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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等着唐麦的答案的时候,唐麦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转到了楚漠阳的身上,楚漠阳望着看向自己的唐麦,声音沉稳而给人一种安全感的开了口,“用擦的吧。”
唐麦不了解行情,但楚漠阳清楚,即便用切也不一定会出问题,但无疑在不抢时间的情况下,保险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此事关系到唐麦。
唐麦点了点头,对甄师傅道,“爷爷,用擦的。”只是这么大一块巨无霸擦下去,到了傍晚也不一定能擦完。
唐麦和楚漠阳两人之间的眼神和互动落在众人眼看,众人看向二人的视线越发隐晦不明,即便都关心着毛料,但心里还是对两人的关系,有些嗤之以鼻。
被人包养的少年,即便再有才能,在天韩国也同样会被人看不起。
韩敛看着两人的神态和举止,心里也有所猜忌,他很清楚唐麦是名女子,一个女子在外和一名男子表现出如此亲密的关系,除了是兄妹,他再也猜测不出其他关系,看唐麦的个子和略显稚嫩的容貌,他便是想猜测两人是夫妻,也都会在心里第一个排除。
甄师傅听完唐麦的话后,拿出工具,蹲在地上慢慢的擦了起来,毛料里的雾越来越多,慢慢的众人最期待的绿现了出来,绿一出来,瞧见的人就发出了激烈的惊呼声和议论声。
唐麦对于这些激动的声音,充耳不闻,这块巨无霸虽然大,但她还是在仔细的研究和触摸中感觉出,甄师傅擦的那地方给她的感觉和摸石头的是一样的,一般有这感觉的,出了绿,也可能是内部有毁坏的翡翠。
果不其然,甄师傅解着解着,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其他人在看到甄师傅突然停下动作,一个个的都挤破脑袋往前挤,想知道到底出了何事。
“唐少爷。”甄师傅心疼的看着那一大块毛料道,“这毛料十多年前,我就听说过,据说那时也是被众人看好的,但解了一半,解出来的虽然都是最少冰种的翡翠,但那些翡翠内部都是有裂痕的。如今和十多年前是一样的情况,出是出了翡翠,但这内部裂痕大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这怕是真的解不出一块有价值的翡翠了。”
若这些翡翠内部没有裂开,这块毛料内部翡翠的价值至少超过一亿两,而如今一文钱,都不会有人要。
“爷爷,继续解吧。”唐麦刚摸到这块毛料的时候,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一种和她血脉相连的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召唤她,接触的时间越长,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她相信,里面是有翡翠的,即便运气真的那么不好,解出来的翡翠都是没有价值的,她也要将它解开。
“哎,好吧。”甄师傅再次开始解,从烈日当空一直到夕阳西下,毛料一次次出雾、出绿、但解出来的全都是内部开裂的翡翠,再极品也一文不值。
众人看从开始的惋惜变成了失望,等到太阳落山时,围在这儿的人,已经不超过二十个,其中有八个还是韩敛那一伙,那伙人本来等的无聊是想去别的地方的,但看韩敛一言不发,也只能待在这儿等着。
甄师傅到后面失望的,都懒得再擦石,而是用切的,唐麦说切哪儿,他就切哪儿,原本紧张会毁了翡翠的爱惜之心,被打击的一点儿不剩。
“不看了,解出来的,肯定又是开裂的。”到最后又走了五、六个人,也有人劝唐麦别解了,解出来也只是自己难受,还好是不要银钱的,否则花大价钱买了这么块破石头,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渐渐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人基本上都走光了,甄师傅也劝唐麦不要再解了,唐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块毛料,再次伸手摸了上去,那种肌肤之亲般的感觉,那样温暖亲近,随着毛料的减少,强烈了许多,它肯定就在剩下的这些还未解开的毛料里。
“楚少爷,你看这还解吗?”甄师傅见唐麦执着,将视线转移到了楚漠阳的身上,叹了口气询问道。
