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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呆滞了有一盏茶时间，若非裴洵此前探查过他的情况，定然会以为他变成痴子。
“很可怕，清洵哥哥……”白石回神之际，紫眸中热泪盈出，神情悲戚，令观者同戚，“太可怕了，你满身是血，白石一直哭一直哭，你都不肯转头看我们。”
裴洵缓缓伸出手，落在白石头上，低声道：“乖，一切都过去了。”
青年这一声让白石的眼泪来的更凶猛。
小正太一下子扑进裴洵怀里，放声痛哭。
裴洵身体僵硬了一瞬间，方才抬手将人拥住，轻轻拍打着他后背。
好半会，白石才抽抽搭搭地出声，“清洵哥哥，等白石睡着了，你就用术法提取白石的记忆，这样你就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原裴洵是有这个想法的，但由白石主动提出，不知怎的，他这个心思便淡了。
青年眸光一转，轻声道，“白石，我当年不是只让你带着长云琴去找纪休染，保护他么。我还嘱咐过你，不要来找我，并且不透露半点曾经的事。你似乎，没做到。”
“！！！”
白石猛地抬起头，紫眸中满是不敢置信，“清洵哥哥你都想起来了吗？对不起……可是白石看到你的模样时没忍住，冲了出来想要跟你走，是因为白石舍不得你。阿染哥哥现在实力很强，他会保护好自己的。倒是清洵哥哥，你失去了一切，白石一定要守在你身边。”
裴洵也不知有没有在认真听白石的话，随后竟若有所思道，“我的一切，就是青海长云。”
旁人替我看的风景，终究不是我的风景。
——《纪休染的灵力日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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