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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狐狸去跳舞也就罢了……花贱贱跳舞?啊哈哈,完全无法想象好吗?!那个只会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秀胸肌数银子的风月谷谷主,竟然还会跳舞?!导演你这个人设的技能简直逆天了有没有?!
鼓乐声起,为了一睹花贱贱的倾城舞姿,皇甫长安十分艰难地擦掉了眼角森森笑飞的泪水,抬头看向舞台。
只见花贱贱莲步轻移,水袖飘扬,回眸一笑……节操全掉!
你妹夫啊!花贱贱跳的竟然是,竟然是——
脱!衣!舞!
白衣半解,裙裾翩翩,素手轻抬,迎风招展……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鸟儿说,靠靠靠,你为何这么骚?!
扬手一掷,那脱下来的袍子顺着微风飘到了一干王公子弟的手里,顿时你争我夺,引起了一阵激烈的哄抢,婶婶地就把一件贵得让皇甫长安想哭的衣袍扯得四分五裂,面目全非……
随着曲调变得急促,花贱贱脱衣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等皇甫长安回过神来,就见第二件衣裳飘飘摇摇地落到了南宫璃月的手上。
看着南宫璃月抓着那件柔软的长衫凑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尔后侧过脸来,对她意味深长地、挑衅地……扯起嘴角淡淡一笑。
“好香……”
皇甫长安顿时“咔嚓”一下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恨不得冲上去活活掐屎那只小狐狸精!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丫竟然敢公然勾搭她的爱妾,简直就是找(哔——)的节奏有没有?!
“砰!”
赶在花贱贱快要露大腿之前,赶在皇甫长安发作之前,殿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皇后凉凉怒不可遏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厉声喝止了花贱贱荒诞的行径!
“荒谬!什么舞绝天下?简直贻笑大方!像你这般放荡下作粗鄙不堪的艳舞,着实污人眼耳!今日乃陛下宴请众卿的寿宴,岂容你这等不入流的妓子在此撒野?!来人,将她给本宫拖下去!”
头一次,听到皇后凉凉训人,皇甫长安深感前所未有的……大!快!人!心!
艾玛!早该把他拖下去捆起来丢进湖里喂鲤鱼了好吗!堂堂一介名动天下的风月谷谷主,竟然脑抽了扮成女人?扮成女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跳舞也就算了,可他特么跳的竟然还是脱衣舞?!他他他……他还能更丢人现眼一点吗?!
默默地捂上眼睛,皇甫长安缓缓把头埋在了桌面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那画面太美,窝不敢看!
“慢着!”
不知道宫狐狸凑到南宫璃月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南宫璃月忽而勾起嘴角,扬手将侍卫拦了下来,尔后转过头邪笑着看了皇后凉凉一眼,将视线落在了紫宸帝君的脸上。
“不瞒父皇,儿臣就是喜欢这种大胆泼辣的女人,恕儿臣斗胆……望父皇将此女赐给儿臣。”
“这……”紫宸帝君闻言一惊,先是转眸看了眼花贱贱高大的身板,继而又回头上下打量了一遍南宫璃月略显单薄的身子,不由得面露担忧,迟疑地反问了一句,“你是真的喜欢……这样的丫头?”
辣什么……完全看不粗来丫的口味这么重好吗!难道丫就不怕身子骨吃不消散架?!
璃王淡淡一笑,回道:“儿臣……尺度宽。”
“噗!”
皇甫长安一口狗血,喷到了地心里!
璃王你肿么了璃王?!劳资在你身边轰轰烈烈地熏陶了那么久,也没见你近朱者赤,眼下这才跟宫狐狸腻歪了几秒,特么就近墨者黑了?!这不科学好吗?!
“既然你喜欢,那就……随你吧。”
紫宸帝君忧心切切地叹了口气,都说知子莫如父,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读懂过这个儿子神奇的内心世界!
皇后凉凉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无奈紫宸帝君答应得快,她不便当着众人的面忤逆他的意思,拂了他的颜面,只得狠狠瞪了一眼南宫璃月,不悦地坐回了原位上。
察觉到气氛不对,主持寿宴的太监立刻催着排在后一位的名门闺秀上台献艺,如此才稍稍缓解了场面上暗暗掀起的剑拔弩张!