其实一次次的解出开裂的翡翠,莫说别人,就是楚漠阳都在怀疑,里面是否还有完好无损的翡翠,他担心唐麦,怕她接受不了这一次又一次连续不断的打击和失败,每出一块开裂的翡翠,楚漠阳就多一份担忧。
若是问他,他是不希望甄师傅再解下去,再让唐麦的希望破灭的。
可当他看到唐麦坚定的眼神,他那句放弃无法说出口,要是连他都不支持她,那还有谁能在这时候给她力量和希望。
解的是毛料,可重要的,却是他的选择。
楚漠阳终于在唐麦的眼神中看懂了这一点,看到了她对自己无比的信任和依赖,“继续解吧。”即便到了世界末日,他依旧是她的阳光,哪怕绝望,也要在绝望中陪她走到天荒地老。
听到楚漠阳的回答,唐麦笑了,笑的很灿烂,没有任何顾忌的,当着还剩下的几个人的面,紧紧的抱住了他。
甄师傅看着这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继续不抱任何希望的解下去,一次次的切开,一次次的出开裂的翡翠,直到麻木不仁。
终于,在毛料小到最有一个四、五斤的西瓜那么大时,唐麦喊了停,对甄师傅道,“爷爷,停!就是这里,用擦的,小心点儿擦。”
唐麦突然的喊停和紧张的模样,让甄师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即便失败了那么多次,她依旧没有放弃希望,甄师傅望着唐麦,露出了一个赞扬的笑容。
赌石,其实有时候赌的也是心态。
他这个解石解了几十年的人,反倒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小家伙了。
“韩少,这儿的人都走光了,我们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就是啊,莫非还要留下来,看他继续失败下去?”
“你懂什么,这小子前日不是还在那儿狂着,要我们给他道歉,要不就送我们去见官吗?韩少留在这儿,是想看他如何收场,别忘了,他可是把她的命赌给韩少了。”
“诶,那赌局不是不算了吗?”
“什么不算?这摆明了就是算的!”
在富家子弟的一群叽里呱啦声争论中,终于有一个说了句人话,“韩少,说实话,今日看这小子一次次失败,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不放弃,即便我看他不爽,都有些佩服他了。给他留点儿面子吧,我想先回去了。”
此人的话刚说完,还未转身离去,就见甄师傅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放置在地上的毛料,在月光下隐隐的散发出一阵浓郁的绿意,那是一种绿的流油,仿佛快要滴出来的绿,而那绿中泛着蓝色调,却没有一点儿偏色。
没有开裂,没有一点儿开裂的迹象。
甄师傅在跌坐在地上后,“啊——”的一声抑制不住激动的尖叫了起来,几十年了,几十年来,他就不曾这般激动过。
此事,赌石广场还有大概几百号人,全都被甄师傅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有些靠得近的,好奇的就跑了过来,想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甄师傅激动的同时,唐麦已经走到只解了一般的毛料面前,伸手摸上那只出现一小半的绿色翡翠上,一碰上,那种带着暖意的感觉就涌遍了全身,就是这个,就是它。
在众人开始围过来时,楚漠阳也已经看清楚了唐麦触碰的那块翡翠,即便是他,在看到出现的翡翠时,心跳都有些乱了节奏。
——帝王绿!
天韩国历史上赌中帝王绿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掌控着整个天韩国的天韩国摄政王,而摄政王赌中的,还仅仅是老坑高冰种不到玻璃种的帝王绿,如今唐麦这个,是老坑玻璃种的!
是比摄政王解出的翡翠还强大的存在,这事一旦传出去,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煦之,这是什么种的?我找的就是它。”
如今已经是半夜,即便有烛光和月光,视线也不如白天来得那么清晰,唐麦只知道这是块好翡翠,但只恶补过两日知识的她,还是不敢轻易下结论,即便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靠近的人越多,看到那块翡翠的人越多,现场的尖叫声也就越多,其中有些激动过度的,当场就晕了过去,晕倒的前一秒,想的居然是,我居然亲眼见到帝王绿了!啊啊啊啊!
