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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没?这么懊悔过。

在国外时,大家谈恋爱只是?消遣,新鲜劲过去,分得也快。

他谈了几段,但都?走马观花似的。

他能给的时间不多,也不是?会迁就人的性格,肯定不是?好的恋爱对?象。但优点也还是?有的,他不背叛,出手大方,对?过往更不会去计较。就算不长久,也尽量好聚好散,所以勉强算得上及格。

也因此,当初徐稚说两?个月,他觉得时间上差不多。谁知现?在会愈发食髓知味起?来?,半点没?有腻烦的念头?。

他想,如果?是?徐稚,这个时间就可以延长再延长。

她总归是?有点特别的。对?着她,他不知道该怎么收敛脾气,总是?游离在失控边缘,欢喜时含在嘴里怕她化没?了,心烦起?来?,连一个八百年前的初恋都?介意得胸口发闷。

时至今日,他对?她的热情不仅迟迟未退,甚至还有加深的迹象。

“好了好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徐稚打断他的思绪,懒洋洋的,仿佛浑不在意:“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在这方面心很宽。程晏有过一个女朋友,还是?有过一百个女朋友,于她有什么差别呢?反正她不会是?最?后一个,甚至没?有资格算得上是?其中一个。

她要揭过这件事不谈,但程晏不肯。

他不喜欢她可有可无、若即若离的态度,这人明明做什么都?认真?,在他这,怎么就总有些懒散,说话也越来?越不中听。

“是?,你就当我双标,”程晏承认,语气硬邦邦的,“这种话说说也不行,我听着不舒服。”

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看他极其理?直气壮的神情,徐稚一时语塞,良久之后,才小声?嘟囔了句:“霸道。”

他极其平静地应声?:“嗯。”

徐稚:“小气鬼。”

程晏:“对?。”

徐稚:“……”

两?人又双双沉默了,一齐看向虚无的夜空。

气氛僵硬,他们之间又似有若无地流淌着一些别的什么,但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打破沉默。

徐稚听着耳边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感觉天上的星子好像也黯淡了些许。

程晏突然半坐起?身。

离星空近了些,离她远了些。

那一瞬间,她看着他的背影,竟感觉到周身的寂寥。好像回到初遇时,这个男人明明那么高高在上,却又那么淡漠和冷冽。

很奇怪的,她受得了程晏的坏脾气,却受不住每次他身上每每一闪而逝的、藏在坚硬外壳内部?的脆弱,仿佛在向她低诉:拯救她的人其实也需要被拯救。

这个念头?经?常让她的内心糅杂成一团乱麻。

——自救尚且艰难,她没?有能力去救别人。

——她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恩情的事应该一码归一码。

——宁愿程晏对?她更坏一点才是?,这样就能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各种想法,荒唐的,甜蜜的,现?实的。

颅骨里好像被灌满了一壶逐渐烧开来?的水,嗡嗡作响。

最?后还是?徐稚先开口:“程晏……你有那么多女朋友,没?想过要结婚吗?”

她随口找了个话题,终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这个话题其实也挺尴尬的,弄不好,程晏以为她在挑事,氛围要更僵持。

好在她面色如常,以最?淡定的口吻问了出来?,听起?来?不那么刻意。

“没?有。”

徐稚以为他会犹豫,结果?话音未落,就得到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就好像……他一直在等着她开口。

他竖起?耳朵,静待她主动?示弱,所以她一说话,他就能不假思索地给出答复。

徐稚无声?地笑了。

他这么配合,她自然也立马接上,不给可能趁虚而入的静默留半点缝隙。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们在一起?呢,那样不会很不负责任吗?”她下意识问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措辞上的略微过界。

担心冒犯到他,就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可能对?方会有不同的想法?”

程晏倒是?不知道徐稚脑子里还装着这么天真?的想法,不过她的直白又让他莫名愉悦,浑身的沉郁倒是?松懈下来?。

他微微侧身,低声?说道:“一开始都?讲清楚了,你情我愿……”对?着她清澈见底的眸子,舌头?打了个结,憋回去那句“各取所需,都?是?玩玩”。

程晏欲盖弥彰地起?身,瞧见床头?柜上的一小盘奶油草莓,探手取了过来?。

从那次小争执后,徐稚可能以为他真?喜欢吃这个,买水果?绝不会漏了草莓。表面上乖觉,大概率又要在背后吐槽他——大少爷吃个水果?也分三六九等。

他自己吃了一颗,又喂徐稚吃了一颗,似乎是?想要以此堵住她的嘴。

徐稚没?法拒绝程晏这不可捉摸、又近乎讨好的举动?——因为他好像又生?气了。而且仿佛是?只要她一拒绝,他就要翻脸。

她是?不想再跟不讲理?的人吵架了。

酸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她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

程晏咽下草莓果?肉,才接着道:“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能长期保持的亲密关系本来?就是?小概率事件,没?必要强求。”

“至于婚姻,就是?一纸契约,真?正牢固的感情更没?必要用它来?进行捆绑。”

