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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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都是无比真实的，记忆中现代的模样。

面前一个人直直的朝齐泽走过来，眼看着距离越发的近，齐泽赶忙侧身想要避开。可没等他动作，那人就径直从齐泽的身体上穿了过去，面色如常的继续走了。

齐泽愣了愣，然后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是半透明的样子。

自己现在应当是在幻境中了，齐泽心想。

有了这样的认识，他然后继续观察起四周来。

这里的环境有些熟悉，好半晌之后，齐泽从记忆中回想起来，这似乎就是自己为了救那个孩子，出车祸而死的地方。

而现在，这条街上依然是十分繁荣的样子，那一桩车祸未曾对这条街造成任何影响。

四处观察了一番之后，齐泽就没什么目的的在街上随意走了起来。

大半天时间过去，时间到了傍晚，天边也蔓开了一片红霞。

突然想起什么，齐泽朝着一个地方走了过去。

他先去的是他在现代时候住的公寓。

门是锁着的，齐泽直接穿过门进去了房间里。

客厅里面没有人，齐泽抬眼打量了一下，这公寓显然是已经换了一个新的租客，客厅中的摆设完全换了，墙上贴着各种各样的海报，一边的柜子上放着许多手办……而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放了好几包敞开着还没有吃完的零食。

齐泽继续看着，卧室中突然传来了播放音乐的声音。

有些陌生的二次元音乐的旋律在耳边响起，齐泽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身离开了公寓。

他心里有些怅然。

接下来齐泽去的，是他父母的住处。

因为距离有些远，他去附近的公交站看了看站牌，等了几分钟后，上了公交。

到了地方，下车，与先前同样的穿过门进去，齐泽看向了客厅中。

这会儿正是晚饭的时候，父亲母亲还有妹妹弟弟几人在餐桌前坐着吃着饭，父亲性情沉稳，并不多话，而母亲则是与妹妹弟弟聊着天，一片欢声笑语。

父亲虽没有多说话，但听着几人聊天，吃饭时脸上也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饭后，一家人各自散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母亲约了几个姐妹一起逛街，和几人说过一声就换起了衣服，父亲去书房处理公务，妹妹回到房间打开电脑要打游戏，而弟弟则开始做老师布置的功课。

齐泽在客厅中，沉默着站了一会儿，最终跟着母亲出门的身影一起出去了。

母亲开着车，朝商场驶去，齐泽也跟着坐上了车。

下车见到几位姐妹以后，母亲就和她们说说笑笑的在商场逛了起来。

一位姐妹忽然看到今天的日期，意识到什么，脸上的笑顿了顿，转头有些犹豫的对母亲道：“娟子，今天……你大儿子似乎就是在去年这个时候……”

母亲听到这话，跟着愣了愣，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对那姐妹道：“没事，都过去了。也是我那大儿子……”

这个话题被母亲三两句话匆匆略过，并没有留下太大痕迹，她然后继续和几位姐妹说笑着逛了起来。

齐泽没有再继续跟上去，他沉默的立在原地，看着母亲与几位姐妹相携着逐渐走远。

……

恍惚间，齐泽竟有些分不清这里究竟是幻境还是现实了。在现代里，一切也确实会像这幻境中一样吧。自己的死亡就像是一粒石子投入湖中，湖面会随之泛起涟漪，但用不了太久，这涟漪就会平复，一切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