那一夜,事后有人形容,说在场的三百人,至少有一百人当场昏厥,有一百人回去之后,不吃不喝,完全像个疯子似的傻笑,剩下的一百人正常些,但完全属于吃惊震撼的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至于那些提早回去,无缘见到帝王绿出世的人,有些甚至接受不了现实,选择了自杀。
帝王绿在甄师傅颤抖激动的手中解了出来,一解出来,甄师傅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点儿力气,再也没有呼吸下去的勇气,彻底的昏厥了过去。
唐麦是在无数鬼哭狼嚎的尖叫中,被楚漠阳抱在怀里,逃出去的。
楚漠阳的武功高到,即便世上第一杀手也未必要得了他的性命,这些普通百姓,自然无法追上他。
当晚,一回到家,楚漠阳就将唐麦丢到床上,自己则冲了出去。
楚漠阳的这一举动,让唐麦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为何煦之一回来,就丢下她,跑了。
她跑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握着那块解出来的,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帝王绿,结果,刚跑出来,就瞧见楚漠阳背对着门的方向,就站在院落内,树影遮住了他的身影,唐麦清晰的听到了楚漠阳厚重的呼吸。
见楚漠阳没有丢下她,唐麦松了口气,使出轻功落在他的身后,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到了他的背上,声音带着一丝沉闷的开口道,“煦之,你突然把我丢在那儿,自己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楚漠阳只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同时也在担心,这帝王绿是福也是祸,带着这么一块翡翠,在这天韩国,明里是没人敢为难他们的,不过有了这块翡翠,以后的日子怕是无法安逸了。
楚漠阳拉开唐麦的手,转过身,主动的抱住了她道,“小麦,我们连夜离开这儿。过了今晚,怕是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
“好。”唐麦已经可以肯定,她手里的这块就是帝王绿,还是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绿,她也不曾想过,里面会解出这样千年难得一遇的翡翠,这风头出得太过了,真不是件好事儿。
就在唐麦和楚漠阳商量着,连夜离开石京,赶往天韩国都城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西水的大喊大叫声,西水即便再不修边幅,但这样的情况也是不曾发生过的。
唐麦听到这大喊声,心头一跳,拉着楚漠阳就往西水发生声音的地方跑去,西水一瞧见唐麦,一张俊美精致的脸几乎要哭出来,“夫人,这可如何是好?那色狼不见了!属下只差将石京翻过来找一遍了,可还是找不到他。”
“色狼?什么色狼?”唐麦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更不知西水说的是谁,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她现在的脑子根本就不够用。
“夫人,就是你二哥,龙镜泽!他失踪了一整日了!”
“什么?”要是以前,唐麦绝对不会不记得,她昨日答应过龙镜泽带他一起去参加赌石大赛的事,可现在,她确实是忘了,完全的忘了,直到这一刻,她才想起这件事。
“煦之,二哥肯定是去赌石大赛找我了,我昨日答应过他,要带他一起去的。可我今天根本就不记得了,他肯定是去找我了!我该记得的,二哥那种耐不住寂寞的人,把他成天丢在家里,也没人陪他,他肯定坐不住的!”
唐麦听到龙镜泽不见了,一下子也急了起来,这要是在天龙国,就算龙镜泽失踪个十天半个月,她都不会担心,反而要替那些不长眼得罪龙镜泽的担心,可现在是在天韩国,她二哥人生地不熟,既不会说这儿的话,身上也没有银票,都这时候了,还没回来,他能去哪儿啊?