说完,瞥了她一眼。

徐稚反而更疑惑了:“你觉得婚姻是?强求吗?但两?个人决定要在一起?的话,一开始难道不应该怀着长久下去的想法?要不,要不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她做什么都?认真?,所以不能理?解。

从前她想过,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一定要很用心地经?营、全身心地投入,最?好是?一次就能走到底。她从来?不是?不计后果?的人,相反,一个可预见的结果?对?她很重要。

于她而言,程晏才是?最?大的意外。一开始就是?错,现?在又一留再留,违背原则。

她看向他,难掩困惑:“……没?想过跟她们结婚的话,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程晏不打算隐瞒:“我不是?没?想过跟她们结婚,是?根本没?想过要结婚。”

“可以后有了孩子……”

“不生?就行了。”他回答得很轻松。

有些人就是?对?延续血脉并不执着,对?小孩这种生?物更没?有任何期待。

程晏看看自己又看看徐稚。

老实说,像他这样叛逆的小孩,他不想养。他爸以前就常被气得跳脚,扬言要他自生?自灭。

但如果?生?一个像徐稚那样的小女儿……想到一个缩小版的、眼眸泛着光的团子,他心肠软了软。

不过理?智点,还是?不能养。

——要是?小团子长大了也学?徐稚,就这么被男人拐跑,看他不打死她。

程晏眸光复杂地盯着徐稚,再次回想起?那天在路边第一次遇见她的场景。如果?那天停车的不是?他……

真?的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死丫头?。

小小年纪不学?好。

徐稚没?注意到程晏危险的神色。她只是?一时间不能理?解程晏的想法,但又觉得应该尊重他的想法。

她沉思着,思考程晏所描述的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

不过两?人之间不知道是?气场不合还是?太合,一个人停战了,另一个人就又开始跃跃欲试地挑衅。

程晏眼睑微阖,眸光暗沉,“怎么,你还想过跟你那个没?见过面的初恋结婚?”

“啊?没?有!”

徐稚呆了呆,有一小点尴尬,然后就跟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炸了毛,涨红了脸。

——他居然在问她是?不是?想过和“他”结婚。

这么一想,她脑子更混乱了,周身咕噜咕噜地冒出了羞耻的粉红色泡泡。

“你还真?想过。”他语气平平。

他说不清什么感觉,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初恋,按理?说根本不值得他费心,但他整个人都?快要炸裂了。

“不跟他……”徐稚拒不承认,反驳道,“不过我跟你的想法确实不大一样,我还是?期待婚姻的,家庭对?我来?说是?遗憾,我很想弥补这个遗憾。”

程晏心想,他也有遗憾,但他从来?只想简单粗暴地避免这个遗憾。

他摁了摁太阳穴,考虑了会儿,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说:“那也不应该把自己的缺憾和期望强加到下一代身上……”

话没?说完,楼下突然经?过一辆车子,忘了关远光灯,亮堂堂的,有些刺目,他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睛。

徐稚倏地一下子坐起?身,贴近玻璃,直直地盯着那辆车。

程晏也不由顿住,跟着她一起?看了过去。

他站在她身后,只看清了光照里她淡淡发光的轮廓。

目视着车子缓缓驶进对?面的小楼,灯光暗了下去,徐稚奇异地平静下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她笑了笑,耸耸肩,“不过,我还是?想努力学?着做个好妈妈。”

“我跟你说过吧?我们村的男人都?娶不到老婆,你很难想象那个地方有多愚昧,重男轻女,遍地都?是?强.奸犯,女孩子想安稳长大,是?很难的。”

“所以我妈妈,其实是?被拐卖来?的。”

“村里有很多这样的女人,有的会跑,有的被打服了不敢跑,也有的变成了作恶的人,像我奶奶……”

想起?那个记忆里面容凶恶的老妇人,徐稚内心已经?平静的不起?波澜。

“至于我妈妈,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女人,她装作顺从,相夫教子,从没?被打过。她书念的多,还会教村里的孩子识字。她还特别的温柔,笑起?来?嘴边有个小小的酒窝。”

“所有人都?以为她认命了,毕竟孩子都?生?了两?个,可她没?有。后来?有一天,她就带着我哥跑了。”

“她是?很爱我的……可她没?法妥协。”她顿了顿,隐去那些阴暗不堪的往事,只是?道:“我也从来?没?怪过她,只有感激那些她传递给我的隐忍和坚韧。”

她有个很好的妈妈,她也因此从未放弃过寻找,从未磨灭对?家的渴望。

徐稚微微低着头?,眼里泛着柔和的光,嘴角弧度清浅。

程晏突然不想再争执什么。

透过晦暗的过往,他触及到了最?柔软最?干净的灵魂。

这就够了。

昨天怎样,明天如何,都?不如此刻她完好无损地在他怀里重要。

程晏从身后搂住她,“不说这些了。”

他用鼻尖蹭她的脸颊,痒的不行,徐稚也忍不住笑了,“这话今天都?说了几次了。”

从早上醒过来?她揣他那一脚开始,一整天都?过得鸡飞狗跳。按理?说,这是?真?正意义上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天假期,没?有工作,也不提别的琐事,结果?两?人却跟斗鸡似的吵吵闹闹了一天。

“就是?太闲了。”程晏总结。

他不想让她沉浸在不愉快的回忆当中,又提议道:“要不明天去泡温泉?我有个朋友在郊外开了个温泉山庄……”

“你脚还瘸着。”徐稚无奈。

明明他自己最?应该注意到,结果?反倒是?她回回要记得提醒他。

“我没?瘸……”程晏欲言又止。

“那也不能下水。”

徐稚说完,想起?什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自己。

她出了卧室,许久没?回来?。

程晏原想跟出去,又觉得这样一刻不离的样子实在有点太黏糊,也许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呢?

