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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抬起头站在手术台前,整个人气势乍起,无人能敌。“一零一五案八名死者之一,李莎尸检开始。北京时间10月16日凌晨01:30分。”
“初步检测死者死亡时间:10月15日凌晨3点-4点。”整个实验室分为两个部分,里间是专业的尸检室,外间是观察室。
为了保证尸检过程无污染无干扰,相柳站在观察室通过裴湛护目镜上的摄像头了解过程。
李莎闭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伤口宛如粗重的血蟒盘踞在青紫色的身上触目心惊。
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混着血和其他伤口黏在一起,散发着血腥冰冷的渗意。
剪刀的声音响起。
清晰的水声响起。
刀尖划过皮肤的声音。
机器磨过骨头的声音。
“——人是被鬼抓去了吗?”
正当相柳看的认真,口袋里的电话瞬间响起,吓得她打了个激灵。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相柳取下口罩按下接听键还未说话,已经传来对方的狂吼。
浸在案发现场的贺峥宇整个人看上去颓废又暴躁,也顾不上舒服形象披着月光坐在凶案现场的门口台阶。
似鬼非鬼。
刚点了一支烟准备梳理下案件情况,又因为刁难相柳被姚局吼了一顿,担忧和歉疚借着疲惫和不耐全部抒发。
相柳抬手拍了下额头难得露出一丝难堪:“不好意思,我把你忘了。”
一句话说的贺峥宇不知道该怎么接,吐了一口烟气,压着嗓子道:“裴湛给你说情况了吗?”
“嗯。”又是戒备保守的回答。
“你——”
单音节的回答对于审讯高手的贺峥宇心里跟明镜似的:用来搪塞领导或朋友还行,这就是她在消极抵抗针对自己,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半夜让她一个人去跟尸检!
暴脾气上来之前,贺峥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去,咬着后槽牙道:“既然你知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相柳眨眨眼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压抑,猜测大概是破案压力,弯腰凑近屏幕观察的更认真更冷静:“目前确定的情况是:死者死亡时间:10月15日凌晨3点-4点。死者身上49处刀伤,只有一种凶器伤痕,没有被侵犯。”
贺峥宇用力的撇嘴心道这些玩意我比你知道的多,我要的是我不知道的——
说完理论证据,相柳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话也明显多了起来:“贺队,根据我初步了解的情况:凶手半夜入侵未抢财物,我会认为是仇杀情杀或无差别杀人。根据凶手对于李莎过度杀戮,我认为是仇杀或者是情杀。如果是我,下一步侦破方向我倾向于调查李莎家的社会关系。从凶手杀害其他七名女生的行为来说,凶手和李莎的私仇恐怕更深。当然如果掌握的信息更多,方向也就更精确。”
耳机那边的贺峥宇没有说话,眉间已蹙成山川:这个花瓶,不过是草草了解情况,就已经有了侦破方向。
姚局调过来的,是哪家的花瓶!
“——我可以补充的,”手术台前的裴湛背对着观察室的相柳,声音清晰电脑扬声器中传过来,强势加入两人的对话:“死者身上只有一种凶器,伤口方向一致,都是从左到右。也就是说,凶手只有一人,惯用手为右手。”
一个人,在三小时内杀害八个女孩???
可能吗?!
八个人,不会呼救吗?!
是被迷晕,还是相信凶手不会杀害自己?!
裴湛说完,转过身望着观察室的相柳,拿起手中的手术刀做演示:“根据死者身上伤口的深浅来看:凶手一刀刺中死者的腹部,死者吃痛跪下,于是凶手第二刀造成脖颈处的伤口。两刀结束,死者身上的鲜血一定全部洒在凶手身上,泛着热气腥气的味道更加刺激凶手,是以继续伤害死者确保对方死亡。”
“除此以外,”裴湛又加了一句:“背部的二十多处刀伤,是在凶手隔了两个小时左右才砍。”
整个实验室的陡然静了下来,料峭的风沿着门框匍匐进来,混着机器的轰鸣声令人觉得渗。
“裴湛刚才说凶手作案时的衣服被污染,现场有没有找到?”相柳站直身体,率先打破安静。
贺峥宇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整个人迅速站起身,大步走进屋内一把抓住现场痕检人员:“全屋勘查过,有没有发现除死者以外的血衣?”
“现场的痕检已经全部登记送检,没有发现带有血痕的衣物。”痕检人员翻看记录后摇摇头:“预计今天早晨12点前出报告。”
电话另一端相柳的声音传来:“案发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找警犬恐怕已经来不及。先确定有摄像头的地方有没有发现,若没有,那么凶手应该是从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离开。凶手和死者有私仇现场有提前踩点...”
说到这里相柳思绪受阻,卡了壳。
“你跟着裴湛那边等药检结果出来,这边方向我知道,我来跟。”贺峥宇的眼神已经望向屋后面的南岭山——
“我说的,和现场对上了是不是——”察觉贺峥宇对自己的想法没有最初的抗拒,相柳迅速顺杆爬,也没有了刚刚认识时的温柔礼貌,语速加快:“我现在过来。”
“这边我跟,你休息下,”贺峥宇想都没想拒绝:“睡一会儿,等裴湛那边药检结果出来再来就能确定:现场无外力破坏入内的痕迹+八名死者无人呼喊,是熟人作案。”
“且这个熟人在作案前,八个人无一人相信他会杀人。”说到这里两人同时在话筒中叹了一口气:都知道是熟人作案,问题是芸芸众生,到底是哪一个熟人?
“裴湛可以电话会议我们,”相柳想也没想替新朋友拒绝,手指已经握住实验室的门把手:“但案发之后的24小时是抓住凶手的关键时期。”
裴湛站在手术室前挥手:Excuseme?我还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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