“小麦,别急,为夫这就加派人手去找他。石京就这么大,他只要在这里,肯定能找到。”楚漠阳安慰着唐麦,立即将身上的玉佩解了下来,交给西水道,“拿着这个去找石京的云大人,让他帮忙找人。”
“属下这就去。”西水接过楚漠阳的玉佩,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唐麦站在这儿也站不下去了,要是哥哥没找到,又把二哥给丢了,那她是死的心都有了,“煦之,二哥会跑哪儿去啊,他又不认识去赌石广场的路,他那脾气,指不定会和这儿的人吵起来的。”
“别担心,他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他武功不行,轻功还是过得去的,打不过,他肯定会跑的。”楚漠阳见唐麦如此自责,心里也不好受,他并未将龙镜泽的话放在心里,乃至今早直接带着唐麦去了赌石广场,谁能想到,龙镜泽竟会自己跑出去。
“二哥从小就是被宠大的,在天龙国无法无天惯了,就怕他遇到武功比他高强的,或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还和人起了冲突。”
在天龙国没人敢惹龙镜泽,可在天韩国,谁知道龙镜泽是谁啊。
“煦之,我待不下去了,我想出去找二哥,我越想越心慌。要是跑出去找我是哥哥,我还不担心,可现在是二哥啊。”
龙镜泽也就对唐麦好,其他人,惹了他,他动刀的都是事儿小的,他从小嚣张纨绔惯了,不是换个地点就能收敛性子的。
这个时候了,还没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为夫陪你一同去。不过,去之前,我们得先将你二哥的画像画出来。”
本来说好要连夜离开石京,避免夜长梦多的,结果硬是因为龙镜泽失踪,而导致一行人留了下来。
当晚,西水找到云大人,将玉佩拿出来给他看了一眼,他得知是楚漠阳和唐麦的事,立即按照西水的吩咐,拿着西水画出来的画像,开始全城寻找龙镜泽的下落。
云大人如此积极的帮忙寻找,并非全是因为楚漠阳,他是这次赌石大赛的主考官,赌石广场惊现帝王绿的事,他得知的肯定不会晚,如今他这么卖力,除了想和楚漠阳打好关系,更想通过此事,得到唐麦的青睐。
这人一旦解出帝王绿,还是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绿,那在天韩国,就不仅仅只是一个人了。
龙镜泽的失踪,让唐麦根本来不及高兴得了一块世上最好的翡翠,要真让她选择,她宁愿不要这块玉。
前世,就二哥就因为她而弄得家破人亡,最终只能流亡海外,这辈子,他要再因为她有个三长两短,她真的会拿把刀把自己砍了,免得再留在世上祸害人。
唐麦和楚漠阳开始沿着从他们的宅子到赌石广场的大街小巷寻找龙镜泽,甚至不惜敲门打扰别人休息的时间。
今晚,因为唐麦解出了帝王绿,整座城池,还真没有几个人是睡得着的,因此在唐麦敲门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还清醒着,还在家里说着帝王绿的事。
唐麦敲门的时候,百姓们因为这件事都很激动很开心,因此别人半夜来敲门,他们都没觉得半点儿不开心,反而跑出来给唐麦开了门。
唐麦见到人,刚想向人行礼表示歉意,再询问来人是否有瞧见过龙镜泽,结果她还没有任何举动,那开门的人,一看清她的脸,又看了眼站在她身侧,戴着面具的楚漠阳,立即冲着她放声尖叫了起来。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中年男人,对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尖叫,这震撼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唐麦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得心狂跳了两下,就见中年男人已经跑进屋,没一会儿就把家里的七八口人,上到八十岁老母、下到三岁小儿都带了出来,对着唐麦就跪了下去。
这一跪,比刚才的尖叫还要让唐麦吃惊。
“煦之,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啊?”唐麦的声音都染上了一层哭腔,她根本听不懂这群人叽里呱啦的说的那么激动的是在说什么。
她现在正担心着龙镜泽,这要是每遇到一个人都这样对她,她连门都不用出了,更别说寻找龙镜泽的下落了。
楚漠阳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了几句,将龙镜泽的画像拿了出来,他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认得唐麦,对唐麦的崇拜还炙热到了如此地步。
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但目前为止这些人认得唐麦,还如此崇拜唐麦,对寻找龙镜泽,却是件大好事。
楚漠阳将画像拿出来,对着这群人说了唐麦在寻找画像上的人的事,让他们帮忙。
