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先落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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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中，柳凤山一众还在吃酒，只是没了美人作陪，也再没了轻松愉快的氛围，所有人都心不在焉，等着柳三的消息。

“少爷！”柳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里的众人顿时看向房门。

“进来。”柳凤山道，等柳三进屋，他问，“人在哪？”

“少爷，是这样的，”柳三低头接进柳凤山五步内，猛然爆起，那把刻有玄奥纹路的短刀出现在手中。他注入全身内息，短刀亮起莹莹流光，刺向柳凤山胸口。

“世尊在等着你！”服下燃血丹的柳三像个虔诚的朝圣信徒，将浑身精、气、神完全融于这一击。

柳凤山根本没想到柳三会对他动手，还是不顾生死的全力一击，那把短刀给他的感觉又是如此危险，他什么也不再顾及，收敛的力量释放，一道血红的光圈从身上弹起，将柳三弹飞，落在地板上，滚了两圈便不再动弹，显然已经死亡。而短刀却没跟随柳三弹飞，它并不受光圈影响，径直插入柳凤三的胸中。

“嗷！”柳凤山发出如野兽受伤时的凄厉嚎叫，平稳的法力波动变得紊乱狂暴，浓烈腥臭，使人作呕的气味涌出；衣裳被法力掀起的气浪割毁，露出血红的皮肤；发带断裂，头发由发根而上，瞬间变成血红，轻轻飘起，无风自动；血红的光圈猛然扩大，冲出雅间，笼罩方圆三十丈之地。

光圈所过之处，物料如被水浸泡千年，迅速腐朽；不管是人是兽是虫，凡是生灵，血液全部冲出体外，涌向嚎叫的柳凤山，凝成个巨大血球，原地留下个干瘪扭曲的尸体。雅间中的王县令十人最先死去，脸上甚至连恐惧的表情都来不及露出。

血球涌动，发出哗哗的声音，又迅速变小。终于，血液耗干，一个浑身血红，赤裸身体的男子出现，凭空站在片刻前还富丽堂皇、莺歌燕舞、欢声笑语，此刻却是楼房垮塌、干尸满地、腥味笼罩的风月楼废墟上空。

“妖怪啊！”一声能刺破耳腊的大喊将被惊天突变吓呆的人们惊醒过来，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的柳凤山看着惊乱的人群，心里变得极度烦燥暴戾。

“啊……”他昂天长啸，变得高大，头发变长，如章鱼的触手，伸缩不定；指甲生长，变得锋利而狰狞；嘴长獠牙，目露红光，邪恶腥臭的气息扩散到整个街区。

他长吸一口气，街区内卷起狂风，房屋倒塌，树木连根拨起，区域内所有生灵血液涌出。柳凤山就像个无底洞，来多少他吞多少。终于，街区内生灵死绝，再也没有血液流出。

吞下最后一滴血液，柳凤山突然消失不见。

在他走后不久，一个矮胖，一个高瘦，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来到这片如同鬼域的地方。

“师兄，怎么办？要动手吗？”矮胖男子问。

“动手？你打得过吗？小命不想要了？”高瘦男子训斥，“发求救信，通知上头，我们远远跟着就是。”

“哦。”矮胖男子点头，拿出张纸符，对着它说了几句。手一抖，纸符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