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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发烧了?”她伸手探他脑门,被他一偏头躲开。
有人些微戾气地喝她,“别闹!”
“我不需要这些三脚猫的免责声明,梁昭,”顾岐安气?得咬住烟,双手并用地来束缚她不安分的手,像钳俘虏般地,辖制住她,“我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去考量要如何面对你,或者至少,关于孩子我应该给你个交代。其实轮到我又何尝不难受?过日子有磕蹬是常有的事,唯独一个是孩子二个是原则性的出轨问题,好像一旦犯了就其罪当诛,七零八落了。所以在这件事里,我最最受挫的地方才不是什么或许这辈子都不能有后,相反,我全部的罪恶感都是朝你。比起没有孩子,解不开你的心结才叫我耿耿于怀。”
梁昭一时思绪抛锚了,只愣怔地迎视他。
顾岐安问,“如果你当时一气?之?下提离婚的原因?是怕没孩子会带累我……”那大可不必。
结果话没说完,她就摇摇头,“不尽然。”
“那你说啊,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某人急得恨不能将她活剥开来,手术般地窥探她内心。半个月前,秋妈因?为要去菜场扦裤脚搭了他便车,路上聊起离婚一事,避讳不谈的顾岐安唯独朝这位老姆妈剖起心。
他说他看不明白梁昭,从来如此,如此隔阂。
“情愿她从前相处的时候,都能像提离婚那次一般爆发,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到底把心里话倒出来了。”
顾岐安说,大抵父亲去世和头婚对她影响太深重了。无论外人如何对梁昭赞不绝口,说她独立也好坚韧也罢,他始终另一层看法,就是她心理或许处在亚健康状态。
可是秋妈过来人的视角点拨他,“人不活就不必焦心死不死了。道理一样,不爱就不怕想念的愁苦、妒忌的熬煎,和无休止的占有欲。”
秋妈质问,你凭什么认为她心如止水、薄情寡恩?
真正无情的人,换作我,想离早离了!还巴巴地等到生不出孩子才跟你离呀?
既然你们小两口都当这场婚姻是假,是场阳谋或者交易。
那分崩离析的时候,你意难平个什么?她又哭个什么?
“岐安,假可以作真。她不信你就证明给她看。”
秋妈说小二这些年就是被唯我独尊的感情观与人生观惯坏了。一来秦豫那事多多少少有些作用,二来,身边朋友又多是些老帮闲,家里呢,也一本糊涂账,从没有人与他示范过怎么去健康地爱一个人。
反没她这个老文盲拎得清,
“爱就要有好好爱的样子呀。”
眼前,梁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岐安就和煦的口吻,“你婚前没流产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她突地心上钝痛,摇头求他别说了。偏偏他坚持,“不知怎地就是希望她是个囡囡,所以也全照女名起的。也备用了个‘昀’字,日光的意思,男女皆适用。”
垂眸的梁昭,不禁一下子湿了眼眶。
再听到他驴头不对马嘴地问,“你想过我吗?这两个月,哪怕有一秒。”
如坐针毡之下,她只得挣开他起身,狠下心来赶客,“你走罢。”
梁昭心上泼了盘绣花针般地刺痛。要她如何开口?说我好嫉妒你心里的秦豫,以及你同那陈婳谈笑风生的样子,抑或是,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每天,无时无刻不在绸缪你会和顾铮一样,始乱终弃。
以至于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现世报。诚如姜芙当初说的,她不配粉饰太平地去拥有婚姻。
顾岐安几步逼到她面前来,追着她目光,“你看着我。”
梁昭不依,他就虎口卡着下颌拨正她的脸,“昭昭,你上辈子一定是铁皮汤圆。”
“什么?”
“难嚼死了。要尝到里心的甜非得付出嘎嘣掉牙口的代价。”
下一秒,顾岐安就垂眸来吻她,他才不想承认,倘若时间允许的话,他甚至想24小时什么也不干就这样亲亲贴贴地磋磨她。
梁昭拿乔,他恨恨地抵着她脸颊出声,“张嘴。”
“……”
“听话。张开。”
才张了个口子,有人就狂风疾雨般地来找她唇舌。
烈烈濡湿的气?息里,吮吸也裹挟。
最后退开的时候,顾岐安不无霸道地宣明,“你不答应也罢,或者给?我个机会,重整旗鼓追求你一次。”
理由很简单且唯心,就是不甘心将她永远留在他人生的昨天。
以及,再不济哪怕国家没人了也不给?是顾铮!
梁昭软绵了身子,整个人像袖珍品被他把握在掌心。只能一鼓作气?反问他,“追多久你都愿意?”
某人鼻尖揉着她鼻尖,闻言窣窣低笑起来。梁昭不知就里,“笑什么?”
“没什么。”笑她有时候傻得招人疼。
是日离开后,顾岐安就把梁昭在通讯录的备注改成:
傻猪猪。
转念又括弧一行备注:
(不太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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