这一家人一听,翡翠王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立即激动的拍下胸脯,觉也不睡了,每人努力的记下画像中龙镜泽的容貌,带着一家老小的就出门帮唐麦寻找。
这不是第一家,也不会是最后一家,唐麦每遇到一个人,她还未说话,立即就能听到别人的尖叫,只要有一个人认出她的,那不用她说话,那些人都会主动帮她去寻找。
云大人那边的寻找是官府的寻找,难免有漏洞,但唐麦这边发动的是整个石京的百姓的力量,全城搜捕,只为帮忙寻找一个人的下落,这样的盛况,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
而在全城搜捕进行时,韩敛那边也得知了此事,那么帮唐麦找回龙镜泽,就成了他的首要大事,若他真的替唐麦找回了她急着想找的人,唐麦再用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对待他,甚至连和他说句话都不愿意,未免说不过去。
就在所有人都在寻找龙镜泽的时候,此事的主人公龙镜泽,正浑身是伤的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某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他昨晚因为激动终于能出门了,而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结果,今早上睡过了头,等他去找唐麦的时候,唐麦的院落,早已人去楼空。
他在家都窝了三天了,这三天,根本没人理他,他闲的都会淡出只鸟来,他向来是个胆子大的,问管家拿了一张银票,就独自出了门,去赌石广场,寻找唐麦。
半路遇到一酒楼,本就没吃早饭的他,想了想就走了进去,连比划带动作的向店小二要了碗面。
他正等着,结果这时候挑衅的人就来了,一衣着华丽的公子带着一群人就张扬跋扈的走了进来,若别人只是嚣张,龙镜泽也不会和那些人计较。
可问题是他的面在这时候上来了,可面还没到他的手里,就被那公子给拦截了,那位公子哥伸手就去拿筷子,那店小二似乎是在阻止他,哭丧着脸,指了指他,那意思好像是说,面是他的。
那公子哥立即就怒了,夺过面,一脚踹飞店小二,端着面,走到了龙镜泽的面前,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就将整碗滚烫的面,盖在了龙镜泽的脑袋上。
烫的龙镜泽差点儿毁容。
看到那人抢了自己的面,一向就是老子天下第一的龙镜泽都和自己说,这是在天韩国,别给丫头惹麻烦,忍忍就算了,可他根本没想到,对方竟会恶劣到这种地步。
这根本就不是挑衅,这根本就是不把他当个人!
要这样还坐的下去,还忍得下去,那龙镜泽就不是那个狂野霸道、嚣张纨绔,让整个天龙国的官二代、富二代都躲着的沁阳王世子了。
他忍着脸上的烫伤,站起身,在那公子哥又叫嚣着骂了他一句什么,伸手指着他的脑袋,嚣张大笑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个公子哥的手指,“咔嚓——”一声将那公子哥的手指活生生的掰成两段,拿起身侧的凳子,朝着那位公子哥的脑袋,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砸得那公子哥哇哇的大叫了起来。
龙镜泽一砸完人,转身就想跑,他是忍不下这口气,可他的脸还在火辣辣的疼,更何况他现在就一个人,对方是十几个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跑,不算丢脸。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位公子哥一声令下,竟能将客栈里的人全部吓跑,而就在他跑到大门口的那一瞬间,客栈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了上,而他的脑袋上也在此时,重重的挨了一击,就此昏迷了过去。
他被人用冷水泼醒,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足足虐待了一天,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挺狠的,可他没想到,这里的人,虐待人的手法比他残忍了千百倍。
十根手指好像都被掰断了,痛的都没有感觉了,眼前血淋淋的一片,说不定会失明,脸上、身上,他都不知道,他有多少块肉被烤熟了,他现在饿的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肉香味。
他们对着他叫骂、侮辱了一整天,反正他听不懂,他也不想听懂那些狗杂碎的对着他叫骂、嘲笑些什么。
他这种人,就有个优点也算缺点,那就是骨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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