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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看向无双卫那边——卫矗只能面上赔笑:“盟主海涵犬子初次参与此等盛会不懂规矩胡乱发问。”
话虽如此卫槙既然问了沈凤鸣便接道:“是啊曲盟主还有别的证据么?若是只有那一个人证——我怎知这不是你们适才在花楼之中刚刚合计出来的?你不是调查到了什么痕迹——说出来听听如何?”
“我查到的痕迹事关盟中机密眼下还不便透露但若定要说倒确实还有一条旁证。”
“旁证?”他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叫沈凤鸣看着着实不大爽快。三十已道:“各位想必都晓得就在几个月前与我们正道武林素无瓜葛的黑竹会忽然放话说要保夏家庄。能说这话的人当然是黑竹会的‘大哥’——当时刚刚上了位的夏琰。这个名字若再早几月是没人知道的一来他确实是新近崛起之辈二来——他原本根本不叫夏琰甚至根本不姓夏。”
“你说这个干什么。”沈凤鸣皱眉心中不免烦躁。夏琰此际生死未明任何关于他的言语都只能更增心里的郁堵而已。
“别急。”三十作了个手势“关于此事我想诸位武林同道都与我一样颇感突然不过既然听得他是姓夏自然认为他与夏家庄有什么亲眷关联故此——不会深究就像拓跋教主与夏家庄是表亲那么同气连枝想来也是应该的。可若他这个姓是新近才改的这其中便有了蹊跷——只因如此一来他不像是因为有什么亲戚之故方放话要保护夏家庄倒像是为了保护夏家庄方强改了此姓以为名正言顺。”
“你说什么呢君黎大人与我爹交好受他之托照顾我怎么到你口中就有这许多事?”夏琛不满。
三十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交好’就要姓别人的姓如此‘好’法也是少见也便只有夏少庄主这般天真方以为夏琰是当真与你们亲近。试问夏琰——或者还是该叫他君黎——为何会去与令尊交好?你问问田大人禁城之中他师父朱雀同夏铮最是不和他又有什么理由与机缘去与夏铮交好?若要论在江湖上更是黑白殊途道本不同况——非是我长他人志气一个是声名鹊起的黑竹首领一个是失势失意的夏家庄主——若是相识多年或还可言可若不过是初识这其中便必有不为人知之故。”
“你便是看不得有人与我们夏家庄为善。”夏琛忿忿然。“小人之心势利之辈!”
“我只是提醒少庄主知人知面不知心黑竹会本就非我正派同道少庄主与君黎认识多久对他又知道多少?他缘何肯大张旗鼓为夏家庄出头你心里可是丝毫没半点疑惑?那一阵临安曾盛传他实乃夏家的私生子我向临安几位前辈打听了下还真有说法——说是当年夏庄主有过个儿子不知何故送走出家了足见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可是——当真细查这传言便全经不起推敲——当年那孩童名为‘夏玢’并非‘夏琰’。他若当真是夏玢倒是名正言顺的可既然都开了口保你又何必遮遮掩掩不讲明了自己身份落人话柄?正因他与你们夏家原是毫无丝毫瓜葛不过是借你们对‘夏玢’之念示好接近却又心虚怕为人发现了端倪故此不说不是却也不敢说是足见其狡。”
“盟主的意思是这个君黎费尽心思接近我们夏家庄有所图谋?”田琝说话间不曾留意竟是顺口将“我们夏家庄”五字说了出来。他尚未有觉又道:“……莫非他正是图谋‘秘藏’?他又怎么知道夏家庄有东水盟的秘藏?”
“君黎此前与夏庄主曾同去南方。他这人一向工于心计善于钻营以至于凌厉与朱雀都对他青眼相看你说——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趁着同行之机令得夏庄主也对他交心而谈?如此一来他从夏庄主口中得知了夏家庄有一件‘秘藏’未能携往南方便起了念头。本来他倒是可以徐徐图之——他回到临安之后并未立时接近少庄主可偏偏——我恰好派人去了夏家他得知之后便气急败坏不但立时改了名姓造出声势还放话谁都别想碰夏家庄——你说他图什么?可不就是图夏家庄有他欲得之物!”
“这算哪门子的‘旁证’!”沈凤鸣听得心头火起“你当真是不枉了穿这一身——我看你便去西凤阁里摆戏说书定亦高朋满座。”话虽如此他却也听见座间已颇多议论。夏琰当时那番作为的确是赚足了坊间猜测但最终却也没个确说。在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只消有那么丁点儿巧合相互应上那必是宁信其有仿佛这样便能为那时的未解之疑允个应答。
夏琛忍不住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说莫说根本没什么秘藏就算是有君黎大人是好心歹心我还能分辨。”可他究竟年少言语气势显是不足这一句申辩实有些苍白。
“夏少庄主”梁十二与戴廿五不知何时已绕到了此间那展开的盟约上密密排着名鉴与血印连孙复、卫矗都在几人说话间已然按过一纸刺烈烈鲜红扎着人的眼。“是否可请歃血入盟?”
“少庄主也不必太过纠缠于君黎之事”三十显出十足怜悯“我知晓你一直受他之蔽一时半刻恐接受不了这般说法——我本打算在上次前去临安时就先与少庄主提起只因恐怕君黎对这秘藏之事比少庄主所知更多若能反从他口中套问出些什么来自然事半功倍。但方才田大人得了消息——想必众位也听得了——君黎似是刚刚在青龙谷出了事。如此一来倒也去了个威胁只是线索也少了一条若在夏家庄能得寻到秘藏便好万一老爷子当真将秘藏藏在了隐秘之处此事便只能问回夏庄主。好在夏庄主恐怕年节时要回京里那便也在不多日了——亦只能有劳少庄主只消能问过令尊找到‘秘藏’我想大家伙儿也不会太为难夏家庄。”
“你够了!”沈凤鸣终究按捺不住“你还当真是连最后一分脸面都不要了——谁不知道你早想撇开夏家庄一家独大按兵不动了这么多年今年庄主一出事你便立时有了动作——是谁气急败坏?却没想到黑竹会出来保夏家庄你这等缩头乌龟如何又敢当面动君超只能以无耻手段拉拢江南各派为此不惜暗杀那些未肯听命于你的盟中旧人要君超在你的新盟孤立无援——我说的可对?即便如此这江南这么广大还是有如许多门派如许多豪杰愿意相信夏家庄的振臂一呼你不得不寻一个理由——寻一件事——令夏家庄自此名誉扫地‘秘藏’便是你罗织之罪了。这无凭无耻的话你本来还不敢就这般说出口可方才你却得了个天大的好消息——就在昨日君黎受青龙教围袭两相俱损——也便是说夏家庄的两个庇护一夕之间都出了事——你如何还能放过这个机会不落井下石?——你如何还有顾忌!可你是不是忘了我沈凤鸣还在这!你想叫江南武林尽数与夏家庄为敌那我也把话放这——就算没有君黎黑竹还有我沈凤鸣我倒要看看——谁敢不要命来动夏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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