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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腰带,是否就是指向凶手的重要物证?
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所有人在长久查证后疲惫的歪坐着,屋内香烟的湮氲一团一团和当前的证据汇聚成一起,迷雾重重。
需要的是时间。
以及破案的方向。
“我现在赶过来直接在医院现场取证。”
摄像头另一端一夜未睡的裴湛丝毫没有任何疲惫,纤细干净的手指端起一杯黑咖啡仰头饮尽,弯下腰冲贺峥宇点点头,拿起Ipad和衣服就出门。
贺峥宇点头,思绪还在那一根腰带上:现场的死者都是被利器砍伤至死,没有被束缚的痕迹。
而当时发现坑内的女孩时,她也并没有被束缚过的痕迹...
坐在身边的相柳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卷卫生纸,扯了一米长,下意识的将纸缠在手掌上玩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眼望向现场众人准备开口——
“没水了,那个谁,你去倒点水。”
旁边一位领导端起杯子,发现没水,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在相柳身上。
“...好。”缠着卫生纸的手顿了顿,相柳望着贺峥宇意有所指的示意对方看自己解开卫生纸的方式,乖巧的去倒水。
贺峥宇手里的笔掉在本子上,发出一声轻响。
“这根腰带,会不会是缠在手掌上,防止凶器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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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耗时耗力的会议,折磨着每个人的颈椎。
周叔以及现场的片警分享关于死者的信息:
“根据我们的走访排查,以李莎家为主。李莎的父亲李宝才是当地大户李家的旁支,家里亲戚众多。是当地村官,虽然脾气急了点经常会和人大喊大叫,也确实亲戚关系在镇上盘根错节,但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引发令人杀害这么多人的动机。”
——相柳抬起笔在本子上记录:凶手是冲着李宝才来的可能性较小。
“而南岭村在近期并没有陌生人走动,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也就是说,南岭村没有引发血案的导/火索。
“贺队,”李晨揉着常年缺乏睡眠的黑眼圈道:“我查了案发前三天的案发现场周围的视频,没有陌生人进出,也没有可疑车辆。”
走访的信息并没有给大家带来太多破案的线索,反而更加令人觉得奇怪。
“根据贺队后来说的主要目标,本案死者都是南岭中学的孩子。李莎性格活泼开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除李莎外,其他死者也都是附近村民家的孩子。其中李莎家境相对来说最优越,她看那些孩子可怜,经常给这些孩子塞点吃的喝的偶尔带他们去镇上玩。据学校老师说,没有孩子不喜欢李莎。”
——相柳在本子上写下学校两个字,打了个疑问。
“已经送往医院的女孩被学校校长和主任认出来,是和李莎同一班级的小小。家里太穷爹不管娘不要的,冬天为了省钱只能天天吃萝卜经常放屁,被全班嘲笑起绰号排斥。不过她的脾气很好,从来没有和其他同学吵过架。在学校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李莎,经常给李莎跑个腿逗个笑,李莎也很照顾她,经常给她吃的用的。”摄像镜头的另一边,左乐在医院病房内,简单的总结了小小的情况。
——相柳在本子上写下小小两个字。
“目前小小因为脑部遭受撞击加上失血过多,一直未醒。医生...”说到这里,左乐喉结滚动,语调也有些颤抖:“医生在她身上发现多处遭受虐待的痕迹,胳膊和前胸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背部和腹部又被鞭打过的痕迹,另外也有多次遭受侵犯的痕迹。”
“根据案发现场凶器上两滴血迹相隔的距离我们测算出凶手一步是0.4米,个子在1米55-1米59之间。”左乐抱着手中的笔记本,在现场会议室各位依然是靠走访为主的当地警察一片哗然中,手指夹着笔扶了扶滑落的眼镜架拘谨的笑笑道:“如果有时间,我们还可以测算凶手的体重。”
“小小符合上述描述吗?”听到左乐的分析,吴所立刻怀疑小小的身份:作为长期遭受迫害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反抗杀死欺负自己的人也是可能的。
“...”左乐顿了顿,加了句:“从犯罪画像来说符合,但我们目前没有直接证据。”
“这还用查什么,案发现场死者的腰带都在她手里,等她醒来直接审!”听到第一位嫌疑人出现,会议室陡然像是炸了锅,所有人义愤填膺:“现在的孩子真的太可怕了,憋着一肚子坏水。”
“我看就是李莎欺负小小,小小那姑娘也是可怜。”
“谁能知道一枚小小的棋子,也有反噬主人的一天。”
“——停!”正当众说纷纭,整个案件宛如已经定性假期即将在招手之际,当地分局李局长将本子用力摔向桌面吼了一声:“证据呢?!演电视呢?!”
相柳宛如坐在风暴的正中心,对于周遭的骚动无动于衷。
——凶手可以穿上死者的鞋,需要用绳带固定凶器借力,个子在1米55-1米59之间。相柳在本子上记下的学校两个字旁边,又加了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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