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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阮洐给得太痛快了,保密的事不过问了一嘴,协议还没签呢。这不是阮洐的性格会做的事,任明睿握着手机总觉得有诈。他又给阮洐倒上一杯茶,叫来服务员添了两个茶点,他决定和阮洐多聊聊。从工作到生活,聊天对他来说是基本功,既然阮洐今天不排斥他,他就有本事聊到熟络。
“栽在你手里,我服输了。”一来二去,阮洐听出了他肚子里装了多少东西。越是去谈天文地理,阮洐越深刻地理解到,他对面坐了一个怎样厉害的人物。
“唉,见笑见笑。”任明睿暗自思量着,又笑道:“我本来以为你不能愿意再见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阮老师的胸怀,一般人没有,我也做不到,佩服。不过既然咱们谈开了,我也开心多交个朋友,以后有事要帮忙,阮老师尽管找我。”
有这样厉害的朋友自是不错。阮洐听后,摆弄着茶杯,问道:“傅千蔓,她真的回来了?”
任明睿学了孟然的招,用不回答来让对方误以为是默认。
果不其然,阮洐见他没说话,以为傅千蔓真的回来了。他把茶杯愤恨地敲在桌上,望向窗外阴冷的乌云。
“你也教课,该明白做好老师有多辛苦。为了想带孩子们做什么游戏才能益智又有趣,怎么教他们学字才不枯燥,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要自学备课到十一二点,还经常和齐涛借书。可这世道,根本不看你的实力,一个殴打孩子的女人,就能凭着一张花瓶脸轻轻松松抢走别人的东西。”
任明睿关切地问:“怎么了阮老师,有什么事,我能帮一定帮你!”
“呵,这事你帮不了。”他冷笑了一声,“我熬了三年,三年才又等到的职称竞选,院长竟然要把市推举名额给傅千蔓。你敢相信吗?一个殴打学生无故旷工四个月的女人,我看那老头是被迷了心智了。”
到这儿任明睿明白了,阮洐握着这个录像的原因就是为了打压他的竞争对手。而傅千蔓失踪了,再拿出录像,就是故意给院长没事找事,他自然不会这么做。果然人都是将自身利益排在第一位的,任明睿心里笑笑,该要感谢那个替傅千蔓出现的神秘人了。
和阮洐约好了明天来局里签保密协议的时间,任明睿终于大功告成,回来便去找孟然邀功了。
“你猜我今天是不是又失败而归?”任明睿朝他晃手机。
“没拿到视频,还这么得意的话……是想求我打你吗?”孟然见他好不神气,心底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看他这么开心,开心里又透着天真的傻气,孟然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来吧!找大家一起看看。”任明睿拉起他的手,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孟然第一想起了小时候牵着他走的样子,第二想起他的感应能力。他这才吓得低头去看,发现任明睿今天因为降温,戴上了手套。
其实这个视频,除了能证实傅千蔓打了汤俊晤,并且能用它撬开院长的嘴,他们、包括任明睿,都没想到还能有别的用处。所以当见到视频中傅千蔓穿的鞋子,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纪瑾:“这个鞋,你们看扣子的装饰,和偷口红那个人穿的是同一双!”
孟然皱起眉头,盯着投影,突然转过头去问身边人:“你说,偷东西的人有没有可能是男人假扮的。”
“你看我没胡子留长发像不像美少女?”任明睿说句玩笑,随即正经道:“为什么这么问?”
“记不记得凶手清理了傅千蔓家里的地面。我们当时没有明白为什么,现在看,会不会是他不希望我们发现他偷了傅千蔓的一双鞋。因为鞋印,根据尺码和磨损部位,我们是可以通过和其他的鞋子对比分析,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的物品。而你也说过,凶手是男性。”
孟然倒给方陌提了醒。方陌把更衣室的监控调出来,在纸上用笔粗略计算了一下,“这人拿口红弯腰了,而且弯得挺深。一般人都会把自己常用的东西放在水平能碰到的位置,傅千蔓的身份资料里写着一米六六,这个人应该比傅千蔓高十公分左右,确实可能是男的。”
没能解开的众多疑点,终于消除了几个,并且根据目前的推断,乱线清晰了许多,仿佛出口近在眼前。安景川将线索整理好,朝任明睿问道:“陈老师,你怎么拿到录像的?真厉害,也教教我怎么攻破别人的心理。”
他哂笑道:“唉,不好意思,今天不是我的功劳。院长以为傅千蔓会回来,想把评选职称的名额给她,阮洐知道之后气疯了,非要搞死竞争对手,这才让我守株待兔,白捡个大便宜。”
孟然乍一听任明睿说这件事,没听出问题,但他一细想齐涛说过的话,瞬间意识到不对,顿时抬头去看安景川:“你还记不记得齐涛昨天说,他是怎么跟傅千蔓相识的。”
安景川疑惑了几秒,看看任明睿又看看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
齐涛的年收入能在烙凌排中上层,父母是高知,名下有车有房。昨天正巧阮洐走了进来,他们便自然地认为阮洐便是齐涛所指的介绍人,但如果阮洐反感傅千蔓到咬牙切齿,为什么要给她介绍这样的男友?
孟然向他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将电话打给齐涛,并开了扬声器。
孟然:“您好,打扰了,我是昨天去找过您的警察。”
齐涛:“您好,请问联系我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孟然看了眼任明睿,“请问,将傅千蔓介绍给你的朋友,不是阮洐对么?”
齐涛:“嗯,不是他。”
孟然:“那么是谁将她介绍给您的?”
电话那边一下没了声音,齐涛短暂沉默后回道:“一个私人朋友,这件事关于我的私生活,我不想多说,还希望您能理解。”
电话挂断后,会议室又陷入了死寂。哪怕对方是嫌疑人,身为警察也不能强行逼供,隐私权和缄默权是无法撼动的大山。好似刚刚发现的突破口也不再值得高兴,因为他们又有了新的疑问。
而这时候,任明睿站了起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食指敲着白板的笔槽。
“有件事,你们大概不知道。”他笑了,抑制不住的兴奋在他的棕色瞳仁里翻动。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的侧写,从最初看到案发现场时做出的一切推断,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证明是精确无误的。
“心理医生,和只管治病开药,不需要和患者多聊闲话的医生不同。能被我们称作朋友,却不愿向他人提及的人,十个里有九个,名字写在我们的诊断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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