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1书 首尾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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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冒着大雨，**的回到旅店，将遇到的事情当做聊天内容同鸥娜与雀西说了一下。

“守护神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雀西觉得自己信仰稍微有些动摇，之前白猿破坏中心区的事情她以为只是一场误会。现在看来，好像已经没办法替这神明洗白了。

“都说了不是神，是神的伙伴做的，就是跟我立场相同的那些人。”

周大老爷这会已经知道，那些成为神的伙伴的家伙都是出自同一间专收女孩的孤儿院，也知道她们相互间是朋友关系。

附身到这些朋友身上，给予她们力量让她们自相残杀，周书觉得这帮候选神简直恶趣味。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人类伙伴们相互之间难以下手，那么候选神也可以借此和睦相处，或许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关系取得信任，然后做一些小勾当，也不是不可能。

似乎将伙伴决定在某一个圈子中能够获得非常多的好处，使得大部分候选神如此选择。而百形则是唯一一个跳出圈子的人，在周书看来，这家伙不仅弱，而且脑子也不是特别好使。

关于孤儿院的小女孩，周书作为英美文学专业出身的优秀大学生，一大堆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小说堆在他的脑袋里挥之不去，似乎十九世纪的人特别喜欢把主角背景放在孤儿院。

就在他准备要点热水在房间洗洗睡的时候，房门被店老板敲开，说是门外有个孕妇冒雨过来要找周书。

周大老爷听到这话差点没哭出来，他认识的孕妇只有一个，而且这会应该已经生了才对。

连忙跑出去看情况，来人不是翠丝卡。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个年龄怀孕好像挺危险的，这块大陆可不比白月国，那里的魔法好歹可以帮着治疗伤势和简单的疾病，所以婴儿存活率和出生率都很高，产妇也安全，人口因此非常之多。至于这边……

暴雨夜跑来的孕妇。周书见到这女人第一眼就想起了一本小说——雾都孤儿，又叫孤雏泪，书名直译就是主角的名字奥利佛退斯特。

好在这孕妇看起来非常健康，离生产估计也有些日子，似乎没打算在这边生出孩子然后直接得产妇热过世，也没准备留下一封信和一条项链做信物什么的。这周大老爷放心不少，他可不准备让自己的故事一下子跳到十年后去。

刚一见到周书，孕妇就噔噔噔快步走上前来道谢，然后巴拉巴拉的开始说自己的事儿。精力十足。或许这份好体格就是她能够在台风中独自出门的自信。

云里雾里的听了半天周书才明白，原来这女人是自己救下的那个双持战士的妻子。而且她自己本身也是军人家庭出身，倒是解释了这强悍如翠丝卡的身体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稍微跟她客气了一下周书才反应过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处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呢。”

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虎女和惜夜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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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女跟惜夜为了避雨，在一户很有钱的人家借住。作为守护神，虎女想住哪里都没问题，主人家只会欢迎。不会有半句怨言。

她们刚刚准备在人家这边的客房睡下，睡一张床。军队方面就找了过来。

军队中有人看到守护神大人进入这户人家之中，受了些伤的神殿军的长官惦记着救了自己的那个人，让妻子带着些礼物过来拜访。在得到周书的确切住址之后，军团长的夫人在几名士兵的陪同下找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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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不想跟这边的人交流太多，而且对方身为军人，跟自己肯定是对立的。搞不好自己之前就杀过人家全家也说不定。

孕妇见到周书有些不耐烦。似乎不欢迎自己，于是放下一句‘有空来我家做客，到时候再好好招待你’这种场面话，笑呵呵的放下被雨淋湿了的礼物告辞离开了。

周书实在是没忍住，提议让她直接在店里住下。这大雨天的大着个肚子满世界跑。实在叫人不放心。道别翠丝卡没多久，周书有些见不得这帮大肚子受苦。

人家夫人笑了笑，最终还是走了，临走的时候很暧昧的说了一句，“我有一个跟你同龄的女儿。”

