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孤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九章 神偷之运,六界风云录,月下孤狼,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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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士饶命啊!我不是有心要偷贵派典籍的。我拿到手里之后可是只字未看,但凡只要绕小的一命,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啊!”
见识了那条雷光的恐怖,所有的得意和骄傲都从男子的心底消失了,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飞遁之术在此刻也显得那般的无用。对方既然能先行来到此地守株待兔,就说明对方的遁空之术犹在自己之上,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本事忽然变得一无所用,在这种情况下,劲装男子心灵上承受的打击更为严重,就像一切自己认定的世界观都伴随着那条雷光被炸成了齑粉。
此刻的劲装男子完全就像一个被人揍了一拳的小孩子一样无助,他望着手上拿着的一张羊皮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想要靠着这典籍做出一番事迹来终究只是我自欺欺人。老天爷又似和我开了一场天大的玩笑,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我原来什么都不是。”
一声冷哼忽然冲此时响起,声音虽轻,却已然带上了怒意。劲装男子身躯猛的一震,就像陡然受惊的白兔一样将身体绷得笔直,他从那个简短的音节中听出了什么其他的意思,他忽然想到这一次或许难逃一死。
他很绝望,绝望的想哭,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做他的老本行,偷些无关紧要的金银,倒也可以乐的逍遥自在。偏生自己为何要对这份修道典籍动了心,如此招来杀生之祸,实在是悔不该当初。
他多么想重新做出选择,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任由他如何懊悔,都已经无济于事,他只有企盼,企盼对方不与他一般见识,放过自己,他甚至做好了废除自己所有修为的念头,但凡只要能保住性命,哪怕他日后不再是修道界那声名远播的“千手神偷”,做的那一界凡人,他也愿意。
对于他命运的审判,声音的主人没有让他等候许久,一柄银亮的尖薄长剑随着一条白色的身影的降落而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虽然对方还没有其他的动作,然而葛丕已经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杀意。
后悔、绝望、恐惧……一系列复杂的心念在葛丕的脸上闪过,使得他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难看,然而很快的,所有的这些负面情绪都从他的脸上消退,他忽然变得十分的平静,在死亡已经降临到身上的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他此刻只想在死之前看看这持剑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物。
迎着锋利的剑刃,任由长剑在他的喉咙上留下一道血痕,他的目光却已经落定在持剑之人的脸上。
“天底下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葛丕在脑海中想象多许许多多持剑之人的样子,不论男女,他都想过。然而他所有在脑海中浮现的样貌都没有此刻带来的视觉冲击这么厉害,这般直接。眼前的女子那双目似深邃的海洋,淡淡的眉梢深一分有点凶煞,淡一分多显柔弱,正是恰到好处的柳梢眉。再看她那修长的瓜子脸,嫩白的双腮深处似有嫣红之色,却似那冬雪之间的一点梅花,绽若桃李。她的脸上似乎始终带着终年化不开的积雪一样的素冷,却透显出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这一刻,葛丕却是看的有点痴了,他甚至在心中想着,若是能死在这样一个女子的手里,却也是没有什么遗憾或者冤枉。
一身白色裙衫的韦清瑶明显对于葛丕的眼神十分的不悦,加上他那可憎的面目,更是增添了她内心的厌恶,长剑一震,又递进了几分。顿时,葛丕的脖颈间泌出了几点血珠,这丝疼痛顿时让他惊醒了过来。
正想告饶赔罪,手指一抖,捏着的羊皮书已被韦清瑶拿在手中,却不想真气牵引之下,葛丕的怀中忽然掉落了一个囊袋,他想要伸手去接,却因为冰冷的剑刃不敢动作,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囊袋似落叶一样的飘落。
葛丕眼中紧张的神色没有逃过韦清瑶的眼睛,她伸出食指凭空一点,一缕真气迸指而发,卷着那个小巧的囊袋落入了她的手中,手指一钩,用于系紧囊袋的丝线随即解开,两指深入其中,勾取其中物什。
葛丕心如死灰,内心早已哀叹不已。其实在翠虚城中他还留了一手,这囊袋正是从令狐烨身上偷来,葛丕自从得知了令狐烨的身份,再见到他身上的乾坤袋之后,就料定他身上一定还有其他法宝,在令狐烨不注意的时候就从他身上偷到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囊袋,因为是贴身收藏的,所以葛丕一直以为里面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不过因为后来又凭借着他的看家本领得到了绝道仙经,所以这个囊袋就一时被他忽略了,此刻见着这东西落于他人之手,就像被抢了玩具的娃娃一样整颗心都似碎了一样难受。
但即便如此,他也很想知道这囊袋中究竟藏着的是什么东西,所以他现在的目光紧紧盯着韦清瑶白皙的臂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漏了宝物现世的机会。
随着韦清瑶的手指从囊袋中收回,葛丕发亮的双目却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他甚至有些想要骂人的冲动。
韦清瑶双指之间只有一块半个手掌的白布,看那形状,应该是某件衣服的衣角。然而和葛丕现在的表情所不同的是,韦清瑶当看见这块毫不起眼的丝质白布之时,她的身躯如遭雷亟,竟是丢了魂魄一样。
她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衣摆望去,那里正好缺了一块衣角,形状大小和手上的这块完全吻合。
似乎又回到了那日的天诛台上,回到了那生死惊心的大战之中,那个挺拔的显得有些幼稚的身影和那一张坚毅的脸容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越加的清晰起来。这片衣角正是当日他为了救自己而被妖魔真气所激,从自己身上所穿的这件裙衫上撕裂下的。
眼前这个长相猥琐之人绝对不可能拥有这件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见过他,这片不起眼的白纱正是从他身上偷来的。
想到那个许久未见的少年竟将这块衣角一直收藏着,她的心里就涌起了一股难言的古怪感觉,似甜蜜又似伤心。
这一刻,她做了一个对她来说有些叛逆的决定。
“我可以不杀你,也可以不废除你的修为,甚至我可以将绝道仙经的典籍重新给你。”韦清瑶望着一副不可置信的葛丕,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你必须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眼前这个冷如冰霜的女子前一刻还要杀自己,现在却不仅不要取自己的小命,还将她师门的秘籍都赠送给自己,葛丕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接口问道,那模样甚至比韦清瑶更加的急切,生怕自己回答的慢了,眼前这女子又忽然改变主意。
“令狐烨。”三个字淡若轻波,却又汹似海浪,在空旷的峡壑间幽幽回荡,终于飘渺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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