他忍着蠢蠢欲动?的脚,半靠在椅子上开了盘游戏。

游戏打了一半,徐稚才回来?,程晏抬眼,瞥见她手上似乎是?端了碗汤。

他嘴角弯起?,原来?还是?惦记着他。

徐稚见他在打游戏,把汤在桌子上放下了,余光瞥见自己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便也跟着在他身侧坐下。

她摁开手机屏幕,顺便对?着程晏抬了抬下巴,“喝吧,骨头?汤,给你补补。”

徐稚的手艺一向不错,可架不住这汤里放了太多奇奇怪怪的药材,只能尝得出浓浓的苦涩,比中药味道还古怪。

程晏喝了两?口就不行了,龇牙咧嘴地想赖掉,但在徐稚补了一句“我熬了一天的”之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喝了。

“卧槽,这软趴趴的是?什么玩意儿,”他一边吐出那块乌漆漆的药材,一边抱怨:“这么晚了,你又不让我消耗能量,等取了石膏,我肯定得加练……”

今天他想练器材,被徐稚严令制止了,嘴上一直不忘念叨着。

徐稚在回复徐凡的信息,徐凡问她在他家没?拿走的东西用不用,要不要他给她送到学?校。

她正因为这个心虚着,闻言忍不住吐槽他:“我又不嫌弃你,你急什么。”

程晏听得心头?一热,就要过来?圈住她。

目前他胸腹处仍是?线条清晰、块垒分明,还没?因为三两?天的荒废锻炼而出现?软化迹象,跟一堵墙似的堵在徐稚身后。

徐稚给徐凡编瞎话正烦呢,扭着身子推拒他,“你喝汤啊,别烦我。”

“喝完了。”

他端过碗在她面前倒过来?晃了晃,证明自己喝得干干净净。

徐稚敷衍地点点头?,“那你打游戏呀,不用管我。”

程晏没?好告诉她,喝汤的时候游戏就挂机了,还被队友追着骂得像狗。

见她还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玩手机,他头?凑了过去,被她察觉后一把推开。

什么也没?看到。

有一点失落。

徐稚还瞪他:“看什么看,懂不懂尊重人。”

被她这么一说,程晏那股子蛮横劲头?更上来?了。

他游戏都?不玩了,她在这遮遮掩掩什么呢?还好意思凶他!

他挤过去夺她手机,“你背着我做什么?半夜三更的,跟谁发信息?”

但等他把手机抢到手,发现?已经?被徐稚锁了屏。

而他不知道密码。

“打开。”他正气凛然地命令道。

徐稚气笑了:“你还有没?有道德?”

她不肯动?,他扯过她的手,轻车熟路地要用指纹开。她意识到,立马握紧了拳头?,顺手捶了他一下。

两?人就这么较上劲了,来?回半天,程晏本来?没?有的疑心也给折腾出几分来?了。

他寒着脸,声?音冷了好几个度:“到底是?谁!”

他使了点劲,着急想要掰她的手,好像打开手机就能看到什么大秘密一样。

徐稚瞥见一旁散落在地上的一条领带,用脚撩了起?来?,没?好气地甩他身上,“你说还有谁!?幼稚!”

几秒过去,见他捉住她的脚丫愣神在那儿,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肩膀上,徐稚心情不自觉就愉悦起?来?。

她哼笑:“也不知道是?谁害得我在这遮遮掩掩的,有家不能回?”

程晏醒悟过来?后,扯下领带,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上面的纹路。

过春节他把人家妹妹拐来?家里,好像是?有些理?亏。换位思考,要是?有人把程元这么给拐了,他肯定要发火的。当然从发生?的可能性上来?看,程元不拐别人就谢天谢地。

他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嘴角,问她:“你哥说什么了?”

徐稚拿回手机,又跟徐凡聊了几句,才慢悠悠地答他:“说要给我送衣服,还有电脑和书。”

不是?让她回去就好。

程晏松了口气,“不用麻烦了,我重新给你买。”

徐稚摇头?,“书上还有笔记,”

“好,好,我送你回去拿?”

“我自己去吧,你脚不还不方便么?”

他放低姿态,徐稚不自觉语气也轻缓了许多。

“我过几天石膏就能拆了。”程晏手里握着她的脚腕子,低头?讨好地亲了亲她的脚背,“不差这一天两?天。”

酥麻感从脚背蔓延到四肢百骸,徐稚脚尖瞬间绷紧。

“胡说八道。”

她装作若无其事,抽回自己的脚,低头?一看,一个油印子。

徐稚:“……”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再嫌弃地把脚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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