继花贱贱不惜血本地刷新了皇甫长安的三观,心满意足地投入到了璃王殿下的怀抱之后,接下来几位上台表演的才女千金在他这枚奇葩的衬托下,显然正常了很多很多,但与此同时,也显得平淡了许多许多……几番歌舞才艺表演下来,众人过了最初的兴致高涨,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然而,在角落里,有一个人始终在默默地抬手抹冷汗,森森汗湿了一整条袖子,稍稍拧一下,几乎能淌出水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被宫狐狸他们威逼利诱认作“干爹”的谭太傅……而他之所以到现在还紧咬着牙关不能松口气,则是因为——
他头顶上供着的四尊大佛,到目前为止,才只送出了一半!哭瞎!
如果现在跟前有一个大坑,他肯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就算是亲手把自己给埋了,也在所不惜!
就在谭太傅紧张得呼吸困难快要喘不过气儿来的时候,忽闻头顶“嗖嗖”两声,自半空中纵身跃上来两道身影,不……更确切地说,是两道人影加两道兽影!
“天呐!是老虎!”
“还有狮子!”
“这、这老虎和狮子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护驾!快、快来人!护驾!护驾!”
刹那间,殿上惊慌一片喧嚣不断,宫妃婢女无一不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眼看着场面就要乱成了一锅粥,台上那两只凶兽蓦地就张开了血盆大口,仰头长长啸了一声,威猛霸道的气场顿然横扫长空,将一干人吓得面白如纸,噤声不语,不敢再有任何举动和声音,生怕扭一下脖子都会不小心沦为猛兽攻击的对象!
待满场寂静,无人敢动之时,闻人姬幽和闻人清祀双双从老虎和狮子的脊背上跳下身,走向台前对着紫宸帝君施施然行了一个礼。
“臣女谭如月,臣女谭如星,恭祝陛下体态安康,国运永昌!”
紫宸帝君好歹是一国之君,早年也曾披甲戴盔,征战沙场,立下过不少卓著功勋,每年的秋猎大会上更是大展雄姿满载而归,对野兽并不陌生,因而……在看见场上突然冒出来的两只猛兽时,紫宸帝君也只是微微吃了一惊,并没有收到过度的惊吓。
倒是那姐妹二人报出来的名号,让在场之人齐齐为之一震!
“你们二人……姓谭?”
众人:“……!”你妹夫的,如此酷炫狂霸拽的出场方式,果然又是谭府的人!
见到眼前这般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谭太傅已经吓得快要晕死过去了,要不是紫宸帝君问话,他是蒸的恨不得立刻倒在地上直接装屎!
颤颤巍巍地迎上前,谭太傅硬着头皮,婶婶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此时此刻几乎用尽了他一辈子的勇气和力气!
“回陛下,如星如月姐妹二人,亦是……微臣收养的一双女儿……”
“呵呵……”皇后凉凉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确定台上那两只猛兽已然被人控制住不会胡乱咬人之后,即便率先缓过劲儿来,拢了拢袖子冷笑了两声,目光如炬地射向谭太傅,“谭太傅……你收的义女还真不少啊……”
婶婶地埋下脑袋,谭太傅一时无话,紧张过度谭之下不由捏紧了袖子里的拳头,干脆破罐子破摔。
“那个……看她们长得漂亮,微臣一时……没能忍住……”
竟然是……这种理由!
皇后凉凉闻言一滞,刹那间竟找不到什么词儿来训斥他,毕竟这种理由……虽然听起来很荒谬,却也足够真实……更何况,官员收养义女那是他们的私事,纵然她贵为一国之母,也管不了这档子闲事,顶多只能治一个教女无方的罪给他。
然而,左思右想,皇后凉凉还是气不过,又冷笑着哼了一句。
“除了她们几个,敢问谭太傅……还有其他的女儿吗?”
“没有了没有了!”谭太傅赶忙摆摆手,满脸惊吓,“光她们四个就差点没把微臣这把老骨头给折腾散了,再来一个……微臣也不想活了……嘤嘤嘤……”
说着说着,想到了伤心处,谭太傅忍不住默默地淌下了两道挂面泪。
皇后凉凉正怒火中烧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却不想谭太傅先自老泪纵横了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哪能冷着脸叱骂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不由得憋得面色铁青,不快地冷哼。
“本宫还没说你什么,你怎么就自己哭起来了?罢了罢了!你先回自己的位置上入座吧!既然那对姐妹已经上了台,本宫也断然没有将她们赶下去的道理,姑且就先看看她们表演的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把戏!”
“谢娘娘……”谭太傅躬身谢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坐回到了位置上。
另一边,皇甫长安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看着台上像耍猴子一样耍着猛虎和白狮的姐弟两,突然间有种自挂东南枝的冲动……
他们当这里是动物园吗?!欺负老人家是很可耻的有没有?!干爹是多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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