喝道:“胡说八道,没点正经”,一语之后对着冯素绢道:“素绢你不要放在心,你表哥就是这样,有时候犯疯癫,他并没有取笑之意”。
冯素绢红着脸道:“我知道表哥是个端端正正的人。”
易夫人哼道:“他若端端正正,这普天之下的男子都是正人君子了”。
易寒笑道:“母亲,你还不如素绢表妹知我要深”。
四人坐在一堂,聊起家常话,叙多年未叙的亲情,冯素绢与易寒早有交往,倒表现的十分自然,冯正杰也因为易寒为人亲和随便,渐渐放松随意起来,高谈阔论展示自己的才学。
这时,小乔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冯正杰声音顿时愕然而止,一双眼睛痴痴的盯着小乔,小乔抬头,刚好目光与冯正杰对视,见他眼神痴痴,顿时唰的就脸红,垂下头不敢他,低声道:“夫人,茶水来了”。
易夫人并未发现侄子的不对劲,淡道:“放下”,说着继续与自己的亲侄女聊起来。
易寒却察觉到了,突然却道:“母亲,我刚刚认了小乔做义妹”。
易夫人听了易寒的话,突然间却很诧异,问道:“寒儿,你为什么会有此念头,无缘无故认小乔是义妹,干什么?”
易寒笑道:“小乔性格温柔腼腆,又服侍我这么多年,我十分疼爱她,便认作妹妹”。
说着易寒注意到这个表弟正凝神细听,又道:“小乔这么多年悉心服侍我,我心中亦十分感谢,如今小乔到了当嫁年华,应该好好给她张罗婚事,此事请母亲做主”。
易夫人点了点头,朝小乔去,“小乔,你可愿意?”
小乔突然却红着眼眶,垂着头,过了一会才嚅嚅道:“小婢听从夫人安排”。
易寒心中暗道:“这个傻丫头,难道想一辈子做丫鬟吗?现在伤心,过些日子你就会感谢我了。”
一旁的冯正杰见小乔如此凄然的神态,顿时心中隐隐作痛,恨不到将她拥在怀中好好呵护。
易夫人笑道:“你现在不能叫我夫人了,跟寒儿一般称呼我”。
小乔毫无主见的喊了一句:“母亲”,突然又轻声道:“我先退下了”,刚走出门口,却是奔跑起来。
冯正杰突然起身:“姑母,我想在府内逛一逛”。
易夫人笑道:“我让下人给你带路”。
冯正杰忙道:“不必了劳烦别人了”,说着施礼,匆匆走了出去。
冯正杰搜寻小乔的身影,终于在池边见她的身影,心跳的飞快,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突然听见微弱的哭泣声,立即问道:“你为什么伤心呢?”
小乔连忙拭泪转身了一眼,脸依然挂着泪痕,冷冷道:“你走开!”
冯正杰被她一喝,有些慌张的后退几步,却是绊倒草根,后仰倒地,小乔了他狼狈的模样却突然笑了起来。
冯正杰连忙起身,见了她笑颜如花的脸容,感觉好美丽好动人,痴痴道:“你真美丽”,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若论姿色,小乔比貂蝉还要逊色。
小乔闻言,脸色一冷,猛的转过头,哼道;“登徒子”。
冯正杰忙道:“不是的,不是的,这是我的心里话,没有调戏的意思,我还从来没有调戏过女子”。
小乔不应,盯着池水发呆,发现经过这呆子一闹,心情没有那么伤心了。
冯正杰远远不敢靠近,朗声道:“你坐在池边干什么?小心摔下去了”。
小乔应道:“不要你管”,心想真是呆子,要是少爷早就靠过来了,却不知道对易寒是亲人间的依恋,而不是男女间的情愫,就像普通人家的闺女自幼和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突然要嫁人离开,心中自然割舍不下。
冯正杰也不说话,静静的候着,却是生怕小乔发生什么意外,着她的背影,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充满了活力,有所追究,就是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忠诚宽厚的臂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夕阳到来,天边一丝红光,又见河畔佳人,有感而发,吟起诗句来。
小乔听到声音,转头道:“你还没走?”
冯正杰憨笑道:“怕你发生意外”。
小乔刚想斥他几句,见他老实憨厚,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说道:“你会吟诗?”
冯正杰见她态度温和了几分,走近几步说道:“苦读诗多年,岂会连几句诗都不会作”。
小乔问道:“少爷也是经常吟诗,你比起少爷如何?”
冯正杰涨红脸道:“表哥才高八斗,我自是不如?”
小乔见他谦虚并不狂妄,又称赞少爷,心中有了好感,只听冯正杰道:“不如你也吟诗一首,我来给你润色润色”。
小乔羞愧道:“我没正式读过诗,跟在少爷身边只会识写几个字,不会吟诗”。
冯正杰忙道;“我可以教你”。
小乔自谦道:“我一个小婢那里有这个资格。”
冯正杰道:“没有关系,我自愿的,不收取你任何费用”,说着开始为小乔讲解作诗的技巧以及押韵,说完鼓励她按照此刻景色,吟诗一首。
小乔随口念出两句来,红着脸道:“后面的说不出来”。
冯正杰却是大吃一惊,这那里只是只会识写几个字,也是难怪,跟在表哥身边,耳濡目染,也差不多那里去。
也不敢靠近,与小乔隔着几丈距离,关于诗词的问题聊了起来,谈到自己的长处,冯正杰高谈阔论,却露出了端庄学子的姿态来。
小乔很少插话,多是冯正杰在夸夸而谈。
过了一会,小乔站了起来说道:“夜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走。
冯正杰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刚才小乔所坐的位置,直到府内下人找到了他。
晚,四人同席用膳,易天涯并没有到场,冯正杰却有点失魂落魄,反而是易寒与素绢畅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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