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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黎心中一轻才沉入座中松快下来。“好有凌大侠这句话那我……那我就放心了。”
“但是我有个条件。”凌厉道。
“什么条件?”君黎心又提起“你想……以此作为明晚与我师父谈判的条件?”
“明晚的条件我明晚会与他谈。我现在说的是对你的条件。我可以现在就带着‘伶仃’去找扶风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你回去之后立时就自行运功疗伤片刻不得耽延。”
君黎赧然点头。“好我答应。”
凌厉将一折书纸递给他。“这是口诀要处我都写明了你可自行参看三五日也便好了。”
案头砚上墨还未干看得出来这折书诀应是凌厉刚刚写下的。君黎接过了讷讷道:“要凌大侠百般挂心君黎惭愧。我……我绝非不顾惜自己性命之人凌大侠就放心。”
凌厉笑笑。“对了还有一物。”他伸手推过一件青黑色的物事。“这个你也收好。”
君黎惊讶:“这个是……青龙左先锋令牌?”
“拓跋教主来也问过我刺刺的下落。”凌厉道“单先锋据说是被他关了起来可此事他却不敢在教中公开只能说单先锋是暂时离谷了否则他就必须要给教中一个理由说出阿寒的事情了。既然不能说那么教中人自然还认左先锋令牌——所以他必须要将令牌找回来以防有失。刺刺和阿寒在一起我不会告诉他阿寒的下落也就不会告诉他刺刺的下落。只不过竹林也不是万无一失刺刺昨日说起令牌最好还是和你一起进了禁城拓跋孤便不可能再寻得到。如果他肯消了气将单先锋放了那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肯只要他一天找不到令牌他就一天不能真的将单先锋如何。刺刺此说也有道理既然是她单家之物我便遵从她的意思只是你务必要妥为保存。”
君黎握起令牌“好单先锋得获自由之前我自然会将令牌保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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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情仿佛都有了起色君黎离开武林坊的时候心情比之先前淡定了许多走了几步才想起另有事情没办——秋葵给自己的那封信还不曾送出。
他抄了近路去了沈凤鸣在外城的住处探了一探。此举也只是聊以交差一来他不知道沈凤鸣回来了没有;二来现在也是夜深了。不料走到近前竟见沈凤鸣抱臂倚在门口懒洋洋瞥着他:“还真是你啊道士老远就听到你咳嗽。”
君黎被他一说才意识到被邵大人一时强压住的内伤又已有些蠢蠢欲动。“你回来了。”他甚至没下马从怀里将那封信取出“我来给你送个信接好我还有事要赶回去。”
沈凤鸣抄手接下平平飞来的书信。“这么就走了?”他很是意外“你也不问问我这两天去哪了——情谊何在嘛!”
“改天吧反正你人没事就行。”君黎不理会他的挤兑挥挥手调转马头。
“等一下。”沈凤鸣无奈“先别走我也有东西交给你。”
“什么东西?”君黎勒马。
沈凤鸣回进屋内少顷拿了一个油纸包出来“拿着我好不容易给你取回来的。”
“给我取回来?”君黎疑惑。
“我折去了趟徽州。”沈凤鸣道。“前些日子不是说给秋葵、娄千杉都送了人情独欠了你的么?路上想来想去就想起这个来觉得还是早点拿回来的好——本来也是你的我现在还给你而已。”
君黎将油纸包打开一角见里面似乎是些折叠整齐的书信一部分还装在信封里。“我的?我怎没见过?”
沈凤鸣瞪目“我去年从你背箱里拿的——可别说不是你的?去年——八月初一那天你定不会忘吧——我那日在鸿福楼设伏下午人就安排好了看你们一直不来就去顾宅里探看了下恰给我瞧见顾如飞那小子正往你那口箱子里倒水。”
君黎忆起后来背箱里许多物事不知何故被水浸过的事情来皱眉道:“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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