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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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驾驶技术驴火纯青……”

船长没心思指出西方人又一次说错了成语，只是开口问道：“你刚刚问了我什么问题？”

大卫布朗把自己的疑问再次重述了一遍，杜克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最后开口说道：“李健熙是有钱人，但不是圣人，能够积累这么大的财富，其中难免会做过一些私密的不合法纪的事情，其中有商业博弈，也有家族纷争，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份文件，这份文件足以让老家伙感到头痛……”

“我能询问文件的来源么？”大卫布朗一边揉着脸皮一边说道：“请不要介意，你知道我以前是做情报分析工作的，对于这种事情总会怀着莫大的好奇心，……还有，你给我的药物实在是太过神奇了，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让脸上的刀口变得毫无痕迹，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神迹……”

杜克没有理会西方人后面的罗嗦，而是皱着眉头有些茫然地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份文件怎么会到了我的手中……”

“突然出现？”

“不仅突然，而且诡异……”

结束了交谈的杜克，转过脸着车窗外的湛蓝的天空，着远方天际因为车窗的深色贴膜而显得有些微苦的忧郁的色调，缓缓地降下了玻璃，嗅着空气中溢出了莫名暗想的盛夏季风，路边的桦木浓绿的树叶上带着阳光残留的印记，似乎承担了过多的重负，在生命最旺盛的一霎悄然坠落，伴着清风摇曳，浅吻着前方蜿蜒墨黑色的道路。

“李相得最近有什么行动么？”

杜克回过头冲着驾驶座上的男人问道。

“你希望他有，还是没有呢？”

大卫布朗不答反问，让杜克深深蹙起了眉头。

“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杜克扬起胳膊摸了摸自己后脑上的短发，表情凝重地说道：“但具体是什么，我却总是想不起来，只知道这件事很重要，重要到关系我们一行人的安危……”

“就像做梦……”大卫布朗点着头附和：“在半夜里被噩梦惊醒的时候，人总会很清楚地记着刚才在梦里的情形，但如果只是自然醒来，不等你刷完牙洗完脸，说不定只是从床上坐起满地寻找自己拖鞋的功夫，梦里的情况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这段话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建议你……，不要刻意地去寻找自己遗忘的某些事情，淡然外之，保持心底宁静，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总会在某一个时刻清晰地呈现在你的脑海里……”

“很感谢你的建议……”杜克点头说道：“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对你说一件事情……”

“洗耳恭听！”

“好吧！洗耳恭听这句成语你说的不错，但是前面那一句，应该是淡然处之，你好像说成了淡然外之……”

“什么？”大卫布朗崭新的面孔绽放出无尽的惊惶，“是淡然处之不是淡然外之么？我的上帝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中文老师……”

车厢内的絮絮叨叨并没有让杜克感受到任何的不快，大卫布朗的谆谆教导似乎真的祈祷了某种神奇的作用，因为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杜克的脑海中一道灼目的亮光闪过，那件被船长意外在墙角旮旯里的事情，突然就清晰地出现在了繁复的记忆当中……

“原来是二废……”

杜克小声地从嘴中吐出了一个绰号，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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