这件事周书打死也不信，于是问了人家母女俩的年龄。母亲三十二，女儿十六。

十六岁算是跟自己这二十四的同龄？周书感受到了文化代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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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区一直就不安全，这一点苜蓿是知道的，不过突然变得这么危险他也有些没想到，有些措手不及。

他并没有选择打扰两位姑娘睡觉，连夜逃离，而是让人护卫着大宅，准备等到明日清晨再说。

这个雨夜他在青鹳所在大宅的一楼大厅中渡过，脑袋里乱糟糟的事情层出不穷，烦恼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燕尼早早的帮着青鹳穿好大户人家小姐的繁复衣装，来到一楼客厅。

两人昨晚看到了一大帮人在雨夜集合，顶着大雨护卫着自己的住所。她们很清楚，自己这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燕尼不觉得事情会跟自己有关，可是看到青鹳一脸紧张，她也跟着一起忧心起来。

来到客厅，两人盯着正在一边黑着眼圈打哈欠的苜蓿。青鹳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狼狈的样子，在她看来，这个人应该像之前说笑间把自己捉住一样，很轻松的就解决问题才对。

“我们得搬家了。”见到青鹳进来，苜蓿一如既往的直接。“有人想打你的注意，为了安全起见。你的新家已经找好了，条件比这里差不多了多少。”

苜蓿没有给青鹳选择的余地，话说的倒是客气，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

燕尼看了眼身旁低着头的青鹳小姐。搬家这种事对燕尼来说自然是无所谓的，有个容身所在她就已经很高兴了，主家人在搞什么，她基本上懒得去考虑。

一旁的青鹳似乎不打算就这么说上一句‘好的’，然后就跟着离开，她想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苜蓿现在很烦躁。有一大堆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做，实在是没有心情跟这女人多费口舌。

青鹳走到窗户边，向外张望了一下，确定了守卫的人数。非常多。

“为什么你们这么多的人，还保护不了我。你们惹到了谁？”

在青鹳看来，自己每天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坐着，什么事情都没做。苜蓿张嘴闭嘴说什么有人打她的注意，这让她很不爽。这倒是事实没有错，但却是苜蓿办事不利。走漏了消息。

把燕尼挥退，苜蓿将昨晚的事情讲了一下。结合之前佣兵在街区捣乱的事情，猜不到行凶者就有鬼了。

“也就是说……”青鹳叹了口气，“……就是说现在的佣兵团，已经强大到可以在城内杀人的地步了？”

“他们只是偷偷摸摸的杀人而已。”

“这样啊。”青鹳询问道：“既然他们是偷偷摸摸的摸进来杀人，那我搬家有什么用？搬家之后他们就找不到我了吗？如果我的位置被找到呢？你是贫民区的老大，早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吧？是不是说你以后也不能出入我的新家了？”

燕尼在二楼楼梯处，伸着耳朵想要听客厅里的情况。她这是出于本能的好奇。虽然什么也听不到，不过还是想要听一下。

苜蓿被青鹳的几个问题弄得很惊讶。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在水盆前取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冷静一些之后重新去思考青鹳的话。

比起这些问题本身，苜蓿对青鹳更感兴趣。在他看来，她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女人，不了解世间险恶。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逆来顺受。

青鹳之所以会安心留在这里。最大的原因在于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好吃好喝不用工作，也不需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每天睡觉看书，还有人作伴，置身于此彷如天堂。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拥有这种能够变出金子的力量，在她看来。可能是守护神借用了身体之后给出的报酬，让她能够得到这样美好的生活。

苜蓿不知道应该如何解答这些问题，不过他承认，青鹳的话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本来他是不准备跟这女人多说自己遇到的这些事，一来他不觉得说出来有用，再一个他也没有那个倾吐述说的精力，他很累。现在看来，同她好好聊一下似乎是有必要的。

仔仔细细的将昨夜发现的死伤者以及佣兵与贫民们的暴动，还有知情者大肆浪费金钱的事情说了一遍，苜蓿很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就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